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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代鹤也在美国待了差不多三个月,前期他还会规规矩矩的待在圣何塞,陪着幸村精市在所有人狐疑的目光下明目张胆的将一看就是未成年的家入硝子安排进手术室。
虽然东亚人年龄上的容貌在这群欧美人来说都普遍偏小,但家入硝子这种浑身上下尚且还充满着青春活力的年轻少女一看就是跟这些职场老油条们区别甚大。
一贯以开明示人且率先力排众议提议让一个自闭症成为医生的亚伦·格拉斯曼看着换上无菌服的家入硝子嘴张了又闭,扭曲着一张脸终于还是承受不住的将雪代鹤也叫到了办公室委婉提议,
但雪代鹤也毫不犹豫的拒绝。
开玩笑,再怎么百分百的治愈率又如何?能比得上一发恢复如初的反转术式吗?
要不是反转术式治愈不了重症疾病,他现在也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家入硝子一定要像个依依不舍的小情人那样抓着病患的手不松开,但看在她仅作为旁观者的份上,亚伦·格拉斯曼终究还是朝雪代鹤也金钱的攻势下低头。
而那个被fbi所委托的劫匪头头因成为了植物人且没有家人可以为其缴纳社保而无法承担医疗费,被医院重新交给了fbi充当公共监护人,然而又因为对方罪犯的身份,理应承担的州政府和fbi一顿踢皮球,终于在院方的建议下顺从的停止治疗,并在半个月后悄无声息的死去,而期间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生,那个长头发的fbi也至始至终再没有出现。
在自己被骗和fbi出事了的两种选择下,如果不是手机里还静静躺着那个多出来的联系人,雪代鹤也差一点就要以为自己当初遇上的是个不存于世的幽灵。
等到幸村精市的情况稳定,无所事事的雪代鹤也终于坐不住了,他与同样待吐了的家入硝子一拍即合,从旧金山玩到洛杉矶,从芝加哥跑到波士顿,除了家入硝子时不时就要回国给咒监部派来的患者治疗一番外,两个人可谓是在美国待得乐不思蜀。
期间,仍苦兮兮留在高专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在第二十三次收到他们寄来的明信片和伴手礼时终于受不了了,两个人顶着被夜蛾正道暴打的风险偷偷从高专溜了出去,谁也没告诉直接飞奔机场在夏威夷岛拦截住了两人。
彼时雪代鹤也和家入硝子正身穿泳衣披着长款防晒衣在邮轮上眺望威基基和檀香山市的全景,
甲板上宽阔空荡,微风习习,远方的大海披着粼粼的波光,落日的夕阳犹如赤红色的蛋黄,在昏黄的瓷盘上晕开破裂的熔金。
身后从朋友圈定位里半夜偷.渡上船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挤挤挨挨的蹭进了雪代鹤也在邮轮上的房间,并在第二天一早给“半天见不着人于是好奇推门”的家入硝子一个天大的“惊喜”。
然而这两个狗东西还是在第十三天的傍晚带着家入硝子在夜蛾正道狗血淋头的狂喷下一起离开,徒留雪代鹤也一个人空落落的回到了圣何塞。
幸村精市躺在病床上微笑的看着他,弯起的鸢紫色眼眸中好似有白玉兰在闪烁。
三个人的友谊是多么拥挤,在幸村精市每天一个人撑着栏杆复健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每秒都在疯狂的彻响。
那是家入硝子跟雪代鹤也以两人不能组群为理由强行拉他一起组成的三人小群,每天以数十上百张不同地点的游玩照片在群里疯狂连发,
金门大桥、环球影城、迪士尼、拉斯维加斯、可丽饼、玉米狗、德克萨斯烤肉……
于是身残志坚的“神之子”奇迹般的在手术后半个月内就凭借自己的毅力硬生生的站起来了。
两个月后,全国大赛如约开始,幸村精市在医院内一众人等抱头惊呼:“ohmygod!”的医学奇迹里跟着雪代鹤也一起回国,刚好赶上了全国大赛的最后一程。
因为这一回的幸村精市整体状态都保持良好,哪怕是手术前都没出现过什么剧烈的症状反应,所以还有时间能够在住院后安排好网球部的一应事务,
立海大的众人虽然每天见不到自己部长的真面目,但对方的音容每天都会以视频的形式出现在网球部内,在清楚自家的部长并没有大碍后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并还能再每天的训练中看着对方白蓝条纹的病服笑呵呵的询问复健情况。
一个月前的关东大赛上,幸村精市作为场外指挥一起陪同,立海大全员在幸村精市的冷脸下兢兢战战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修改了出场顺序后的立海大没有任何拖延,以摧枯拉朽式的王者风姿第十六次站上了关东大赛的冠军领奖台。
然而唯一值得可惜的是,这一年青春新闻的冠军内页上,没有那个深蓝色的身影。
“所以,这就是你把我们叫来陪你一起看比赛的理由?”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拿着雪代鹤也给的内场前排票一左一右的坐在了雪代鹤也的身边。
“我听景光说你是东都大学校网球队的?之前还作为学校代表在网球比赛上拿过奖,怎么,现在我好不容易投其所好送了你网球票,真的不想来看看学弟学妹们的风姿吗?”
“等他们考上东大再说吧,一群国中生小孩,再厉害又有什么能看……”
正说着,场上不知道是谁的网球像是陨石流星一般的冲了过来,狠狠的在另一边的场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尘烟茫茫,降谷零刚要说的话瞬间被憋回了嘴里,一口气岔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接让他坐在座椅上就开始疯狂的咳嗽。
就连一旁一向淡定的诸伏景光都开始惊愕。
雪代鹤也勾起嘴角,幸灾乐祸之感怎么也藏不住。
“怎么样,有好看的了吗?”
降谷零拍着胸脯嘴硬:“仅此一个而已,再怎么厉害其他人也不可能……”
话音还没落下,就只听“嗖”的一声,另一边场地上的人奋力挥拍,不大的黄绿色小球高高扬起,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分裂出成百上千个分身,仿若流星雨一般声势浩大的铺满整个球场。
不是,这对吗???
降谷零眼睛瞪得老大,嘴上不受控制的喃喃自语,开始分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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