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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生理结构上的“不完整”,让他基因中的原始征服欲无处安放,反而激起一股更强烈的,想要留下点什么的破坏欲。
历琛刚成年,却已经发育成相当成熟,一米八五的身高加上成年男人的体重,把安宴压.得喘不过气。高烧与被冒犯的羞耻感让安宴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失去意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偏过头,沙哑地开口:“少爷,您喝多了。”
“少……爷?”
他猛地停下动作,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看清了身.下的人,哪里是陆言诚送来的清秀beta,是安宴。
“操,怎么是你。”
一股复杂而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历琛四肢沉重,狼狈地从安宴身上爬起来,却发现对方已经烧得快要昏迷过去。
“干嘛,要装死?”厉琛的声音有些发抖,他踹了踹安宴的腿,“起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安宴毫无反应。
厉琛的心彻底乱了。他不能叫家庭医生,那等于是在历云谏面前亲口承认,自己差点对安宴做了什么。
被误会倒是没什么,但这会让安宴有机会在历云谏面前卖惨,博取同情的同时,也许就能从周筝身上分到历云谏的注意力……
历琛死也不能给安宴这个机会。
他咬着牙,粗.暴地将安宴从地上拖起来,扛着他冲出了别墅,直接打车去了最近的私立医院。
-
急诊室里,医生看着检查报告,神色凝重:“高烧引起的急性肺炎,再晚来一点就危险了。你是他什么人?家属签个字。”
厉琛被问住了。
他是什么人?仇人?继子?
历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吐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称呼。
“他是我小爸。呃……”他自己都觉得别扭,“但是他也没和我爸结婚。”
医生皱了皱眉:“那就是没法律关系?那你不能作为监护人签字,这不合规矩,得联系他直系亲属。”
“他哪来的直系亲属!”厉琛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拍着桌子,“现在救人要紧还是走程序要紧?出了事我担着!”
看着他那副焦急的样子,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让他以“家属”的名义办好了所有手续。
安宴被推进了普通的病房,挂上了点滴。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的安宴,厉琛心里的烦躁不减反增。
他转身就走,可在医院冰冷的长廊里绕了一圈,最终还是黑着脸折了回来。
他直接冲到护士站,把自己的黑卡拍在桌上:“给他换最好的单人病房,钱不够直接用卡补上,别让他死这儿。”
他对值班的护士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好好照顾他,他年纪大了,别发烧再烧死了。”厉琛顿了顿,又恶狠狠地补充道,“留着他的命,我还要慢慢收拾他。”
-
安宴从一片混沌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纯白房间。消毒水的味道和手背上冰凉的刺痛感,让他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一位正好查房的小护士见他醒了,立刻走过来,笑着说:“您醒啦?您儿子可真关心您,昨晚送您来的时候急得不行,还特意嘱咐我们好好照顾您呢。”
儿子?安宴还没从这个称呼中回过神来,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管家林伯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看到他醒了,松了口气:“安先生,我给您熬了些清淡的粥,您趁热喝点。”
他打开保温桶,一股带着米香和姜丝味道的热气散发出来。
安宴看着那碗粥,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十八岁那年,刚被送到历家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惶恐不安,像一只惊弓之鸟,是林伯端着这样一碗热粥,告诉他别怕。
十二年了,林伯待他,始终如一。他心头涌上一阵暖意,轻声道了句“谢谢”。
林伯顿了顿,又说,“先生已经在来看您的路上了。”
安宴的喉咙干涩得厉害,他张了张嘴,才发出嘶哑的声音。
“林伯,跟先生说不用麻烦他来,”他垂下眼帘,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通透的平静,“我没什么大事,别打扰他陪着周先生。”
林伯有些惊讶,还想再劝:“您不必这么为先生考虑”
安宴只是摇了摇头。他不是为历云谏考虑,他只是累了。在自己这么狼狈病弱的时候,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历云谏那些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维系的规矩和体面。
他话音刚落,隔着病床边那道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屏风,一个沉稳而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不打扰我?”历云谏从屏风后缓步走出,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神色平静地看着病床上的安宴,“那你还想打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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