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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哦……”杨予怀听闻这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说到:“可是殿下,在下怎么听说,双腿没知觉很有可能会落下残疾?”&esp;&esp;“……”(益)白萧无言以对,原来你知道啊?&esp;&esp;但是他还得安慰杨予怀:“那你可能是听错了。你先别说话了,尽量保存体力,免得失血过多,昏迷了。”&esp;&esp;“……好。”杨予怀努力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意,他想笑。&esp;&esp;“可是,殿下。若是在下真的残疾了该怎么办?殿下,在下可是为了救你才跌落悬崖的……”&esp;&esp;言下之意便是,要让白萧负责。&esp;&esp;白萧心道,他猜的果然没错,这真的是杨予怀的计划。只是这苦肉计的成本未免太大了些,若真的落下残疾就得不偿失了。&esp;&esp;“你是为了救本王才受伤的,本王自然会为你负责到底。照顾你一生。”&esp;&esp;杨予怀闻言偷笑:“殿下果然仗义。只是如果这样的话,在下虽然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但却再也娶不到媳妇儿了。毕竟没有哪户人家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残废……殿下,你说我该怎么办?”&esp;&esp;“……”白萧深吸一口气,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杨予怀想的那么多:“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不介意你的缺陷,永远喜欢你。”比如白崇文。&esp;&esp;“是殿下吗?”杨予怀殷切的问到。&esp;&esp;“……”白萧抬手捂住了杨予怀的嘴巴:“快听声音,好像有人来救我们了。”&esp;&esp;囚帝翎(十)&esp;&esp;听声音,听什么声音?&esp;&esp;杨予怀的嘴巴被白萧捂着,不能说话,但他的心却无比躁动。&esp;&esp;白萧不知道杨予怀在激动什么,皱着眉头轻轻的推了他一下。&esp;&esp;“你安静些吧,快听外面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esp;&esp;杨予怀闻言压下心中的躁动,侧耳倾听。果然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他们的声音都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esp;&esp;“他们好像在搬石头了!”白萧听见石块移动的声响,不由的面露喜色。&esp;&esp;杨予怀也听见了。他扯了扯唇角,在心中遗憾的叹了口气。&esp;&esp;这些人来的也太快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也幸好他还什么都没说。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死不了了。若他真的把遗言都说了,那他后半辈子可怎么活下去。&esp;&esp;人死了,可以不在乎死后的名声。但人活着,总还是要点脸面的。&esp;&esp;然而白萧想的却是,浅渊,靠谱!这么快就把救兵搬来了。他们被困的时间估计还不到半个时辰。&esp;&esp;“杨予怀,我们有救了。”白萧说着,拍了拍杨予怀的肩膀:“你坚持住。一会儿出去了,本王立马叫太医来给你看看腿。”&esp;&esp;“……”杨予怀闻言想说些什么,但一张口,却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力气。软倒在了白萧身上,失去了意识。&esp;&esp;白萧只觉得身上一重,肩膀一沉。那股力道压的他呼吸困难,心脏狂跳。&esp;&esp;“杨……杨予怀?”白萧颤着声音,不确定的叫了声:“杨予怀!”&esp;&esp;不行了不行了,完蛋了完蛋了。&esp;&esp;白萧慌忙的伸出手,去探了探杨予怀的鼻息。然后便松了一口气。&esp;&esp;还好,还有气。&esp;&esp;但他知道,杨予怀这回是真的撑不了多久了。他方才还奇怪,为什么杨予怀突然话那么多,还老是说些不着边调的东西。原来是回光返照,神志不清了。&esp;&esp;白萧叹息一声。一只手揽着杨予怀的肩膀,一只手为他清理后背上的碎石。并默默的祈祷着外面的人动作能快点。&esp;&esp;再不快点这里就要出人命了。&esp;&esp;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白萧终于在这漆黑的缝隙里看到了一丝光亮。随着时间推移,那束光亮越来越大。&esp;&esp;“来人!来人啊!祁王殿下在这里!”&esp;&esp;搬运石头的士兵兴高采烈的挥起了手。若不是地点不允许,他都要跳起来了。&esp;&esp;终于找到祁王殿下了!&esp;&esp;众人闻声提着手里的铁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esp;&esp;“瑞王殿下,我们找到祁王殿下了!”&esp;&esp;白崇文闻言一怔。此刻的他灰头土脸,双手满是土腥。哪里还像以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瑞王殿下。若不是身边的人还叫他殿下,怕是会被认作从哪里逃荒而来的难民。&esp;&esp;“找到了?”白崇文挖土的动作一顿,呆呆的回眸看向士兵。&esp;&esp;士兵看着瑞王殿下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瘆得慌。他赶忙点点头回答道:“找到了!”&esp;&esp;“找到了……”白崇文死寂的眼眸一寸一寸的亮了起来:“找到了……”&esp;&esp;他一边念叨着,一边摇摇晃晃的朝人群簇拥的方向走去。&esp;&esp;白萧和杨予怀已经被众人救了出来,正靠在石头上休息。浅渊跪在白萧身边,双手紧紧的攥着膝盖上的布料,哭的眼眶通红。&esp;&esp;“殿下……”&esp;&esp;白萧看着他哭哭啼啼的样子,摇了摇头。学着他以前说话的腔调,故作轻松的说到。&esp;&esp;“怎么一个时辰不见,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先别哭了,本王没事。倒是杨予怀,他为了救本王,好像是摔断了腿。你快去叫太医来给他看看。”&esp;&esp;“是。”&esp;&esp;浅渊闻言起身,抬手擦了擦眼泪,擦的满脸都是泥痕。但他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esp;&esp;白萧刚安抚好浅渊,又跑过来一个跟野人似的白崇文。当下,他便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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