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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车的过程更是让江修暮想想就啼笑皆非。
带司黎去看车前,他本来都和老板谈好价了,提前付一半。说好了要是司黎跟他讲价,老板就装作不知情让一步,让她开心开心。
而司小妖精果然不负他所望,上来就杀价,招数更是花样百出。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是东南亚某大佬的私生女,因为被世仇追.杀身上才只剩这些钱,如果老板肯便宜点卖给她,等她和弟弟一起找到父亲,回头肯定v他五百万。
真是把她身后的江小同学差点笑岔气了,肩膀抖个不停,憋笑憋得牙都快咬碎了。
知道内情的老板可能觉得她可爱,在谈好的基础上,又给她便宜了点。
讲价讲到四八折啊!司黎果断交了钱,临走前还不忘双手合十,跟老板鞠躬说“好昆卡”(泰语谢谢)。
上了车,关上门,司小妖精还忿忿地说,下次再有这事不带他来了,他这人一点不深沉,怎么还喷场呢?她回头瞪他两次呢。
“喷场?”江修暮没听懂这词。
也不怪他不懂,司黎是一着急把戏曲里的行话顺口带出来了。
她跟他解释:“就是笑场。你演技太差了,一点信念感没有。”
这词很新鲜。是江修暮没涉足过的领域,遂追问:“还有别的词吗?”
“别的?”
司黎握着方向盘,笑道:“你个‘空子’还想学啊?没听过那句话吗?‘宁赠一锭金,不传一句春’,想学,等回家板板正正给我扣个瓢儿,我再教你。”
空子,江修暮结合语义细品,应该是说他“外行”。
至于扣瓢儿“是磕头吗?”
司黎点点头,还不笨。可惜会这两句也还是个“棒槌”,连“羊毛”都算不上。
有趣,有趣得紧。他们待在一起三年了,这还是司黎第一次跟他谈戏曲里的门道。
想了想,江修暮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既然下了那么多苦功夫,为什么现在不唱了?”
司黎淡定地打了个转向,方四两拨千斤地回:“抽烟太多,嗓子坏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笑容依旧清浅,语调也没太多情绪。可江修暮侧头注视她,却无端地感受到,楚霸王遥望江东的苍凉。
化成四个字便是——回不去了。
*
从湖边驱车回去时,司黎坐到了副驾驶,江修暮的衬衫也跑到了她身上,他自己只穿了件外套。
就在刚刚,她的小吊带“阵亡”了。挂脖的绳子在硝云弹雨的战火里没撑住,断了。
这本来就是她从广州地摊上十块钱淘来的,能坚持这么久已实属不易。
不过她也不想就此放弃“治疗”,路上还问他家里有没有针线盒。
江修暮开着车,不由得问:“不能买点好的吗?”
司黎白他一眼,“你知道时尚的完成度主要靠什么吗?”
“什么?”
“脸和身材。”司黎指了指自己,大言不惭道:“我就算是披个麻袋去米兰时装周,他们都得说我穿的是‘环保主义高定’。”
“噗。还真可能。”江修暮笑着首肯。
司黎拄着下巴,瞧着他的侧脸,视线从高挺的鼻梁,到弯起的唇角,再到下巴、喉结,以及“真.空”西装露出来的锁.骨,和下身多出许多褶皱的西裤。
她心想
,其实他也不差啦。娱乐圈里都没几个男明星能把这身穿得这么性.感。更何况他手里还开着她的小奥拓呢,这性.张力都这么足。
“江修暮,你今天是不是挺开心的?”快到家时,她蓦地问道。
男人踩刹车等红绿灯,回头,“为什么这么说?”
司黎直接捋起袖子,给他看上臂,白皙皮肤上,两个淡淡青印子。是指痕。
江修暮看了一眼,噎住了,过了两秒才结结巴巴说:“阿黎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有什么。”腰侧肯定印子更深。司黎把袖子捋下来,浑不在意。
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有点小疯。
而且,凭她直觉,他根本还没疯够。
她也没有。
所以回到家,关上门第一件事,司黎就把他抵到门板上,跳到他身上开始亲他。后者顺势捧住她。
他那层外套被她往脑后一扔,她这件皱衬衫也随之其后。
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后,她悄咪咪地伸手过去,打开了门锁。
关严的防盗门,变成了虚掩
背后的支撑由实变虚,江修暮皱了眉。最坏的两个结果:要么他抱不住她,两人一起跌出去,丢人现眼;要么他没堵住她的嘴,让路过的人听见。他不愿意。
而这老旧的楼房,隔音有限,住户还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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