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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也知道,这个房子是郁泠的亲生父母留给自己儿子的——以前当然是留给郁青,现在到了亲生儿子手上。&esp;&esp;郁峰和李秋莲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在最后的时刻,把这套房子的所属人名字改成了郁泠。&esp;&esp;郁逢君当初反复确认过,他们的确留给了郁泠。郁青当时有点小小的难过,因为这让他认识到和自己亲密相处十八年的父母,到最后还是在乎那一点亲子的血缘。郁家也有点不满,不满这对夫妻最后的选择。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至多是心里隐隐为郁青难过几分,毕竟推己及人,亲生孩子怎么能不爱呢?&esp;&esp;于助理当时也负责调查过一些资料,关于郁峰和李秋莲的生平。&esp;&esp;这对夫妻只是普通的中产人士,对于郁家来说是仇人也是恩人——一方面他们阴差阳错抱走了郁家的真少爷,害的亲人相隔,另一方面他们的确爱自己的孩子,把郁青培养得样样优秀,根本不输那些富豪圈子里的青年才俊。&esp;&esp;至于郁泠,他的处境就尴尬许多。可以说在这一团乱麻的关系里,这个郁家和那个郁家,乃至郁青,都有得有失,有遗憾,但也不缺圆满。可这些遗憾和圆满和他这个假少爷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上流郁家的种,前十八年养尊处优的生活那都是占了别人的位置;他也没有承欢亲生父母的膝下,与他们毫无感情。&esp;&esp;郁青的亲生父亲,还有哥哥弟弟,出于对流落多年的他的爱与愧疚,用最大的温情接纳了他,一家人其乐融融亲亲密密,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许清晏的早逝。于助理理所当然地想,要是夫人还在,那该有多高兴啊。&esp;&esp;可惜当年许清晏因为两个少爷被绑架,又惊又怒病情加重去世了。她的葬礼上,郁东河跪下哭成泪人,从此也一病不起。&esp;&esp;至于郁泠那边的处境如何,答案不言而喻——毫无进展。&esp;&esp;因为郁峰和李秋莲死了。&esp;&esp;郁峰去救被绑架的郁青和郁泠了。准确来说,他并没有和别人说明是救哪个,两个都是他的宝贝儿子,都得救。&esp;&esp;然后他死了。&esp;&esp;然后李秋莲也死了。具体的于助理不清楚,是郁东河派了心腹去处理的。&esp;&esp;只听说是自杀。&esp;&esp;失去双亲的郁泠进了疗养院,养了半年,是郁家出的钱。&esp;&esp;该庆幸他已经过完了十八岁生日,否则还可能去福利院转一转。&esp;&esp;于助理漫无边际地胡乱思考着,一桩桩往事呼啸而过,落在了柏辰辛曾查到的那一沓纸上。&esp;&esp;人往往只能看到并且记住一部分事实,时不时从记忆里翻出来品味品味。&esp;&esp;当初置身事外的,感慨两句世事无常;曾经涉足其中的,暗叹一声流年不利。&esp;&esp;故事的全貌掩埋在岁月的苟且之下,留待有心人扫去尘土,寻觅那些沧海遗珠。&esp;&esp;而今时光如梭,摊上事的变成了郁青,全然无辜的变成了郁泠,若是有一路旁观的闲人,必然感叹一句造化弄人。&esp;&esp;或许还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耍嘴贫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esp;&esp;但这些琐碎必然不可能为当事人所知。&esp;&esp;郁泠被柏辰辛保护得很好,至少除了网络上的谩骂之外,不必遭遇围堵的狗仔和激愤的粉丝。&esp;&esp;郁青可是国内小有名气的青年小提琴家。&esp;&esp;相比之下,郁青更麻烦一点。他好不容易哄住了韩译,转头郁逢君的秘书就给他打电话说郁总找他。&esp;&esp;帮郁逢君传达意思的居然不是于助理,这件事本身就让郁青的神经绷了几秒。&esp;&esp;他站在香谷娱乐的洗手间里,接了一捧凉水洗了洗脸,又反复搓了搓嘴唇。&esp;&esp;韩译不知道信了没信,只是打包票让他放心自己始终站在他这边,但得索要一点小小的报酬。&esp;&esp;郁青知道他所谓的报酬是什么,低下头掩盖眼神里的深深厌恶,但随即又温驯地、顺从地抬起了脸。&esp;&esp;韩译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轻笑一声凑上去。&esp;&esp;【作者有话说】&esp;&esp;一路旁观的闲人≈作者本糊ヽ(′)ノ&esp;&esp;一石激起千层浪&esp;&esp;郁逢君等了很长时间,郁青才风尘仆仆地赶来。&esp;&esp;一进门,他就着意观察郁逢君的脸色,发现他神色淡淡,心里先是一咯噔,但面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哥,你找我?”&esp;&esp;若是平时,郁逢君早该抬起眼,笑意温和地欢迎他,但这一次,郁逢君只是一动不动地靠在办公椅上,眼里满是复杂。&esp;&esp;郁青看不透那双眼睛,只觉得有一股难得的茫然,但他也很快镇定下来。&esp;&esp;五年,整整五年,他们兄友弟恭,亲密无间,他应该有信心才对。&esp;&esp;才怪。&esp;&esp;郁逢君身上有一股文雅劲儿,就像他的名字。“落花时节又逢君”,久别重逢,激动的感情被压入东方的含蓄,只是浅浅勾勒一笔落英缤纷,却绝口不提两处茫茫那些年。&esp;&esp;他将搜来的一沓资料轻轻地搁在桌上,用笔推到郁青面前:“来,看看。”&esp;&esp;郁青探出手拿了文件,觑着郁逢君神色,坐到一旁的沙发上。&esp;&esp;他试着翻了几页就再也翻不下去。&esp;&esp;再翻就是往他脸上再扇几巴掌。&esp;&esp;郁逢君手底下的人了得,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郁青就算装傻也难以辩驳。&esp;&esp;事已至此,他只好低头认错:“哥,对不起,我错了。”&esp;&esp;郁逢君本以为他还要再辩解剖白几句,却没想到他认错认得这么快,脸色稍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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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业于985名校,硕士学位,在我们这个小城市里是绝对的高学历人群了,据说是因为家里人要求她回老家工作才回来的。跟我这个普通的小本科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她头乌黑,如同上等的玄锦,柔顺而富有光泽,浓密而绵长。一双淡雅柳叶弯弯眉,一双迷人暧昧桃花眼,五官千娇百媚,撩人心弦,浅笑娉婷,明眸善睐。她很喜欢素雅的连衣裙,除了去政府或者法院开会要穿得正式一点,穿西服裙,其他时候律师的穿着并不做强制要求,得体即可。她的素色印花连衣裙清新得像个刚毕业的女学生,但她的身材如此凹凸有致,倒是颇有成熟女人的风韵。露出的小腿也是洁白如玉,足踏一双浅粉色的一字扣带浅口单鞋。我总是不由自主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