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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却有情。一位青衫公子带着烟云笠从随风而来,坐在了桓秋宁隔桌,微微一笑道:“公子用情至深,实在是令在下闻之感怀。”
“嘿。”桓秋宁一骨碌坐了起来,心道:“没想到竟然来了个捧场的。”
他再饮一杯酒,玩心大起,借着酒劲儿又念道:“红豆不解相思意,江风不送枕边人。公子可知,相思之苦催人泪,真是苦煞我也。”
说完,桓秋宁抖了抖胳膊上骤起的鸡皮疙瘩,心道:“酸死人了。再这么说下去,自己要成了那痴情种了。”
青衫公子不疾不徐,与他对饮了一杯,颇为和善地点评道:“我见公子两袖清风,饮酒清淡,不像是为情所困之人,倒像是位肆意快活的逍遥客。”
“怎么又不捧场了?”桓秋宁心道:“这个人怎么阴晴不定的,刚才还说我用情至深呢。”
桓秋宁放下酒杯,转头看向青衫公子,见他衣摆上的翠竹纹一如往日,桓秋宁这才认出他便是那日同舟共渡的吴公子。
他凑近了一点,准备套个近乎,便笑道:“在下眼拙,竟然没认出吴公子来,实在是惭愧。今日你我二人不期而遇,想必是缘分使了力。那日下船之时,我对公子道了一句‘有缘再见’,咱们果然又遇上了,看来,咱们的确是有缘人呀!”
虽然隔了一个面具,还有一层面纱,但是桓秋宁见青衫公子转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就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青衫公子单手撑着下巴,转头看向桓秋宁,不疾不徐地问道:“在下与公子不过两面之缘,怎么就成了有缘人了?”
“嗳,有没有缘分不是老天说了算,而是你我说了算啊。”桓秋宁笑嘻嘻道:“若公子觉得你我算是有缘人,何止两面,日后天天见,天天聊,又有何不可?”
听了这番话,青衫公子抬指点了点木桌。他起身,两手撑在桓秋宁腿底下的文茵上,把人囚在身体底下,冷不丁地问了句:“公子对旁人也是这般以‘缘分’相论么?”
怎么还盘根问底起来了?
桓秋宁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讪讪一笑。他不想把自己说成一个随便撩骚别家公子的浪荡子,怕把人吓跑喽!于是,他颇为真挚地道了句:“非也非也,还是要看缘分嘛。我见公子颇有眼缘,自是与旁人不同。”
青衫公子拿起桓秋宁手边的酒杯,笑而不语,给自己斟了杯酒,慢悠悠地品起了酒。
见青衫公子没再说什么,桓秋宁抿了抿额角的细汗,悄悄舒了口气。他咧着嘴,在心里道了句,幸好,幸好。
临近巳时,望苏楼内宾客满席。这次春日诗会的主宾是谢氏族长谢望宽,座上宾是琅苏州府杜鸣以及杜卫的夫人陆金菱。
谢氏乃琅苏第二大世家,谢氏的先祖在太|祖时期是宫中掌管礼乐祭祀的太常寺。康政帝登基后崇尚清俭之风,携百官一切从简,取消了不少歌舞宴会,谢氏子弟便携带乐器来到了礼乐之风盛行的琅苏。
虽然杜鸣是琅苏的州府,但是琅苏的政务却是在谢氏的手中,主要政事也是由谢氏子弟负责。杜鸣以及一众杜氏将领主要负责统领琅苏的守备军和驻扎在琅苏的杜家军。
琅苏的军政分离,如此一来,杜氏与谢氏相互制衡,永鄭帝才能放心地把琅苏的兵权交到杜鸣的手里。
望苏楼内,谢望宽着一身绣金宽袍,站在了诸位宾客的面前。拍手间,两幅卷轴从二楼一展而下,其上题着他为本次春日诗会写的祝词。
见状,谢望宽展颜道:“适才,我听闻几位才子谈论相思之意,所聊甚欢。既是如此,吾便顺了诸位的意,此次春日诗会就以‘相思’为题,吟诗作赋,诸位意下如何?”
众位宾客连忙拱手示礼道:“甚好,今日能相聚于此,共论诗书,是在吾等之幸。谢公请。”
谢望宽回礼道:“今日非曲水流觞之旧宴,亦非金谷园中争赋。望苏河畔,恰逢盛景,此春宜醉。诸位请。”
桓秋宁侧卧在文茵上,颇为困倦地饮着酒。如果这场春日诗会仅仅是吟诗作赋的的话,未免有点太无聊了。宴席之中,各方势力都安插了眼线,谁先动,谁就输了。
果不其然,宴会才刚刚开始,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陆金菱端着酒杯,掩面而笑,笑声如金玲碎玉,眉眼藏刀。她面对诸位宾客,欠身示礼,言道:“妾见过诸位贵客。妾身本不该来这春日诗会,承州府大人的恩,妾才有机会来见见世面。妾替州府大人敬诸位贵客一杯。”
“谢过杜夫人。”这些年陆金菱用杜氏的权势为诱饵,在琅苏广撒网,结交了不少商贵。这些商贵明面上跟杜氏没什么利益往来,背地里却通过陆氏这座桥跟杜氏子弟做了不少交易,为了他们的共同利益,这些商贵自然是愿意给陆金菱一个薄面的。
见诸位宾客颇为赏脸,陆金菱便端着酒杯,走到了宴席中。
陆金菱一身降红色长裙,头上顶着高耸灵动的灵蛇髻,高髻簪花,浓妆艳抹,眉目横飞。她边走边道:“既然说到了相思,那从上京远嫁到郢荣的姝月公主的相思之意,更是催人泪下呢。诸位何不替公主作一首思乡之诗?”
她像一只骄傲的笼中鸟,披上了金色的羽毛,便把自己当成了凤凰。
无人敢应。
陆金菱分明是在阴阳荣王叛变后,姝月公主没有以死殉国,觉得她极有可能是嫁夫从夫,叛出了大徵。谁敢应,谁就是自寻死路。可若是不应,陆金菱这个人睚眦必报,手段毒辣,定不会放过他们。
这时,宴席上的一位少年公子握起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忍”字。
长着老虎须的宾客仰起头,疑惑地问道:“谢禾公子,杜夫人让咱们替姝月公子作相思诗,你为何写了一个‘忍’字?”
话音未落,桓秋宁抬头看向那位公子。他见那位少年长相贵气,便猜测此人身份不简单。
听完青衫公子的介绍,桓秋宁方知原来这个人就是谢柏宴的弟弟谢禾。既是如此,那他便要好好地与此人打打交道了。
桓秋宁起身,亦提笔写字,他写了一个“仁”字,言道:“这位兄台有所不知,谢公子所写的‘忍’字,在我看来却是‘仁’字。在下虽然从未见过这位姝月公主,但是听说过公主的事迹。姝月公主为了大徵的安定远嫁郢州,是为‘仁’;荣王叛变,姝月公主成了众矢之的,却依然留在荣王身侧,是为‘忍’。公主虽为一介女辈,有‘仁’亦能‘忍’,实在是令人敬佩。思乡之情与家国大义之间,公主选择了后者,所以我认为诸位不能以小情论公主,应当尊重公主的选择。”
听罢,谢禾看向桓秋宁,道了一句:“公子所言之意正是我的本意。谢某从未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
“在下无姓,字南山。”桓秋宁轻摇墨扇,拱手笑道:“谢公子,叫我南山便好。”
“南山?!”宴席之中一片哗然,众人看着桓秋宁,大吃一惊道:“可是荣王府上的座上宾,那位神出鬼没的谋士南山?!”
“诸位也太看得起在下了。”桓秋宁先故弄玄虚,再打开天窗说亮话,让在座的宾客分不出真假。
他摘下面具,眯着眼笑道:“在下不过是一个天涯浪子,四海为家。我听闻郢州那位南山公子的名字取自:‘南山何其悲,鬼雨洒空草’[1],虽然含了悲悯之意,但是太过悲情。”
“而我名中的‘南山’取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2],自然是意在游山玩水,悠然享乐啦!诸位莫慌,重名而已。名字嘛,不过是一个称谓。”桓秋宁言罢,突然觉得背后一凉,转头一看,那位青衫公子竟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青衫公子见诸位宾客对桓秋宁投以异样的目光,议论不断,无人为桓秋宁的身份作证。
他挡下诸位宾客的目光,起身站在桓秋宁的面前,回首时,温柔道:“南山公子,酒已经温好了。”
“多谢。”桓秋宁虽然不知道这位公子突然中了什么邪,竟然主动地站出来替自己证明身份,但是他也不会驳了吴公子的面子,便笑着回应了。
他心想,自己既然已经在琅苏的名流间露了脸,日后找人便已经方便了很多,不必再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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