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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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刀出冥界之新月（第2页）

“这不就对了吗……等等……”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化作茫然，“……为、为什么？”

初空说：“我的花园，容不下那些丑的废物!”

老龙太初愣了半天，“嘿……你还真是个小聪明。”

当我读懂初空，便也读懂了一方天地，白天有九颗太阳，晚上没有星星和月亮——

这火与冰、日与夜极端对垒的世界。

自我踏入此地，每天，我在变强，而她，亦在悄然改变。

她拉起我的手，“走吧，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我们一同离开了秘境。

初空引路，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疾飞。老龙太初紧随着我，目光盯着初空紧握着我的那只手。

我脸皮再厚也有些扛不住了，只得假意抬手去理被疾风吹乱的额，松开了她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看到前面一点微弱的红光刺破黑暗，映入眼帘。我们落到地面上，原来是闪。

初空俯下身子对闪说：“我们到了，让他们开始吧。”

闪离开了。

我举目四望，只见前方影影绰绰，高低错落着许多模糊的黑影，难以分辨是何物。

一轮圆月，清辉如练，直直的升上了墨蓝天穹。

刹那间，那些高低错落的黑影之中，次第亮起了灯火！一点、两点……旋即连成一片，汇作星河。借着清冷的月光与暖黄的灯火，我终于看清——那竟是一座依地势而建的城池！房屋楼宇多为巨石垒就，粗犷而原始，有些甚至就是将整块巨岩稍加开凿，挖出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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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离开的这些天，竟真的，仅凭从我口中听来的只言片语，便在这蛮荒之地，硬生生造出了一座城池。

最震惊的莫过于老龙太初。他铜铃般的巨眼睁得滚圆，嘴巴微张，一副见了鬼似的难以置信。这被困于秘境不知多少岁月的太古生灵，竟是第一次目睹真实的圆月、人间灯火与砖石屋宇，那震撼几乎凝固在他脸上。

“走，”初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骄傲，“我请你们去酒馆坐坐。”

“酒馆？”连一贯清冷自持的白帝也罕见地流露出错愕，“此地竟还有酒馆？”

我们踏上一条由碎石铺就的宽阔街道。

初空轻轻拍了拍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开：“你们都出来吧，按规矩……走！”

她话音未落，街道两侧的阴影里，便如潮水般“哗啦啦”涌出无数身影！霎时间，原本空寂的长街变得熙熙攘攘。定睛看去，竟是一群山精野怪、魑魅魍魉！有庞大太古甲虫，有浑身长毛、佝偻着身子的洞窟野怪，还有散着腐朽气息、肢体扭曲的食尸鬼……

它们个个衣着鲜亮得刺眼，却大多不合身至极——袖子拖地、裤腿挽到膝盖、扣子绷得快要飞出去。

许多显然还不习惯直立行走，摇摇晃晃，东倒西歪，手里提着形制古怪的灯笼，它们笨拙地挪动着，喉咙里出意义不明的咕哝或突兀的“哈哈”干笑，努力想要扮演“热闹街市”的行人。

昏黄光晕映照下，清晰可见它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显然在初空“严苛指导”下吃了不少苦头。

“放牛的，这是不是你常说的人间烟火？”初空问我。

“这……哪里是人间烟火？更像是百鬼夜行。”我笑着说。

可能是这荒诞绝伦的一幕，竟也让那总是挂着万年冰霜般神情的白帝，再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继而放声大笑起来，清越的笑声在石城上空回荡。

初空的兴致高昂，领着我们踏入街上那栋最为高大的石屋——她口中的酒馆。

屋内空旷，仅以粗糙石柱支撑穹顶，别无长物。她径直走到中央那张巨大的石桌旁，招呼我们坐下，手指敲击着冰凉的石面，扬声喊道：“伙计！把你们最好的酒，最香的菜，统统端上来！”

话音在空荡的石室里回荡。不一会儿，“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它肩上象征性地搭着一条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歪歪扭扭的白布条，步履僵硬地走到桌前。它手中托着的，赫然是几个打磨得还算光滑、却空空如也的石盘与石碗。

它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空无一物的容器——摆放在我们面前冰冷的石桌上。

这个世界，没有水，没有谷物，自然……也没有酒。

老龙太端个空碗，假装喝的大醉，“小子……她为了把你留下，改变了这个世界，要不……你听我的，别走了，省得辜负她的良苦用心。”

我不知如何作答。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白帝也端起空碗，假装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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