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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子。”
崔彦才满意的撇了撇嘴,接着又道:
“是萧将军厉害,还是我厉害?”
沈黛这人疯的不轻呀,他一个大活人跟一个话本子里的人比什么。
也没人告诉她,他喝醉了是这个模样呀,倒是怪可爱的,她趁机摸了摸他的头,像逗小狗似的道:
“当然是你厉害。”
“那你还要不要嫁给萧将军?”
“当然不要。”
这人有病吧,她跟一个话本子的人成什么亲,又故意调戏他道:
“我嫁给你好不好?”
崔彦的薄唇一下子就咧到了耳朵后,狠狠的点了下头道:“好。”
这下沈黛也被他逗笑了,狠狠摸了摸他的头颅,还真是喝多了,真想搞个录音机,让他明儿一早来听听他今儿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沈黛原以为这样也该完了,可崔彦这破小孩就是没完没了,刚亲亲完,又开始念起了那个话本子两人直接抱到破庙里云.雨的画面,还要边念边抱着她来一回,过程中又一直重复着上面的问话:
“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你厉害。”
“还要不要嫁给他?”
“不要。“
两人不知道重复着多少遍这样的对话,他才歇了下来。
沈黛命人端来了醒酒汤伺候他喝了下去,又牵着他回到正屋,伺候他梳洗之后,两人才终于可以安静的躺了下来。
而崔彦却像是一直酒还没醒过来似的,非要趴在她怀里才能入睡,所以她便只能一直搂着他,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入睡。
许是在书房里她确实累得狠了,到最后却是她先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似是还听到崔彦勾着她的腰,在她的颈间低低嘟哝了句:
“沈黛,你最好永远记住你今日的话。”
只是她实在太困了,至于他说了啥没听清,也压根不想去听清
等到翌日她醒来时,床畔已经没了崔彦的人影,想着还要研究农学事宜,她也没有再赖床,利落的收拾好自己就出了门。
屋外,第一缕朝阳斜切进来,洒在青砖地上,映得天光暖融融的亮。
今儿真是个好天气,她吸了吸气,伸了个懒腰,就先给自己发了个誓。
以后再也不看话本子了,不对,应该是看话本子再也不要被他发现了。
谁知道他酒品这么低能。
本想等他醒来,调侃一下他昨夜的糗事,只恐怕他又会拿她看这种话本子来反唇相讥,想想便还是算了,全当谁也不知道这个事儿,就这样揭过吧。
可谁知,她这刚准备自个儿先用膳呢,崔彦便着一身白绫中衣,带着一身汗回来了,显然是刚打完了拳。
他沐浴完之后,两人坐在食案前,沈黛看着身边又恢复了高冷、矜贵模样的人,想起昨儿夜里呆萌、纯良的小孩,对比太强烈了,忍不住想笑。
只看着他不明所以扫过来的凛冽眼神,刚咧开的嘴角又缩了回去,改为埋头扒着手里的一碗白米饭了。
崔彦先丢了木箸道:“吃完后,咱们去京郊的庄子。”
“去那干嘛?你今日没有公务吗?”他今日没去上朝,也不用干活,官家难道不揍他?
“今日是旬休,朝廷规定官员每十日休一天。“
“哦,那去京郊的庄子又是干什么?”
其实对比现代上五休二,后宋的官员还是要苦一些,但是她这两日刚刚翻阅资料,了解到后宋官员虽然旬休少,但是节假非常多,全年大大小小的节假日加起来可以休息七十七天,还有一些其他公假、私假一年也有十几天,所以全年加起来大概可以休息一百三十来天。
而现代打工族周末加法定节假日一年也就休息一百一十七天,是以后宋士大夫的日子是真的爽,一千多年前就能赶上现在的劳动制度了,还真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崔彦却不想回答她的话,只拿眼睛瞪了瞪她道:
“去了就知道了。”
“哦。”
除了在床上这人偶有温情退让,一般时候还真是霸道得冷心冷情,她哪里有跟他置喙的余地。
只匆匆拿了个帷帽,就跟着他的步伐上了马车,一路碾过朱雀大街,往城外而去。
路上,昨儿夜里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粘着她的崔彦,一路上都在翻看案卷,面容肃冷、神情相当专注。
沈黛不敢打扰他,就靠在车壁上睡觉,乡村道路坑洼不平,马车一个颠簸,她的脑袋就狠狠撞在了窗户上,发出“砰”的声响。
崔彦才略有所觉,从案卷中抬起头,伸手摸了摸她被撞击到的地方,然后将人往身前勾了勾,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任由她枕着,而自己则始终一手执卷在看着。
沈黛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肩上,香香的睡了个回笼觉,一个多时辰的路,崔彦硬是没喊一声累,硬是一动不动,任她枕着。
下马车的时候,还亲自将她抱了下去。
沈黛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别说他这表现,男友力还是很爆表的,这要是哪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还不得被他迷死,只搁她这儿就尽情享受他的好就得了,其他少思少想就是上上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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