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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信的人是她,冷漠的人也是她,无理取闹的人亦是她。
林怀瑾站在她身后,只勾着她的肩膀,埋首在她颈侧,包容她的冷漠,甚至未越矩吻她。
好似只是太贪恋她的暖意,才在看到她的瞬间,忍不住上前,却又碍于她的不喜,未再得寸进尺。
刚做了畜生,只过了一日,又扮成了君子。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快要到同李舒约好的时辰,徐可心深呼一口气,转身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却见他眸色直白炽热,不复往日平静,带着不加掩饰的情欲。
“姨娘,待你成了怀瑾的正妻,怀瑾会命人筹备婚事,今后不再纳妾,只娶姨娘一人,也会将青姝视为己出。”
男人俯视着她,忽得一字一句承诺道,语气极为缓慢却格外珍重。
这人想娶她为妻,可她想嫁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这人,而她喜欢的人,却都将她舍弃。
徐可心眸色复杂地看着他,良久后站起身,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推倒在满是薄灰的床上,迎着他直白痴迷的目光,垂着眉眼,扶着他的肩膀,有意坐在他刚被捅了一刀的腹部上。
几乎瞬间,男人闷哼一声,皱着眉,面露痛苦的神色,但仔细深究,却能发觉他眉眼间的欢愉。
好似于男人而言,她的主动是恩赐一般。
徐可心沉默半晌,看着男人痴迷的面色,轻声问,“长公子身受重伤还未痊愈,若同妾身欢好,不怕失血过多暴毙而亡,死在床上吗?”
男人仰头看着她,额头沁着薄汗,闻言只忍着痛意,揽上她的后背,俯身埋首在她颈侧,贴着她耳侧缓声道,“若因与姨娘欢好而死,怀瑾也算死而无憾了。”
他语气平静,不带有半分轻佻之意,可莫名地,透着一股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放荡劲。
徐可心眸色复杂地看着他,认为他太过无耻,可听着耳边调笑的话语,她又想不明白,这人到底因何喜欢她……
徐可心无声看了他半晌,挪着身子,微微起身,复又坐在他伤口还未痊愈的腹部上。
林昭明手下未留情,一刀本朝着他的心口捅去,但被这人侥幸躲了过去,偏离几寸,捅在挨着心口的腹部上。
男人的眉皱得更紧了,复又闷哼一声。
好似看出她是故意的,无意同她计较,亦或乐在其中,林怀瑾埋首在她怀里,双臂不断收紧几乎快要把她的腰勒断。
“姨娘真是……”
他闷笑一声,微微抬头,隔着衣服吻上她的肩膀。
“怎样?”她追问。
林怀瑾攥着她的侧腰,隔着衣服攥紧她腰间的软肉,力气很重,疼得徐可心微微蹙眉,却见男人枕着她的肩膀,微微抬眸,仰着那张极为清雅阴柔的脸,不紧不慢道,“好生会折磨怀瑾。”
话音刚落,徐可心霎时没了声音,僵在他怀里。
原因无他,只因这畜生眸中的情欲太过赤裸,烫得她不敢乱动。
她只捉弄这人两次,知晓事不过三,未再欺负他第三次,迎着男人渴求的目光,只坐在他怀里,无声听着院外的动静。
这间院落实在破败,屋内到处都是薄灰,透着荒凉气,加之位置偏僻,地面隐隐渗着冷气,饶是在夏日,也无多少暖意。
埋首在她怀里紧紧抱着她的男人,也如同毒蛇一般,禁锢她的身子,直直盯着她,虽带着笑,但莫名令人脊背生寒。
她疑觉自己掉进了蛇窟,遇上一条青黑蝮蛇,被他纠缠,最后被他拆之入腹。
徐可心垂眸,良久后抬手,蒙在他的双眸上,挡住他看向自己的目光。
她不喜欢这人,被这人侵犯后,更是恶心这人的一切,哪怕只是简单的对视,也令她胃中翻滚。
男人抱着她,任由她蒙住双眼,未抗拒一下,只安静坐着,一副任由她摆布的模样。
屋内安静无声,只能听到男人厚重的喘息声,好似欲望未被满足,不断期待,情欲渐深,可饶是如此,也未惹得身前人的同情。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徐可心才倏地直起身子,脱下外衣,露出半边白皙莹润的后背,按着男人的脖颈,将他的头压在自己的颈侧,环着他的脖颈,姿态亲昵。
“吻我。”徐可心低垂着头,贴着男人耳侧轻声道。
得了恩赦,男人环住她腰侧的手臂愈发用力,“怀瑾会照顾姨娘一辈子。”
他这般承诺,随后不顾靠近的脚步声,明知身在局中被人利用,也低下头,重重吻上她的肩膀。
只是单纯的吻根本难以满足什么,也难以昭示他隐秘的占有欲,他想在这人身上留下他的痕迹,让门外之人知晓,这人如今是他的。
肩膀传来刺痛,徐可心双眸瞪大,身子骤然弓起,她垂眸看去,却见男人张口咬在她的肩头,齿间极为用力,好似要啃噬她的肉一般。
脚步声行至门前,却停了下来,未再靠近。
透着门外隐隐绰绰的日光,能清晰窥见男人颀长的身影。
眼见男人迟迟不进门,徐可心微微蹙眉,揽着林怀瑾的脖颈,盯着门外男人的身影,轻轻闷哼一声。
只一瞬间,门外传来响动,但男人转了身,好似要离开。
徐可心垂着眉,转头看向埋首在她怀里的林怀瑾,正要以为男人不会进来时,房门被没有征兆推开。
她身子一僵,下意识的畏惧霎时溢满心间,又很快被怨恨取代。
徐可心揽着林怀瑾的脖颈,复又转过头,看向门外,却见男人抬步走进,站在门前,眼底没有情绪地看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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