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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听完就不高兴上了。
唐纳言不是滋味地说:“是啊,我们老了,哪比得上小伙子。”
这个人怎么心眼越来越小了?
外面的人眼睛都瞎了吧,怎么还在无脑夸他有风度,又是什么涵养好、肚量大?
庄齐气得坐起来,她说:“你现在是听不得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了吗?连周衾也不行了。”
唐纳言直言不讳地承认:“对,尤其是比我年轻的男人,听了心里就不舒服,所以你以后也少刺激我,如果想我多活两年的话。可以这么说,周衾一直是我防范的对象,这也就是他聪明,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还以为你会狡辩两句呢,现在连表演也不肯了吗?”庄齐无言以对地说。
以前多少还会掩饰一下他在爱里的攀比心,这是装都不装了。
唐纳言笑说:“我多小气你还不晓得啊?有什么好演的。”
庄齐说:“我不晓得,我以为我老公很大方呢,随便我怎么样都不吃醋。”
“少给我脸上贴金,你下辈子再找这样的老公吧,这辈子不行了。”
“不行就不行,我要睡觉了。”
“好,把门窗都关好啊,自己在家别大意。”
唐纳言在下面待了四天半,到周五下午才回京。
还在车上时,他就接了个电话,是王伯伯打来的,给他说了件新鲜事。
今天下午,杨庆山被七手八脚地抬上了救护车,罪魁祸首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说是杨庆山从洗手间出来,庄齐跟她同一个办公室的女同事不知道搞什么鬼,像两只兔子一样冲上去,把他撞了三四米远,一把老骨头差点报废。
听得唐纳言直皱眉,“老杨在哪里住院?我这就去看看。”
对方笑着报了医院和病房号。
唐纳言说:“好,谢谢您通知我。”
李富强坐在后排,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捏着鼻梁,很久没听过这么离谱的新闻,自己也忍不住要笑出声,“我太太在走廊里和人赛跑,把老杨撞得够呛。不懂事的小孩子,杨庆山把她弄到身边,真是命里该遭此劫。”
听得李富强微微一笑,“纳言啊,你这寡言少语的性格,配这么个年轻活泼的妻子,再合适不过了。”
唐纳言点头,“是,这不得赶紧去给她收拾吗?”
司机把他放在单位门口,唐纳言换了自己的车,把行李箱塞进后座,去医院的路上,买了一束鲜花。
杨庆山的主治大夫是张文莉。
他进病房的时候,正碰上张医生出来,两人对面打了个招呼。
文莉先开了口,“来替齐齐看杨主任啊,她也刚走。怎么她工作了还是这样,小女孩都活蹦乱跳是吧?”
唐纳言说是,客套地关照了她一句,“你这么大的月份了,不去休假?”
“就快了,站好最后一班岗嘛。”文莉摸着肚子笑了,她说:“你进去吧,病人还没有睡。”
唐纳言抬腿迈入病房,高声说着对不住对不住,把花交给了杨夫人。
躺在病床上,一只脚被高高吊起的杨庆山摆了摆手,“不说了,齐齐也不是故意的,你快坐啊。”
当着受害者和家属的面,唐纳言尽量把话讲得重一些,他表情严厉地说:“我一会儿就回去批评她,工作时间跑跑跳跳,她以为自己还在上学呢,这孩子总也长不大似的,真是麻烦。”
见他这样,杨庆山还帮着庄齐开脱道:“哎,也不好这么说她,她对待工作是很仔细的,态度也端正,姑娘家总有一点个性的。意外事件,回去后你可别这副样子,免得吓到她。”
唐纳言领情地点头,“话是这么说,但该教育还是得教育,是为她好。”
杨庆山笑了两声,“那你们小两口的事,我就不好多管了。”
陪着坐了半个小时,唐纳言才起身,说刚下飞机还没吃饭,又留下个红包,说也没买什么东西,务必收下它,是他们夫妻俩一点心意。
他亲手塞到了枕头底下,杨庆山推脱不掉,只好说:“那你快回去,我这里有人照顾。”
“您多休息。”
唐纳言提着行李箱到家时,庄齐正坐在池塘边看菜谱。
院子里的海棠开了,快掉下去的日头稀疏地照着,在她裙子上落满花瓣的重影。她听见脚步声,抬起头,轻轻一笑,“你回来了?”
唐纳言走到她面前,把她从藤椅上拉了起来,“想我吗?”
庄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点点头。她还没说话,他的唇已经落了下来,又重又急地吻着她,吻得她几乎要站不住。
恍惚间,他们换了个方位,唐纳言把她抱到了身上,坐在了她的圈椅里,一只手把住她的脸,用力地汲取她清甜的津液,吻的时间太长,停下来时,庄齐手和脚都软绵绵的,只能靠在他身上,微微张着唇喘气。
唐纳言的鼻尖仍抵在她脸颊上,呼吸不稳地说:“好厉害,把自己领导都弄进医院了。”
“你怎么就知道了呀?真是好事不出门。”庄齐撅起唇,心道谁的嘴巴那么快。
唐纳言揉了两下她的手腕,“这么大的事,那我还能不知道吗?你有没有摔着?”
她摇头,又忙说明情况给他听,“下午小秋和我闹着玩儿,说看谁先跑到走廊尽头,我说我天天跑步,你肯定是跑不过我的。然后我们就比起来了,谁知道杨主任会半道从洗手间出来啊,就那么巧刹都刹不住了。”
这种事不论听几遍都觉得荒唐。
唐纳言气得捏了一下她的脸,“不管你跑得多快,哪怕你是奥运冠军呢,也不能在走廊里追逐嬉戏啊心肝儿,那是工作的地方,稳重一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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