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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伯”的备注,她指尖顿了顿,却在画面弹出绪晟狼那张通红的脸时,冷笑出声:“怎么,借大伯的电脑装监控?”
“装什么死!”绪晟狼拍着键盘,b接口被扯得晃来晃去,“老子问你,那俩小学弟的事你非闹到法院?现在全网都在骂你没风度!”
依太狼放下琴弓,琴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所以你觉得,我该像你一样,被冤枉时忍气吞声?”
“你懂什么!”绪晟狼的唾沫星子喷到摄像头前,“音乐圈讲究的是人情往来!你以为打赢官司很光彩?以后谁还敢跟你合作?不仅如此以后谁还敢和那两个小男生合作?你怎么这么自私?!”
“自私?”依太狼突然笑了,笑得肩膀抖,“你是说,像你一样,把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独自生在医院里,无所谓的去参加应酬酒局?”
绪晟狼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他刚要开口,却瞥见屏幕右下角自己大哥的全家福——七岁的依太狼举着抹茶蛋糕,脸上糊着奶油,衣服上也都是奶油,大哥正站在依太狼身后笑嘻嘻地看着她,围裙的大嫂蹲下身,一边轻柔的给依太狼擦去脸上的奶油,又生气的瞪着一旁的大哥。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猛地扯开领带,“学了大提琴反而更暴躁!哪点像你妈当年的温婉?”
他忽然想起什么,语气里多出几分嫌弃,“就连那个什么蔚羊羊,人家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见了长辈知道问好,不像你——开口就是刺!你要是有人家一半的温柔,能惹出这么多麻烦吗?你为什么不拒绝人家?”
“不许提她!”依太狼的声音突然冰寒,手指重重叩在琴箱上,“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以后用你自己的手机打——”
“老子是你爹!”绪晟狼怒吼着拍桌,电脑音箱出刺啦的电流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必须学会谦让——”
“为我好?”依太狼打断他,
“下次说‘为我好’前,先想想你配不配。”
视频通话在绪晟狼的拍桌声中切断。
他盯着黑屏的电脑,忽然看见自己倒映在屏幕上的脸——很重的黑眼圈,因为常年喝酒脸色很不好,因为常年哭,眼角都有皱纹了。
客厅里飘来大哥和隔壁邻居家的孙子玩耍的声音:“小宝贝别抓遥控器呀……”
泪水顺着下巴滴在键盘上,他却对着空气喃喃:“小颜,你看,我真的不会养孩子,但是大哥和嫂子把她养得很好……”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
绪晟狼抓起酒瓶砸向墙壁,玻璃碎裂声中,电脑屏幕亮起屏保——是大哥去年生日拍的全家福,依太狼代替大哥家的儿子站在中间,笑的明媚。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猛地扯开领带,“学了大提琴反而更暴躁!哪点像你妈当年的温婉?”他忽然眯起眼,语气里多出几分尖刻,“就连那个蔚羊羊,人家见了长辈会鞠躬问好,说话轻声细语的,哪像你浑身带刺?你要是有她一半乖顺,至于被人指着鼻子骂?”
“够了!”依太狼的指节捏得白,琴弓在琴弦上划出刺耳的颤音,“我的事不用你评头论足。”
“老子是你爹!”绪晟狼拍桌怒吼,“我养你这么大,连说你两句都不行?你妈要是活着——”
“不许提她!”依太狼突然大吼,琴弓“啪”地砸在谱架上,“你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
视频通话在剧烈的电流声中切断。依太狼盯着黑屏的电脑,胸口剧烈起伏。
琴房的空调出风口送来冷风,她忽然想起岁那年,绪晟狼醉醺醺地把奖杯砸在她的抹茶蛋糕上,奶油溅在妈妈的遗像上,他却满脸愤怒,抓着他的衣领大喊着“哭什么哭?!老子问你哭什么?!”
深夜,依太狼在琴房草拟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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