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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季岫白从没有对时窈提过,时窈也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仍然悠闲地待在别墅中。
这天,季岫白将一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只说那是与唯一仍对季氏有些许期待的大客户的合作方案。
他却并没有着急去谈,反而在家中陪着时窈待了一上午。
等到下午时,他突然对时窈说:“同我去个地方吧。”
他带时窈去的地方,是墓园。
豪华的墓碑上,写着季岫白母亲的名字,上面的照片,女人即便已不再年轻,却仍能看出明艳又美丽的风情,眉宇间和季岫白有些相似。
季岫白牵着时窈的手,蹲在墓碑前,将上方的尘土拂去,说出的话,却与手上轻柔的动作截然不同。
“母亲并不喜欢我,”季岫白轻声道,“不,应该说,她厌恶我。”
时窈转眸看向他。
季岫白短促地笑了一声,疲倦的眉心舒展开来,干涸的唇泛着红痕:“她爱父亲,所以想用我来挽回父亲的心,却又在发现我并没有用时,曾掐着我的脖子,希望我去死。”
“后来,她发现父亲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孩子,便开始逼着我去学习,什么都学,就像对待一个物品,什么都要塞进去,只要比那个孩子强,只要能向父亲证明,我更有将季氏带到更高处的能力。”
“然而,即便我证明了自己,父亲喜欢的,依旧是外面那个女人。于是,母亲当着我的面自杀了。”
季岫白的语气很平淡,说到季母的死亡时,也只是抬了下眼皮,看了眼墓碑。
时窈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墓碑,没有说话。
“可我没想到,我最重要的时刻,却还是只能让她来见证。”季岫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时窈不解地看向他。
季岫白从口袋中拿出熟悉的黑色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时窈,你愿意戴上它吗?”
时窈看着戒指许久,将戒指接了过来,仔细地端详着:“戒指的主人,曾经很爱你。”她轻声道。
季岫白的眼圈倏地红了,他没有问她那句“曾经”是什么意思,只是取过她手中的戒指,一点点戴入她的无名指间。
戴上的一瞬间,季岫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沉默地挂断。
时窈坦然地站在那里,低头把玩着戒指。
下秒,戴着另一枚相同戒指的大手从她的指间穿过,牵着她的手缓缓地朝出口走着。
回到别墅时,天色已经暗了。
管家和厨师都不见了,整个庄园空荡荡的,像个“死城”。
时窈率先走进客厅,正要上楼时,身后传来季岫白的声音,很突兀:“时窈,我爱你。”
时窈脚步一顿,几秒钟后才转头看过去。
季岫白已经走到她面前,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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