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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炼第五天夜晚,夜色愈发深沉,仿若浓墨,将整个幽暗森林深处再深处涂抹得密不透风。一头巨大的黑熊,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半夜出来觅食。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它边走边嗅着,鼻子不停地抽动,在一处天然形成高地前忽然闻到了什么,那气味仿若刺激了它的神经,令它十分不悦,接着喷嚏不断,然后迅速离开了,仿若逃离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庞大的身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这处高低下,若是仔细看,有个天然形成的洞穴,这洞穴不深,也就十米左右,洞口长了些杂草,将洞口天然隐蔽了起来,仿若一个隐藏的秘密基地。这洞中就是正在休整的逆天小队。逆天小队在前天埋了情报后又急行到了这里,找了个这么个洞穴,作为休整地。森·赫尔金、赫尔瑞·日曜和布莱克在药剂学课中学过如何炼制让蛇蚁猛兽避让的药粉,此时,他们小心翼翼地拿着药粉,沿着洞穴周围均匀地洒遍了附近。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队友的安全。芙蕾雅·炽魂从罗兰老师那里借来了十余块火系魔法石,森·赫尔金他们几人将魔法石镶在洞壁上,用来取暖。魔法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洞穴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光明,驱散了些许黑暗与寒意。此时,赫尔瑞·日曜、布莱克和铁琼·艾露恩都在洞里沉沉睡着,他们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若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一天的疲惫在此刻得到了释放。芙蕾雅·炽魂坐在洞口值班守夜,身上裹着自己的行军毯,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却依旧坚定,不容有失。芙蕾雅·炽魂显然也发现了,刚才在洞口附近徘徊的黑熊,手里攥着一个魔法卷轴,显得有些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仿若握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眼神警惕地注视着洞口外的动静,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大气都不敢出。
“那黑熊已经走远了。”
芙蕾雅·炽魂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只见森·赫尔金提着逆天小队唯一的长剑,静静地站在身后。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可靠。
“你怎么不睡,你一直开临头开路,不累么?”芙蕾雅·炽魂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又仿若怕吵醒沉睡的队友。
“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我替你值班,你去休息会吧,这洞口风也挺大的。”森·赫尔金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丝丝暖意。
“那怎么能行。”芙蕾雅·炽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真睡不着,你可以坐到我旁边,陪我说说话。”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森·赫尔金依言坐到芙蕾雅·炽魂的旁边,可是两人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森·赫尔金看到芙蕾雅·炽魂手里握着的魔法卷轴,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提前打破沉默:“芙蕾雅,你不会为了对付一个黑熊,就打算用这么一个珍贵的魔法卷轴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芙蕾雅·炽魂沉默不语半天,然后才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失落,缓缓开口说道:“森哥,其实你不知道,其实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虽然我火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很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森·赫尔金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这怎么可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眉头轻轻皱起。
芙蕾雅·炽魂静静坐在洞口,怀中的火系魔法石散发着微弱却炽热的光芒,那光芒跳跃闪烁,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只见她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嘴角微微下撇,平日里灵动的朝气此刻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解与怅惘。她的肩膀微微下沉,仿若被沉重的压力压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助的气息。
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酸涩,缓缓开口说道:“罗兰老师说过,我这叫神妒天赋,是创世神给我下的诅咒。”
“神障?”森?赫尔金心中念头一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因为森?赫尔金曾今听过大骑士古恩·光殇提过神妒天赋的的词语,此刻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更加困惑。
芙蕾雅·炽魂苦笑着点了点头,手中下意识地紧了紧魔法石。“是啊,你知道吗,森哥。在这世间,众神主宰着一切,他们掌控着天地规则,俯瞰着芸芸众生。而我们人族,虽有无限的创造力与潜力,却也引来了众神的忌惮。”她微微仰头,望向夜空。
她接着说道:“传说在很久以前,众神之下曾出现过几位惊才绝艳的强者,也是我们所听说的七大守护者,他们的力量几近神明,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挑战天地规则。这让高高在上的众神感受到了威胁,他们害怕生灵们若是持续强大下去,终有一日会打破他们所制定的秩序,动摇他们的统治根基。”说到此处,芙蕾雅·炽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于是,众神商议之后,用无上神力祭献创世父神后便在众生的血脉中种下了一种无形的限制,也就是这所谓的‘神妒天赋’。拥有这种天
;赋的人,虽然初始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魔力亲和力,就像我,控火焰之力就在我周围,可一旦引用火焰之力,就会遭遇重重阻碍。”芙蕾雅·炽魂顿了顿,眼中满是不甘与怅惘,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若被一层雾气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罗兰老师还说过对我来说,对火元素的亲和力是零障碍,自然中存在的火元素会随着我心中念头聚合,也就是我理论上只要我的魔力足够,我就可以瞬发九阶以下的任何火系魔法。”芙蕾雅·炽魂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愈发低沉,透着浓浓的沮丧,“但现实却是,我连一个小小的火球都发不出来,好像在我周围有一层薄薄的膜,让我绝对隔离自然中的火元素。”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魔法卷轴,指节泛白。
“那你是怎么通过初级魔法学徒测试的?”森·赫尔金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锁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我就没测试,罗兰老师对前来测试的人说,我可以通过测试,然后人家就点头让我免去了测试。”芙蕾雅·炽魂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有些闪躲。她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森·赫尔金讶然,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境遇的深切同情,又有对这神秘莫测的“神妒天赋”的满心疑惑,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心疼。许久,他才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炽魂的肩膀,动作轻柔而坚定。
“芙蕾雅,别灰心。”森·赫尔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罗兰老师那般厉害,她既然知晓你的情况,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咱们这次试炼,说不定就会碰到转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
芙蕾雅·炽魂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那光芒虽然微弱,却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黑暗中带来了一丝希望。她感激地看了森·赫尔金一眼,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嗯,希望如此吧。谢谢你,森哥。”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洞外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细语,在这寂静的洞穴中轻轻回荡,却直直地钻进了森·赫尔金的心底,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芙蕾雅·炽魂慢慢将手中的卷轴打开。借着芙蕾雅·炽魂怀中那火系魔法石发出淡淡的红光,森·赫尔金可以看出芙蕾雅·炽魂的魔法卷轴上画着复杂的魔法阵,比赫尔瑞·日曜给自己炫耀过的五级魔法卷轴复杂好多倍。那魔法卷轴隐隐甚至发出流彩的光芒,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在这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夺目。
“这是一张九阶魔法卷轴,神卫召唤。罗兰老师说,打破神障的唯一办法就是获得火神的认可,以火神之力打破众神之力。有一天如果我能将这魔法卷轴使用出来,就证明我得到了火神的认可。火神就会派他的护卫前来保护我。”芙蕾雅·炽魂的话音越加低沉,“任何一个初级魔法师,都可以使出的魔法卷轴,我却施展不出来,而我需要先从使用九阶魔法卷轴开始。”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赫尔瑞·日曜见芙蕾雅·炽魂沮丧得不再说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不知怎么安慰才好。过了一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默默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我七、八岁的时候天天被别人欺负得哭,回家被继父打得哭,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家远走,到一个没有人欺负我的地方,但是我胆小,从来没胆量离家出走。那时候,在落日城堡唯一可以护着我的就是现在打呼最响的那个赫尔瑞·日曜。而同样,你现在也八岁,却已经毫不畏惧和我们一起在这充满野兽森林中试炼,比八岁的我强多了。我相信你有一天,你一定会打破神障碍,我相信你。”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自嘲,又满是对芙蕾雅·炽魂的鼓励,眼神真挚地看着她,希望能给予她一些勇气,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芙蕾雅·炽魂打了个哈欠,情绪依旧不高,喃喃说道:“我小时候生活在贝斯特兰联邦靠近无尽森林那边的一个小村庄里,那时无忧无虑。有天,有个雇佣兵团从无尽森林逃出来,后面跟着大队的兽人追杀。雇佣兵团逃到我们村庄,想借着村民共同抵抗兽人。结果兽人冲了过来,将村子烧了,将我的父母杀了。路过的罗兰老师救了我,我见罗兰老师用火烧那些兽人。我就心想那些燃烧房子的火焰怎么不去烧那些兽人呢,结果我就看到,火焰像听到了我的呼唤,漫天的火焰扑向了那些兽人。后来罗兰老师就把我带到圣山学院,可是我却连一个初级的火系魔法都施展不出来,一直让罗兰老师失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满是哀伤与落寞,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慢慢的困意上身。
森·赫尔金见芙蕾雅·炽魂有点迷糊了,就将自己的行军毯也给她盖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惊扰了她。望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时间好像停止了。此时,森·赫尔金仿若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呼啸的寒风、阴森的密林,乃至整个世界都渐渐隐去,只剩下眼前这个让他心生怜惜的姑娘。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静谧得只余下两人轻柔的呼吸声,在这方寸之间悠悠回荡。他的
;目光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芙蕾雅·炽魂,眼中满是疼惜,仿佛要用这目光为她筑起一道抵御伤痛的屏障。
森·赫尔金毫无睡意,就开始琢磨比较拗口的冰系魔法咒语。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极低地默念着,生怕惊扰了芙蕾雅·炽魂。每一个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他对魔法的执着与探索,仿佛在这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希望之灯。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若沉浸在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法世界里,试图寻找出能帮助芙蕾雅·炽魂的方法,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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