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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让大家回来吧,不用找了。”
老黄闻言心中一喜,将军这是想通了?
“将军。”
殷秋白眉头一皱:“都说了,称我为小姐。”
老黄心里又咯噔一下,难道他猜错了?
不然这姓牧的都不在了,还虚掩着身份作什么?
“小姐,难不成……您找着牧公子了?”
“嗯,找着了。”
老黄指了指府内:“在家里?”
“在牢里。”
老黄叹了口气:“小姐,别怪老奴冒犯,这家伙真是活该,若是他听小姐的话,不要到处乱跑,也不至于被人抓回牢里去。”
殷秋白摇头道:“不是被抓,是他自己回到牢里的。”
老黄有些错愕。
殷秋白将事情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老黄听到那两句绝笔诗后,心里顿时肃然起敬。
“好一个要留清白在人间!此等明雪松涛般的气节,若是就这么死了,不免让人唏嘘。”
“他是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可我想不明白,为何
;一夜过去了,陛下都还未赦免其罪,老黄,你说我要不要再进宫去问问?”
老黄摇摇头道:“小姐,老奴劝你别去,陛下自有用意,她不愿告诉您,您也别多问了,耐心等着就是了。”
老黄顿了顿,又未雨绸缪的劝慰了一句:“小姐,您能做的都做了,这事儿也就只能听天命了。”
毕竟君心难测,陛下既然没有当面颁下赦免的圣旨,怕是还有点什么变数。
“小姐,一夜未眠了,还是回府歇息吧,兴许您一觉睡醒,牧公子就被放出来了呢?”
“嗯,若是牧公子被放出来,你就叫我起来。”
“是。”
……
“一夜了,他还睡得着?”
殷云澜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回陛下,牧青白在狱中睡得很香,属下离开刑部天牢时,他还在梦中。”
“哼,真有这么安稳?装的吧?”
“陛下,您吩咐过,要他显露出恐惧之意再颁布您的圣旨,但……”
“说下去。”殷云澜清冷道。
“但若是牧青白一直不惧,临到问斩……”
殷云澜摇摇头,道:“那就一直不赦!”
“镇国将军那边……”
这话问的已经有些越界了。
但殷云澜却并没有生气的呵斥。
殷云澜背着手来回踱步:“你知道朕在怀疑什么,对吧。”
“陛下怀疑牧青白是否真的如此坚贞,也怀疑他接近镇国将军殷秋白的用意。”
“就像是一匹世间最好的马,但他的刚烈坚贞也意味着无法驯服,也就无法变为朕手中利器。”
殷云澜又背着手踱步片刻,道:“他问斩那日,朕亲自出宫去盯着,朕不信他没有半点临死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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