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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萧心中感慨。想不到就一个多月,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esp;&esp;“属下拜见祁王殿下。”浅渊翻身下马,跪在了白萧身前。&esp;&esp;白萧立马将他扶了起来:“不必多礼,不必多礼。”&esp;&esp;浅渊看着白萧,不由得鼻子一酸。他赶忙偏头,压下了眼底的泪意。笑着问白萧。&esp;&esp;“殿下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安好?”&esp;&esp;白萧听闻这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还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他的目标是狗带。&esp;&esp;“对了,边关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白萧问到。&esp;&esp;浅渊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esp;&esp;“回殿下的话,属下不辱使命,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殿下好端端的,为何要在遥远的边关购置府邸?那地方刀光剑影,黄沙漫天,可不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esp;&esp;“安排好了就好。”白萧放心了。&esp;&esp;浅渊瞧见白萧的表情,忍不住问到。&esp;&esp;“恕属下直言。殿下为何要在边关购置府邸?那个地方似乎,并不适合居住。”&esp;&esp;白萧闻言表情复杂的摇摇头:“你不知道。边关即便再不适合居住,也比如今的皇城来的令人心安。”&esp;&esp;浅渊听闻这话微微愣住,随即便反应过来祁王殿下的言下之意。他知道,若不是处境实在艰难,祁王殿下绝对不会这么消极。&esp;&esp;“那殿下打算怎么办?”浅渊担忧的问道。&esp;&esp;白萧略略思索,问了句:“你可还有力气?”&esp;&esp;浅渊坚定的点了点头:“有。”&esp;&esp;一个字,让他说出了视死如归的架势。&esp;&esp;“好。”白萧左手锤了一下右手掌心:“那你今晚便去备一辆马车。我们即刻逃往边疆,远离皇城这是非之地。再也不回来了。”&esp;&esp;不管浅渊会不会回来。反正他再也不会回来了。&esp;&esp;浅渊听闻祁王殿下的计划,先是一愣,而后更加坚定的点了点头:“属下遵命。”&esp;&esp;当晚,月朗星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向了城门口。&esp;&esp;“站住,这么晚出城,是去做什么的?”&esp;&esp;守城侍卫拦车问到。&esp;&esp;浅渊戴着帷帽,面目在月光下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楚。他听闻守城侍卫的话,直接举起了令牌。&esp;&esp;“本人受祁王殿下之命。前往江南收购丝绸。”&esp;&esp;守城侍卫闻言立马让开了路。也不打算继续往下查了。&esp;&esp;“原来是奉了祁王殿下之命。失礼了。快请。”&esp;&esp;“多谢官爷通融。”浅渊收回了令牌,对着守城侍卫拱了拱手。而后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枚银锭子。&esp;&esp;“在下急着出城,也没带什么金银细软,这枚银锭子就当请官爷喝壶酒了。”&esp;&esp;守城侍卫听闻这话面色惶恐。祁王殿下的东西,他哪敢收啊。但在几番推辞之下,他还是收了。&esp;&esp;“多谢这位……总管。祝总管一路顺风。”守城侍卫乐呵呵的同浅渊道别。&esp;&esp;浅渊微微颔首:“告辞。”&esp;&esp;马车走出去几百米。白萧撩开车帘回头看了一眼那逐渐远去的城门。那城门修建的巍峨壮观,即便是在夜色里,也难掩它的峥嵘气质。&esp;&esp;想不到他这么容易就从皇宫里逃出来了。白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竟然已经逃出来了,白萧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又不是闲得慌,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esp;&esp;浅渊驾着马车,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esp;&esp;“殿下,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便叫属下一声。”&esp;&esp;白萧闻言沉吟一瞬,清越的声音从马车里闷闷的传来:“叫萧公子。”&esp;&esp;“好~”浅渊挑眉应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神情里是显而易见的雀跃。&esp;&esp;皇城到边关的距离,即便是骑马也需要大半个月。更别提他们坐的还是马车了。&esp;&esp;白萧担心在路上呆久了容易暴露行踪,便在中途雇了一个经验丰富的马车夫。让他同浅渊日夜交替,昼夜不停的赶往边关。同时,他还准备了双重保险。雇了另一辆同自己一模一样的马车前往江南采购丝绸,混淆视听。&esp;&esp;这样,即便有人发现他离开皇城了,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esp;&esp;皇宫内,白崇文颓废的趴在酒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自从白萧离开东宫后,他整日里除了喝酒就是望风。都快变成石像了。&esp;&esp;总管公公走上前,毕恭毕敬的对着白崇文行了个礼。&esp;&esp;“奴才见过太子殿下。”&esp;&esp;白崇文闻声抬眸,看了一眼总管公公身后,失落的问道:“祁王殿下还是不愿意回宫么?”&esp;&esp;总管公公摇摇头,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恕老奴直言。祁王殿下有先皇亲封的爵位,有先皇御赐的府邸。他住在宫里,原本就是不合规矩的。老奴就是去请祁王殿下一千次,一万次,祁王殿下也是不会同意回宫的。太子殿下您又何必强人所难呢?”&esp;&esp;好好的一对兄弟,别因为这件事反目了。&esp;&esp;白崇文才没心思管这些。他仿佛没听见总管公公说的话一般,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看来,他是一定要让本殿下亲自去请他,去给他赔礼道歉,他才肯回来了。竟然这样,那本殿下就亲自去请!”&esp;&esp;白崇文说罢,便扔了手中的酒杯,借着酒劲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东宫。&esp;&esp;总管公公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的伸了伸手。而后无奈的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罢了,他就不应该多这个嘴。人家两兄弟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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