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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今晨公子出门前还好好的,说要去钓鱼结果没去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之后看起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的样子。”
“难不成是因为没能钓成鱼?”水无树猜的时候说出口自己都不太相信。
“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之前他连着好几天没钓到鱼都不挂脸的。”水言恒想都不想就把这个设想打了叉。
他们两个思索了半天最后都没得出什么结果,只能商量着怎么哄喻向烛高兴一点。
而喻向烛此刻捧着茶盏正望着不远处的竹叶出神,他其实并没有心情不好那么夸张,只是有些复杂外加上一些怅然。
明明才几年未见仇风巽那样年轻的人怎么就早早青丝变华发了呢?难道是因为朝堂之事吗?
他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若是朝堂之事有那么棘手的话朝堂的局势应该会有一点动荡才对。
要是真的如此以仇风巽的性子肯定在处完所有动荡之前不会搞什么南巡。
更别说他在死遁前还给仇风巽留下了那么多可用之才,就算不可能百分百用得上就算用得上百分之五十也足够助仇风巽一臂之力。
但如果仇风巽不信他一个都没用就不好说了,不过以仇风巽的眼光应当不会错信佞臣才是。
这么一想肯定不是朝堂上的事,那会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仇风巽白了头呢?喻向烛想了许久愣是没往自己身上想过。
他一直觉得仇风巽应该早就忘了自己,毕竟他只是对方曾经的敌人而已,现如今宁国早就覆灭他早就已经是“手下败将”。
喻向烛当然知道有关于仇风巽忘不掉自己之类的传闻,但他始终觉得就仅仅是传闻而已,就像那些野史一样大部分都信不得。
而且就算他信又能怎样呢,他已经是一个本应该已经身死的人,哪有死人复活这种听起来就惊悚的事会发生。
仇风巽要是真见到他不当场找个驱鬼师都算是对他客气的了。
喻向烛的思绪已经开始漫随天际般的想哪是哪,他现在并没有从烟洲城搬走的打算。
一方面是因为仇风巽南巡停留在烟洲城顶多几天的时间,这几天他谨慎些不出门就是了。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仇风巽现在已经抵达了烟洲城,此刻城门那边一定管的很严。
他要是真搬着东西带着两个孩子跑才是真正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太引人注目和怀疑他们突然跑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喻向烛实在是不想因为仅仅见了仇风巽一眼,就如此草木皆兵的又躲又逃,仇风巽又不知道他在这里。
烟洲城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他有些懒得挪窝,在仇风巽离开烟洲城之前他绝对不可能再离开家半步。
与此同时烟洲城县令为了给仇风巽接风洗尘举办了一场格外用心的宴会。
仇风巽坐在最前面的位子上自始至终只问了县令一句话,“城内有没有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袍头戴笠帽的男子。”
正准备给他倒酒的县令闻言一愣,头顶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问号来。
烟洲城虽然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城镇,但居住人口还真不少,突然问他有没有这样的人又不说名姓县令还真不知道:
“烟洲城内百姓多微臣还真没注意过有没有陛下说的这种穿着的人,敢问陛下此人的名姓是?”
仇风巽面露犹豫了一瞬,“有可能姓喻。”
县令:?
什么叫做有可能姓喻啊,不过就算是姓喻的他其实也没任何印象:
“回陛下的话微臣不知烟洲城内有这样的人,望陛下恕罪,微臣等下就派人去查。”
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仇风巽也没有怪罪县令的意思,神色平静的“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此刻副县令却突然开了口,“禀报陛下,微臣好像知道陛下要找的人在哪。”
此言一出仇风巽和县令的目光双双落在副县令身上,看的副县令有一点紧张:
“前些日子微臣听家中老母提过一句,微臣府上的对联是找一位姓喻的公子写的,那公子有一手好字,不少百姓都找他写对联。”
怎么感觉不太对
“你见过他的样貌吗?”仇风巽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指节有些微微发白。
副县令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回陛下的话,这位喻公子在外一直戴着笠帽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据说是因为有面有疤痕才这样的。”
此刻别说是仇风巽了,连李公公都越听越心惊,写的一手好字、有疤痕而且还姓喻,这怎么听怎么像喻公子。
可是喻公子在那一日已经自刎去世了,他目睹了所有而且下葬时他也在现场,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
他没忍住偷摸小幅度偏头看向仇风巽,只见仇风巽满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心中的某些本来觉得不可能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从副县令那里得到他说的喻公子的住址后,仇风巽此刻显然没心思再坐在这里继续什么接风宴。
他起身快步离开了宴会,留下一众官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突然是怎么了。
李公公赶紧走了几步打了个圆场,“陛下要去处一些比较紧急的折子,各位随意就是。”
语罢又匆匆转身迈着步子追仇风巽去了,根本无心去管身后的官员们是个什么表情。
“李木。”仇风巽头也不回的交代跟在他身后的李公公,“给朕准备一套便于出行的衣服,颜色别太亮。”
“是,陛下。”李公公应了声后脚步一拐迅速去准备仇风巽要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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