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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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娇气（第2页）

“从某些极端的情况来看，以暴制暴也不为是一种好方法……”

好说歹说，说到口干舌燥，程景才让许川相信他不是一个轻易动手的人。生病的许川比往常更安静，乖乖地躺在床上眼里水光氤氲，流露出醉后的懵懂，程景问他：“不困吗？”

许川摇头，又点头，程景只当他是烧糊涂了，连忙帮他测量体温38.7，好像挺严重，程景催促他起床：“起来去医院打点滴。”

“不去。”因为生病的原因，嗓音比往常稍哑，发声也有些费力，许川干脆不解释，反正他不想去医院，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程景打着商量的语气：“那先吃饭，吃完饭要是还没降温就去医院。”

许川闭着眼不回答，不仔细看会以为他睡着了，可颤抖的睫毛暴露许川的真实状态。也没拒绝，程景就当他答应了。

对许川脾气好到不可思议，程景认为是他从一开始就对许川有愧疚，像这次给许川吓得发烧，这小瘦弱的身躯还要遭罪不用想都会吊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养回来。

点了一桌子许川爱吃的菜，许川没胃口，一碗饭都没吃下，再次趴回被窝，他不想吃饭，只想一直睡，睡到脑袋清明。

迷迷糊糊，浑身冒着热气的许川任由程景替他测量体温，抬胳膊，夹住，等一系列动作都由程景引领他完成，提线木偶一般。

程景心里更加愧疚其中还夹杂着心疼，动作更加温柔，拿出温度计一看，38.5，不行，这个降温太慢了。

程景利落穿上外套，拽着许川哄道：“体温没降，快去医院，打点滴就好了，也不难受。”

许川依旧是那句话“不去。”

“你打挂吊瓶今天晚上就不用遭罪，吃药就算见效快也要难受两三天。”

“不去，我不喜欢挂吊瓶，我就是不吃药都能好。”

吃药对胃不好，挂吊瓶对肾不好！孰轻孰重他还能分不清吗？

要不是没力气，许川必定要鄙视程景，一个小小的感冒，哪用的上这么紧张。

拧不过许川，程景只好顺着他，但又不能干等，他用最老式的方法帮许川降温，打一盆热水，透湿手巾替他擦拭身体。

拧毛巾时，水流顺着毛巾滴落在水盆里的哗啦声，彻底让许川放松下来，热腾腾的毛巾接触在身上，许川下意识瑟缩，程景手上动作停住：“烫吗？”

许川却不吱声了，将脑袋埋在枕头下，程景打开手巾散发热度，不一会再次替他擦拭，这一次许川并不排斥，程景心底笑了声，怎么看上去还有点娇气。

温热的毛巾热敷在身上瞬间让肌肤上的毛孔舒适地张开，热源离开后，温度逐渐下降，更显得清爽。不多时毛巾再次热敷，如此反反复复。像小时候，爷爷对他的那样，许川彻底睡熟。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柔情的画面，老爷子抱着四五岁的他，即便会走路，老爷子也总是将他抱在怀里。

年岁渐长，夏天，他满身是汗跟在家教身边学搏击，老爷子找个阴凉的地方坐在摇椅上，身旁是小木桌，壶嘴氤氲出热气。他左手端起茶杯，右手摇着扇子，时不时发表看法：“太慢了，出拳太慢。”

“用力，一拳就将对方撂倒。”

“下盘不稳，哎呀！你看看又摔倒了吧。”

……

天气燥热，蝉鸣让他心乱，砰的一拳被教练打倒在地，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后半夜，许川，下意识摸脸，不疼。

意识到是做梦，许川翻过身，眼里还带着迷茫。刚刚适应黑夜的双眼，突然一暗，他当即紧绷身体，额头贴上燥热的手掌，他立刻握住对方的手腕。就在他准备发力，卸掉对方手肘的瞬间，头上传来熟悉的声音：“还行，温度不高。”

许川连忙卸了力道，依旧被程景察觉到：“抱歉，刚才吓到你了。”

许川定定地看着程景：“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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