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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茧指腹轻揉,不消片刻转移痛感,楚娴咬唇,绷紧身子,羞于溢出声来。
到底还是没忍住嗳嗳哼哼起来。
她身后,胤禛眸中墨色翻涌,眼尾洇出欲色薄红,还需克制着不可伤她。
只按捺住,哑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忍得难受,甚至发疼。
面对她,他引以为傲的克制竟该死的全无半点长进,只是浅尝即止的触碰,他竟彻底融化在她轻声呢喃中。
浑身都在沸腾,灼烧,目眩神迷,眼角突突跳,全身的血液奔腾,往不可说之地涌去。
脑海中炸开一片空白,胤禛浑身一僵,俊脸微微扭曲,懊恼咬紧牙关,满脸羞红,他竟然竟然羞耻的丢盔卸甲。
蜷缩在怀中的女人已酣然入睡。
胤禛木着脸,起身去耳房沐浴更衣。
苏培盛听见动静,赶忙凑到耳房伺候爷沐浴。
瞧见爷换下的濡湿亵裤,苏培盛诧异瞪圆眼睛。
担心爷憋坏身子,趁伺候爷穿衣,苏培盛忙不迭压低声音:“爷,要不奴才去寻几个乖巧的女子为您纾解纾解可好?若憋坏身子该如何是好。”
“不必,今后不准再提,否则自去领罚。”胤禛懊恼扶额。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怕是要与自己的双手过了,不是她,他不想要。
“去打井水来。”那憋得发疼,尚未消减,他还需再浸冷水。
“爷,奴才今儿研读了些孕产书籍,其实也并非不能行房,孕
满四个月到七个月其间,若适当行事,对小主子也有益处。”苏培盛轻手轻脚将沁凉井水倒入浴桶内。
“嗯,下去吧。”
听到苏培盛这句暗示,勉强压下的欲势又昂扬,胤禛掬一把冰冷井水泼在脸上,仍是无法醒神。
半个时辰之后,他缓步回到内室,犹豫再三,折步回到贵妃榻就寝。
方躺下,目光忍不住投向拔步床,目色流连于两弧高耸间狎色绯红,轻叹。
她即便在沉睡,他只要看见她,竟又开始心猿意马。
正怅然,听见她娇憨梦呓:想吃牛肉萝卜馅儿的大包子,要二十个褶子,一口气吃二十个。
胤禛忍俊不禁,遂起身去书房,寻菜谱,学做包子。
穗青正昏沉间,身后传来轻微开门声,乍然瞧见池峥,穗青怔然,继而别别扭扭屈身行礼。
“穗青你做甚?池峥并非满人。”恰好羡蓉前来轮值,瞧见穗青对池峥屈身行满人蹲礼,一头雾水。
穗青腿肚子一哆嗦,慌忙压声辩解:“别池峥池峥叫唤,你得喊喊主子,池公子是咱的姑爷,是主子。”
“他他娶的是姑娘,姑娘是满人,妇唱夫随,合该用满人礼节。”
“你熬蒙圈了不成?快些去歇息吧。”
“苏盛,你起开,搁那边坐去。”羡蓉走到苏盛跟前,抬手将苏盛推到门边上,大剌剌霸占着笋凳。
“诶~”苏培盛早就被羡蓉这傻妞气得没脾气,揣手到书房里伺候四爷。
待四阿哥主仆走远,穗青壮着胆子,将羡蓉拉到一旁。
“羡蓉,池峥主仆今时不同往日,客套些总没错。”
羡蓉将苏盛剥好的瓜子丢嘴里,咕哝不清:“你今儿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在怕苏盛呢?是不是他狗仗人势,欺负你?我揍他去。”
“汪~”苏培盛站在羡蓉身后不远处廊下,没好气轻唤一声。
羡蓉捂嘴偷笑,转头丢给苏盛一颗甜杏子,特意剥皮去核的。
苏培盛咧嘴,仰头将杏子丢入口中,还挺甜。
正要继续缠着羡蓉剥甜杏,爷大步流星从书房踏出,入昏暗厨房内。
“去寻二斤新鲜牛颈肉,需肉质紧实,且肥瘦相间,去筋膜,剁碎,做包子。”
眼瞧着四阿哥亲自择香葱,刮姜皮,苏培盛忙不迭凑上前:“爷,奴才来。”
“不必,去寻牛颈肉。”
苏培盛诶一声,寻来几味做包子的香料来,吩咐潜藏在暗处的血滴子去寻牛颈肉,踅身去后院菜地拔两颗大萝卜。
处理干净萝卜,苏培盛回到厨房内。
明灭烛火下,爷正挽袖和面,白皙俊逸的脸上沾染面灰,说不出的突兀与心酸。
爷为福晋付出再多,功劳只是池峥的,福晋对爷的防备与生疏,令人寒心。
窗外,穗青探头探脑,瞧见四阿哥亲自为福晋洗手作羹汤,心内五味杂陈。
原想着寻合适机会告诉福晋真相,此刻再无勇气开口。
毕竟池峥对福晋的爱无可取代,她不敢杀死池峥。
厨房内,主仆二人直忙活到清晨薄暮,天边泛起蟹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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