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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白萧的选择会变成笑里藏刀,除之而后快。&esp;&esp;杨予怀的行为正好踩在了他的红线上。但白萧又不能真的杀了杨予怀,所以他也只能另想办法了。&esp;&esp;白萧就在这纷乱的思绪中,渐渐的睡着了。浮生镜灵见白萧陷入梦乡,便也回归了沉寂。&esp;&esp;杨予怀坐在白萧床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从衣襟里取出了白晓堂的御令戒指,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而后又放了回去。&esp;&esp;他今日同白萧说的话,无异于破釜沉舟。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了可以回旋的余地。今后的路,也只能一步一步硬着头皮往下走了。只要白萧能待在他的身边,他也就别无所求了。&esp;&esp;不过有一件事好像被他忽略了。在白萧睡下后,他才突然想起来。这段时间他忙着接手白晓堂的相关事务,一直没怎么在意。今日回了祁王府他才发现。白萧的寝殿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esp;&esp;以前虽然也没什么人,但好歹还有一个浅渊驻守着。今日却连浅渊也不见了踪影。所以这浅渊……是去做什么去了?&esp;&esp;杨予怀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暗地里留了个心眼儿。&esp;&esp;次日,白萧从睡梦中醒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杨予怀。他先是一愣,而后惊讶的问到。&esp;&esp;“你在本王的床边坐了一夜?”&esp;&esp;杨予怀闻言摇摇头:“也不是。”&esp;&esp;白萧见他摇头便松了一口气。若真的看着别人睡觉看了一夜,那属实有些变态了。&esp;&esp;“在下在一个时辰前去小厨房里给殿下做了些早膳,如今温度刚刚好。殿下先用早膳吧。”&esp;&esp;“……”白萧听闻这话顿时无语凝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esp;&esp;“不用了,本王没有刚起床就用早膳的习惯。”白萧神情冷漠的拒绝到。&esp;&esp;“好。”杨予怀微微颔首:“那就过一会儿再吃。”&esp;&esp;白萧:“……”&esp;&esp;他无话可说,选择直接起床。&esp;&esp;杨予怀早就为白萧准备好了今日要穿的衣服:“殿下且先更衣吧。”&esp;&esp;白萧侧眸看了他一眼,做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你究竟想做什么。不妨直说吧。”&esp;&esp;杨予怀闻言放下手中的衣物。&esp;&esp;“在下想做的事,昨晚都已经说过了。殿下应该还记得吧?若是不记得,在下就再说一遍。”&esp;&esp;白萧听他这么说便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什么本王就信什么吗?你也太天真了。想让本王求你,你不妨死了那条心。本王看在你曾经救了本王一命的份上,不杀你。你最好识相一点,收起你这副自以为是的德行。赶紧出去。”&esp;&esp;白萧现在的行事宗旨就是以激怒杨予怀为目的。他就不信了,这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底线。反正他最后的结局是远在边疆,客死他乡。他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他就完成任务了,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总好过继续在这里跟即将崩坏的剧情缠缠绵绵。&esp;&esp;杨予怀听闻白萧说的话,呼吸一窒。他以为自己已经铜墙铁壁了,但他的心却还是会痛。他眼眸半垂深吸一口气。从衣襟里拿出了御令戒指。&esp;&esp;“祁王殿下不是不相信在下是白晓堂的堂主吗?那这枚戒指殿下可认得?有了它,便可号令白晓堂上千死士。而且白晓堂有北溟民间最详细的情报网。殿下若能得到白晓堂的助力,便形同如虎添翼。”&esp;&esp;白萧闻言沉吟一瞬,直接将杨予怀手中的戒指拿了过来,仔细观察。杨予怀也并未阻止,顺势放了手。&esp;&esp;“祁王殿下可看仔细了?”&esp;&esp;白萧自然没有仔细看,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你这戒指若是真的,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直接将这枚戒指占为己有?”&esp;&esp;杨予怀听闻这话轻笑一声摇摇头:“殿下将白晓堂想的太简单了。在下能成为白晓堂的堂主,是因为在下的父亲是白晓堂的前任堂主。堂主与戒指在一起,这枚戒指才会起到调令的作用。若这枚戒指流落在外,白晓堂只会倾尽全力,将这枚戒指夺回来。因为这枚戒指是白晓堂第一代创始人所留下的遗物。”&esp;&esp;“……”原来如此。白萧前世并没有听杨予怀讲过白晓堂的发家史。看来这白晓堂的堂主,还是世袭制的。&esp;&esp;“至于在下怕不怕殿下杀人夺宝。在下是不怕的。在下在昨晚说出那番话时,便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左右也不过是贱命一条,在下不怕死。”&esp;&esp;杨予怀说这话时神情里有几分坦然。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esp;&esp;……&esp;&esp;白萧眸色沉沉的捏着手中的戒指。听完杨予怀说的话,他的表情有些复杂。&esp;&esp;所以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是不怕死的。&esp;&esp;那这……搞什么啊?&esp;&esp;囚帝翎(二十八)&esp;&esp;杨予怀知道要让白萧开口求人并不是一间容易的事。所以在昨晚,他已经想好了另一个条件。&esp;&esp;这个条件比让白萧求他,来的温和的多。&esp;&esp;“殿下身份尊贵,不愿意低头也是很正常的事。只要殿下愿意同在下双宿双栖,在下便将这枚御令戒指送给殿下。从此以后,我杨予怀便誓死追随殿下,至死方休。”&esp;&esp;杨予怀说这番话时,表情十分凝重。但声音里却暗藏了几分颤抖。他看向白萧的眼神,早已没了以往强装出来的仇恨。里面蕴藏着的,满是晦涩的深情与朦胧的恳切。他希望白萧能答应他,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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