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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煜揉了揉脑袋,再一看手机时间,都下午五点了。
竟然睡了这么久,她也有点诧异。
但比她还诧异的是任苳流。
别说上学时候.她没这么睡过午觉,哪怕是出了学校,工作这么些年,她也没有过一个午觉睡成这样的。
掀开被子,立马就下了床。
她去到向煜的卧室门口,手还没敲门呢,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你饿了没?我睡昏头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别了。”
“嗯?”
“蔚至请客,刚打电话过来...说让咱们出去吃。”
向煜扯了把领子,说完就从卧室走出去,她进到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醒神儿。
再一抬眼,任苳流也进来了,就站在向煜旁边,对着镜子,伸手在头发上拢了拢。
两个人一个洗脸,一个收拾头发。
长方形的洗手台,椭圆形的洗手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少一个人显空,多一个人显挤,两个人正正好。
向煜都把脸洗完了,刚想走,就听旁边的任苳流忽然转头问了句——
“披着还是扎起来?”
“嗯?”
“披着还是扎起来?”
向煜的目光从落在镜子上,任苳流白皙的脖颈纤长,向煜觉得自己眼睛都被晃了一下——
“披着吧。”
说完,向煜不敢再多看,脸都不擦,急急地就出了卫生间的门。
等任苳流收拾好再出来的时候,齐腰的长发盘绕在脑后,用一根儿白玉的流苏簪子固定在脑后,摒弃了平常那一身的灰色西装裙,她上身穿了件米白色的薄针织,下身一袭修身妥帖的窄裙,裙尾沿着脚踝,再拎过一件板栗色的薄大衣,踩着那双平底鞋,不同于往常的精致干练,现在的她舒心惬意,一颦一笑都是佳人书韵。
“这样可以吗?”任苳流莞尔一笑。
“可...可以...”
向煜打了个结巴,眼睛也不晓得该往哪看,更不晓得为什么任苳流要问她可不可以?搞得好像...要是自己说不可以,她就不出门了似的。
任苳流看着这个声音磕磕巴巴,站姿却像是在打立正的人,主动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
“那走吧。”
“哦...好。”
向煜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被任苳流挽住的胳膊上,两人肩膀贴着肩膀,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是起了一圈静电,牢牢贴住。
目光稍往上再一抬,又落在了任苳流脑后盘起来的头发上,白玉色的流苏簪子一晃一晃...向煜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所以她刚刚问我披着还是扎起来干嘛?
玩呢?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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