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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墙附耳偷听?,听?到二舅还在和裴京越谈判,大概是让裴京越给他一笔钱,帮他出国。裴京越说?好?,二舅又觉得不靠谱,反反复复说?些掰扯些没用的废话。
商烛像只灵活的野猫跃上?屋顶,等了十?来分钟,二舅出门了,商烛捻了颗石子丢到门上?。
二舅折返回屋,环顾四周,瞪向裴京越:“你在搞什么?”
裴京越神色镇定:“不是我。”
“裴京越,你别想耍花招,你再逼我,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二舅再次离开。
他刚走到门口,商烛又丢了颗石头?进?去?,这次直接砸他后脑勺,二舅气急败坏,回到裴京越面前,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狗杂种,你到底在搞什么!”
他上?下左右检查裴京越身上?的绳索,摸不着头?脑,捆得如?此密实,究竟哪里出错了?
他再次离开,商烛又扔了石头?砸他后脑勺。
二舅心里发毛,再次检查了裴京越身上?的绳子,而后打电话让所有手?下都过来,一圈人围着裴京越,虎视眈眈。
二舅摸着后脑勺的肿包,绕着裴京越转悠:“你用什么打的我?”
“不是我。”裴京越淡声说?。
“还装,给我打!”二舅下令道。
几人围上?来,对裴京越拳打脚踢,商烛在上?头?捂着嘴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一脚踹烂屋顶的梁木,土瓦碎裂掉落,弄出好?大声响。
大伙一股脑抬头?张望,只见屋顶黑黢黢破了个大洞,而后商烛直接顺洞口跳下来。
裴京越看?到商烛,浑身肌肉绷紧,修长手?指迅速在背后解绳,很快挣脱绳索。他看?到商烛往门的方向跑,以为商烛要去?开门,自己也向着商烛奔去?。
没料到,商烛以奇异速度抢过二舅腰间的钥匙,行云流水关?上?门,把门反锁上?,还将钥匙顺着旁侧的小铁窗扔出去?了。
一切做完,她?转过身,从后腰抽出折叠刀,轻盈熟练抛刀又接住,朝在场的人露出疯狂的笑:“你们被我包围了哦。”
二舅这边一共六个人,各个人高马大,根本不把商烛放在眼里:“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对,我脑子确实有点病,算精神病吧,杀人不用坐牢。”
裴京越来到商烛身边,也做好?迎战的准备,贴耳对商烛道:“这些人不是善茬,我们尽快脱身离开这里。”
商烛一脚将他踹到木桌底下:“好?好?蹲着去?,少给我装。”
裴京越被商烛这一脚踹得眼昏眼花,稍稍缓过来一看?,只见商烛朝二舅走去?,没任何预备性动作,就一巴掌霸道地扇下去?。她?这次是真的打,跳起来狠狠地打,一巴掌下去?,二舅毫无抵抗力晕倒横地。
裴京越喉结滚动,后知后觉平日商烛对他有多疼爱,如?果商烛每次扇他巴掌都是卯足劲,他可能早死了。
二舅倒地,剩余五人蜂拥而上?,所有花架子在商烛面前皆是班门弄斧。
她?拳拳到肉狠砸、猛踹、重击,庞大的力道如?狂风暴雨排开。几个对手?别说?反击了,连躲避都来不及。水泥屋内根本避无可避,每个人结结实实挨了商烛的暴击。
四个人先?后倒地不起,最后一个缩到墙角。
商烛恐怖地一步步逼近,鞋尖旋出劲风踢在水泥墙上?,墙皮顿时掉落一大块。
那人继续躲,缩到木桌底下,商烛一拳头?砸下去?,七八十?斤重的桌板四分五裂。男人坐在地上?吓得体似筛糠,裤子湿润。
商烛抬脚到半空又顿住,假装惊愕讶然:“谁尿你裤子上?了!谁尿的,给我滚出来!”
“饶了我吧。”男人满脸泪如?雨下。
商烛左顾右盼,问站在一旁的裴京越:“是不是你尿他裤子里了?”
裴京越回答得干脆:“不是我。”
商烛又看?向脚下的男人:“原来是你自己尿的呀,憋不住尿的公狗,平时是不是在路边随便撒尿啊?”
“不是,我没有”
“那你还憋不住尿!没用的东西,还不如?踩碎算了。”商烛作势就要往他下身踹。
裴京越皱眉不忍细看?,多看?一眼都是痛,匆匆别开脸。
商烛那一脚终究没往下踩,男人活生生被她?吓晕过去?了。
屋内一片寂静,屋内四仰八叉躺着几个人,没有晕过去?的都紧紧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
商烛看?向裴京越,气急败坏一巴掌打过去?:“去?酒吧喝酒是吧,我让你喝酒,我让你喝酒!”
裴京越躲也不躲,雕塑一样?站得笔直,商烛打开的巴掌都没让他偏头?,只是轻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以后还喝不喝酒了?”
“不喝了。”
商烛甩了甩酸疼的手?腕:“手?疼了,懒得打你,等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
商烛打电话给二嫂子,让二嫂子联系那个熟悉的女警察,叫女警察带人过来收拾残局捡业绩。
她?和裴京越离开水泥屋,商烛在前面开路,裴京越走后面,夜很黑,透不出半点儿月光,裴京越问道:“你能看?得见路吗?”
商烛夜视能力比一般人要好?,天?天?熬夜炒股视力依旧堪比飞行员,她?没回话,只是手?往后伸。
裴京越立马握住她?的手?,商烛是从小十?指不沾春的大小姐,手?心皮肉嫩,但指骨却很硬,和她?牵手?时都能感受到从她?指骨关?节传出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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