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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求生之7 诺言变成谎言(第1页)

深秋的风卷着几片枯叶撞在窗棂上,出细碎的声响。陈飞把烟头摁在满是烟灰的瓷缸里,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随意:"我打算搬个家。"

阿末正低头择着筐里的青菜,手指顿了顿,没抬头。

"厂里同事都念叨,说我住得太远,每天骑半个钟头车遭罪。"陈飞起身踱了两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出空洞的回响,"新地方离车间才十分钟路,近了,夜里想回来看看你也方便。"他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一直瞟着阿末,尾音拖得有些长,像根没绷紧的弦。

阿末这才抬起头,直直地望过去。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在陈飞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眼里那点一闪而过的东西,像水里的沙,晃了晃就沉下去,分不清是算计还是别的什么。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陈飞被她看得不自在,走过去伸手就把人往怀里带。阿末的身子像块浸了水的木头,硬邦邦的,任由他环着,眼神还是直勾勾的,像蒙了层薄冰。

怀里的人没有一点温度,陈飞的手在她后背僵了僵。过了约莫一分钟,他松开手,双手捧住阿末的脸,拇指蹭了蹭她的颧骨:"怎么了这是?眼神直愣愣的——"他忽然低笑一声,语气里裹着黏腻的暧昧,"是想了?"

阿末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应声。

陈飞的手顺着脸颊滑下去,指尖擦过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凑过来。阿末还是那副模样,眼皮都没颤一下,像尊不会动的瓷像。

"啪"的一声,陈飞猛地收回手,脸色沉了下来:"装什么死?以前我上夜班,半夜回来你都黏过来,现在连个响都没有?"他往地上啐了口,"见过死鱼吗?就你这副样子!"

窗外的风突然紧了,卷起窗缝里的纸团打着旋儿飞。屋里的空气像结了冰,连呼吸都带着凉意。陈飞看着阿末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腮帮子抽了抽,"看见你这副样子就来气!"说完,"砰"地一声摔门而去,震得墙上的日历都掉了下来。

院子里的脚步声远了,阿末才慢慢起身。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像生锈的零件,挪到院门口,"吱呀"一声关上那扇掉漆的木门,门闩落下去的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回到房间,她反手锁了门,走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下。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像蒙了层灰的镜子,可放在膝上的手却悄悄攥紧了,指节泛白。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着,一下下往里缩,钝钝的疼,带着股说不出的憋闷。院子外面传来零星的脚步声,有邻居回家的笑骂声,有收废品的铃铛声,可没有一个是朝着这扇门来的。

"婚姻是什么呢?"她望着墙上那片斑驳的水渍,脑子里空空的,"是比一个人更孤独?还是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更深的坑?"

不知道坐了多久,屋檐上突然传来"滴答"声,先是零星几点,后来就连成了线,哗啦啦地响。阿末猛地回过神,才现天已经黑透了,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雨丝映着点微光。夜里的风更凉了,顺着窗缝往里钻,她裹了裹身上的薄外套,站起身想找件厚衣服,却看见床脚那两个红布包。

那是她的陪嫁,两床新被褥,被面是簇新的牡丹花样,还有个小包袱,里面包着她从娘家带来的几件旧衣裳,一支掉了漆的钢笔,是她十五岁生日时妈给买的。除此之外,这屋里再没什么属于她的东西了——陈飞没添置过一件新物件,连喝水的杯子都是结婚时娘家陪送的。

她蹲下身,手指拂过红布包上的褶皱,突然想起前几天妈打来的那个电话。

"阿末啊,最近过得好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含糊,带着点电流的杂音。

"挺好的。"她当时这么回答,声音干巴巴的。

"陈飞对你还好吧?"妈顿了顿,"要是要是有啥事儿,就回娘家来住几天。"

"嗯。"她应着,听见电话那头有爸咳嗽的声音,还有妈匆匆说"先挂了"的语气。

当时只当是妈寻常的念叨,可现在想来,那语气里好像藏着点什么,像没说出口的担忧。陈飞那天在旁边听见了,她问起时,他只含糊地说"老人嘛,就爱瞎操心",眼神躲躲闪闪的,像怕被看穿什么。

这让她突然想起谈彩礼那天。当时陈飞他们关于彩礼多少的问题拉扯不断,还说"彩礼都准备好了,等结婚就给你爸妈送去。"可后来她隐约听见爸跟妈吵架,说"彩礼还差一半",可结婚那天,爸却红着眼圈跟她说:"彩礼都清了,你在那边好好过。"

"妈叫我回去,是知道了什么吗?"阿末拿起那支旧钢笔,笔杆冰凉,"他们都瞒着我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雨下了一夜,风刮了一夜,窗玻璃被打得噼啪响。阿末坐在椅子上没合眼,她知道陈飞不会回来了。前几天就听见厂里的女工议论,说陈飞最近跟一个"仙女"走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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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长得可小巧了,听说才一米二,陈飞总叫她仙女呢。"

"我看见他俩在厂门口的小卖部买糖吃,陈飞还给她剥糖纸呢!"

"不止呢,有人说都谈婚论嫁了,那女的家里也同意"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阿末当时听着,心里竟有点莫名的轻松——什么仙女,说白了不就是个侏儒吗?要是他真跟别人好了,自己是不是就能解脱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陈飞这几天看她的眼神,带着点说不出的古怪,不像要摊牌的样子,倒像是藏着更大的事。

"他们都在说陈飞和仙女的事,可没人问我是谁,我过得怎么样。"她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有点颤,"我才十七岁啊,这些事,我真的能弄明白吗?"

脑子里像塞了团乱麻,越想越沉,眼皮也开始打架。她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梦里好像是白天,她站在陈飞上班的那个小玻璃厂门口。厂里静悄悄的,没有机器的轰鸣,只有远处大锅炉"轰隆"的声响,一股呛人的煤烟味飘过来,风一吹,脸上像是落了层黑灰。

"你们是没见过,那小娘们在床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得意的笑。

阿末心里一紧,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陈飞正站在锅炉旁边,唾沫横飞地跟几个男人说话。那几个人她认识,都是厂里的工友,此刻正围着陈飞,嬉皮笑脸地递烟倒茶。

"上次我上夜班回来,她还光着脚跑过来抱我"陈飞的声音越来越大,嘴角都起了白沫,那些本该藏在闺房里的话,被他说得像说书一样,连细节都清清楚楚。

旁边的人哄笑着,有人拍着陈飞的肩膀:"飞哥厉害啊!"

"教教我们呗,怎么让娘们服帖"

阿末只觉得一股火从脚底直冲头顶,烧得她浑身抖。她想都没想,冲过去就扬手要扇陈飞的脸,可手却直直地穿了过去——她根本碰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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