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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种小事哪里轮得到你来出马?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扶荔满脸信任,看着虹心的目光,仿佛在一个绝世贤臣。
虹心本有些失望,但听到要交给她“更重要的事”,嘴角便有了笑容。又被扶荔的目光一激,顿时便心头火热,觉得自己先前的心思实在是太狭隘、太没出息了!
“主君但请吩咐,虹心万死不辞!”
扶荔上前几步把她扶了起来,紧紧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哪里就用万死了?谁也不用死,是一件大喜事!”
她扭头看了看灵珠子,唇角噙着轻柔而甜蜜的笑意:“我要与灵珠子再办一次婚礼,只请亲近之人。这虽是我的私事,却也是终身大事,半点也马虎不得。
我思来想去,还是你既心细又有新奇想法,在蜀国时就主持过不少大场面,交给别人我可不放心,还得是你呀!”
婚姻大事,的确不容马虎。
而且,主君能把这等比较私人的大事交给她,不正是看中她的表现吗?
虹心只觉得心里热乎乎,隐隐还有些烫,忙点头笑道:“主君放心,男君放心,臣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说到这里,她露出个略显腼腆的笑:“主君对我东海有莫大之恩,不知这婚礼的请柬,可否赐我东海一张?”
方才扶荔说了,此次婚礼只请亲近的人。若是东海有幸参加,不就和峨眉、和蓬莱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吗?
“那是自然。”扶荔半点不曾犹豫,直接道,“给你三份请柬,每一份能带五个人,你随意安排。”
真正办事的人,当然要给点福利,不然岂不是让对方寒心?
虹心不但目的达成,还多了两张请柬可以送人情,惊喜非常,更觉得自己没跟错人。
她干劲满满地去准备婚礼了,扶荔却转头就给摩昂了消息,让他过来一趟,把蓬莱与东海合作的事交给了他。
“原本虹心是要亲自操持的,但她要替我们准备婚礼,一时错不开手,就先由你代掌吧。
你们俩是一家子骨肉,这件事交给谁都一样。你若是嫌麻烦,等虹心忙完了婚礼的事,再把这事交接给她就是了。”
摩昂怎么可能会嫌麻烦?他巴不得这样的麻烦再多一点。
这些年,虽说四海都和峨眉搭建了稳定而长久的交易链,但因东海先人一步,处处压了其余三海一头。
大家都是祖龙的后裔,血脉关系却属于一表三千里的那种。当龙族处于低谷的时候,他们自然乐意抱团取暖,把四海龙族看作一个整体来巩固利益。
但今时不同往日,牵扯的利益越来越大,四海龙族谁都想多拿一点。
可利益总量就那么多,你家多拿了,我家就得少拿。凭什么让我少拿?你是比我多个爪子呢,还是多个龙角?
这其中,最先与峨眉建立联系,占据利益最多的东海,自然就成了西海、南海与北海共同的敌人。
这次蓬莱选合作者,选依旧是东海,摩昂作为西海大太子,心里早已咬牙切齿了。
扶荔把这件事交给他负责,不担心蓬莱不能双赢——赢两次的那种;摩昂得到了这个打压东海的权力,当然也不乐意放手,更别说还给虹心了。
目送摩昂离去,扶荔一转身,就看见灵珠子抱着手臂站在那里。见她转过身来,灵珠子眉毛一挑,调侃道:“这么坑对你忠心耿耿的下属,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扶荔笑道,“当事人不是挺高兴的吗?”
灵珠子嗤的笑了起来,顺手摘走了扶荔挂在腰间的储物袋:“还是先布置房屋吧,这么大的宫殿,到处都是空荡荡的。住惯了蜀王宫,还挺不习惯的。”
他把储物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件件看着都觉得眼熟。掏了三四件之后,他彻底确定了,虹心送来这一批,就是照着蜀王宫里的摆设来的。
“这也太会办事了!”
太会揣摩人心了。
灵珠子一向看不上谄媚之徒,在这一刻也忽然理解了扶荔为什么喜欢用虹心。
扶荔理所当然道:“两个实力相当的人,一个会揣摩我心思,另一个却自命不凡,我当然更乐意用前者了。”
灵珠子问:“如果自命不凡那个才华格外出众呢?”
扶荔不假思索:“那我忍忍就是了。”
特殊人才,值得特殊对待。前提是那个人才真有他以为的那样特殊。
灵珠子一点都不意外,扶荔就是这样的人。
由蜀王宫做参照,两人布置宫殿就像是做物品归位游戏,很快就弄完了。
第二天一早,虹心就送来十几种颜色花纹都不一样的纸,让他们挑选请柬的款式。
扶荔伸手就把火红的那几张挑了出来,递到灵珠子面前,笑问道:“这颜色,像不像咱们初见时你的那身衣裳?”
灵珠子本没在意,闻言低头仔细看了看,点着头矜持道:“是有些像。你要是喜欢这个颜色,那就从这个颜色里选吧。”
他语气十分随意,仿佛和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嘴角分了家。
扶荔忍着笑,仔细看了看那几张红色纸上的花纹,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绘着金色莲花纹路的那一张上。
“就这个吧,我觉得这个最好看。灵珠子,你觉得呢?”
灵
珠子直接点头:“你选就好,我觉得都行。”
不单扶荔,就连虹心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选你喜欢的就好,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虹心拿着样子走了,找人去做成请柬,再找那几个字写得最好的写好,等交到扶荔手上的,就是只差他们俩填姓名的半成品了。
扶荔双手按住灵珠子的肩膀,用力把他往后推。灵珠子虽然疑惑,却不觉得她会害自己,顺着她的力道就往后退,一直退到了两人合抱的柱子上。
一时间,他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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