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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不是指向来路,也不是指向他们原本要前进的方向,而是指向左侧一片更加荒凉、遍布黑色碎石的坡地。
“那边。”他说,“‘沅水出象郡镡城西’,入口在那里。它在呼唤。”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也不等任何回应,迈开步子,就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步伐稳定,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虔诚,完全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变和狂奔后精疲力尽的人。
“老吴!你干什么!回来!”张薇惊恐地喊道。
老吴毫无反应,继续向前,很快就要走出他们的视线。
陈徵一把抓住几乎要瘫软在地的张薇,目光死死盯着老吴消失在碎石坡后的背影,又猛地低头看向监测仪。
屏幕上,两个光点依旧紧挨着,沉默地闪烁在原本的坐标。
而他们皮下那幽蓝的光芒,虽然不再剧烈闪烁,却依旧持续地亮着,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一个永恒的坐标标记。
“我们……”陈徵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们没有选择。”
他拉着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张薇,踉跄着,朝着老吴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脚下的碎石滑动,出哗啦啦的声响,在这片死寂的土地上,像是唯一的、走向坟墓的足音。
碎石坡陡峭而松散,每踏出一步都引小范围的滑塌,黑色碎石哗啦啦滚落,像是这片土地不耐烦的呓语。陈徵半拖半架着几乎虚脱的张薇,艰难地跟在老吴身后。老吴的步伐却异乎寻常的稳健,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轻盈,仿佛重力在他身上失去了作用,他只是顺应着某种无形的牵引向上飘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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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下,那幽蓝的光芒不再剧烈闪烁,而是持续散着一种恒定的、冰冷的微光,像嵌入血肉的荧光符文。
坡顶的风更大,带着一股浓烈的、甜腻的腐朽气息,几乎令人作呕。眼前的景象让陈徵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根本不是什么坡地顶端,而是一处巨大断崖的边缘。断崖之下,并非预想中的河谷或平原,而是一片广袤的、扭曲的洼地。洼地中遍布着那种暗红色的、仿佛具有生命的土壤,其间纵横交错着无数道干涸龟裂的沟壑。这些沟壑的走向绝非自然形成,它们呈现出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近乎有机的网状分支结构,像一张巨大无朋的、枯萎脱水的血管网络,深深地烙印在大地之上。
而在洼地中央,最粗壮的那条主“血管”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漆黑的洞口。洞口边缘异常光滑,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常年磨蚀,又像是某种生物扩张的通道口。黑暗中,隐约有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幽蓝光芒一闪而逝。
老吴就站在悬崖边,一动不动,面朝那巨大的洞口,如同一个朝圣者终于得见神只。他的背影在苍白的天空下显得单薄而决绝。
“就是那里……”老吴的声音飘过来,依旧平直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确认,“‘入东注江,入下隽西,洞庭中’。入口……亦是归处。”
陈徵感到张薇抓着他胳膊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她浑身抖得厉害。
“老吴!”陈徵喊道,试图唤醒那个熟悉的地质学家,“你看清楚!那下面是什么?!回来!”
老吴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茫,仿佛瞳孔后面已经空无一物。但他皮下,那原本已经熄灭的蓝光,此刻竟再次亮起,而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清晰。那光芒不再局限于血管,似乎正从他的骨骼、从他的肌肉深处透出来,将他整个人映照得如同一尊粗糙的、着冷光的蓝玻璃人像。
他没有看陈徵,也没有看张薇,他的目光越过他们,投向虚无。
“它在里面……”他喃喃低语,声音非人,“……很古老……很安静……不再疼痛……”
然后,他向后退了一步。
脚跟已经悬空,碎石簌簌落下悬崖,听不到落地的回声。
“不——!”张薇出一声撕裂般的尖叫。
陈徵下意识猛扑过去,试图抓住他。
太迟了。
老吴的身体直直地向后倾倒,坠向那片布满枯萎血管网络的洼地,坠向那个深不见底的漆黑洞口。他没有挣扎,没有呼喊,甚至脸上还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诡异的宁静。
陈徵的手指只捞到了一把冰冷的空气。
他趴在悬崖边,看着那个着蓝光的人影越来越小,像一颗坠向地狱的星辰,最终被那巨大的黑暗洞口无声地吞没。
没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声,还有张薇压抑到了极致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陈徵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他猛地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掏出那台信号监测仪。
屏幕亮起。
两个光点依旧紧挨着,停留在原本的坐标。
但在它们下方,几乎是紧贴着屏幕边缘的位置,一个新的光点猛地跳了出来!
标识码——是老吴的。
它的位置坐标,与悬崖下那个漆黑洞口的坐标,分毫不差。
深度读数栏,不再是数字,而是变成了一串不断翻滚、扭曲的怪异符号,最后凝固成两个不断闪烁的、仿佛用最古老墨水写就的汉字——
【归涸】
与此同时,陈徵感到自己皮下那恒定的蓝光猛地一烫,像被烙铁印了一下。一阵强烈的、无法抗拒的牵引感从悬崖下的黑暗中传来,拽着他的灵魂,要将他拖向那个归宿。
他踉跄着后退,远离悬崖边缘,心脏冰冷地沉下去。
他们不是迷路的探险者。
他们是祭品。沿着古籍的指引,一步一步,自己走向了祭坛。
而仪式,才刚刚开始。
监测仪的屏幕像一只冰冷的独眼,【归涸】二字如同诅咒,灼烧着陈徵的视网膜。皮下蓝光那一下剧烈的灼烫感还未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顽固的牵引,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骨髓深处滋生出来,像无形的线缆,另一端牢牢系在悬崖下那片巨大的、布满枯萎血管网络的洼地,系在那个吞噬了老吴的漆黑洞口。
它不再呼唤,而是在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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