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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灰头灰脸地走在鹰奴队伍的末尾,收回心思,开始仔细地观察这座藏在草原身处的城池。
这座城与大徵的城郡不同,城中没有明显的规划,也没有纵横交错的街市,它只有一道大道,从南到北贯穿了整座城。大道的两边有各式各样的上铺,城中百姓的衣着打扮也大不相同。有穿着麻布衣裳跪在地上劳作的老翁,也有穿着锦衣华服,拿着皮鞭沿路训斥奴隶的贵族,也有赤身驯兽的奴隶。
看到商贩的小摊前摆着的木牌上的字,桓秋宁才知道銮城的“銮”字怎么写。
见到“銮”字,他笑着问问身旁的李傀:“大哥,这座城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想必这个‘銮’字,应该有故事罢。你讲讲嘛,我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喜欢听故事。”
据说在鹰奴中,夏景不在的时候,李傀就是“天”!无论他说什么话,下什么命令,别的鹰奴都得听。进了銮城之后,夏景离开了鹰奴的队伍,李傀便挺直了腰板,耀武扬威地走着,仿佛回到了他自己的老家,周围的人都是他的小弟。
“很有趣。”李傀爽朗地笑着,“蒙谚那个贼头,大字不识几个,还硬要装蒜,结果,出大糗了罢!他年轻的时候带兵去裕昌关那边打了一场仗,听见临边的百姓说,上京城里有一座金子堆砌而成的宫殿,叫‘金殿’!蒙谚一听急眼了,大徵的皇帝有金殿,睡在白玉枕头上,他一个萧慎的拓剌王,睡在羊皮帐篷里,那怎么成呢!于是,他回到萧慎之后,没琢磨那场仗是怎么打输的,净想着从哪儿弄金子盖金殿了!”
“没想到蒙谚这老头,年轻的时候挺逗啊!”桓秋宁转头,笑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开始在萧慎挖坑,可是萧慎根本就没有金矿,他挖了五年,只挖出了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没办法了,他只好用挖出来的这些土,盖了一座土城。在给这座城池取名字的时候,就更有意思了!蒙谚想着大徵皇帝有一座金殿,他不能比大徵的皇帝差,便抓了个边城的百姓问,有没有什么字,里头有很多金子,那位百姓一听,给他写了个‘鑫’字。谁能想到蒙谚这老贼头眼神不好使,把那个‘鑫’字,看成了个‘銮’字,于是便边给他建的这座土城,取了个名,叫‘銮城’。这座城的名儿就是这么来的。”
“哈哈哈,蒙谚这个老东西,年轻的时候还挺会给自己找乐子的呢。”桓秋宁乐呵一笑,边走边说,“好几年前,我被他捉住过,那个时候,我差点死在他手里。蒙谚放了几十头狼,想咬死我,结果让我给跑了。我估计啊,那次我跑了之后,他肯定气的夜不能寐,恨不得扒了我皮,抽了我的筋,喂他那几头红眼的狼!”
“弟,你小子本事不小啊,没给咱老李家丢脸!”李傀给桓秋宁竖了个大拇指,“在哥认识的人里头,你是唯一一个能从蒙谚手底下逃出去的人。”
桓秋宁哈哈一笑,自谦道:“我肯定没大哥厉害,我还得靠大哥罩着我呢!”
李傀问道:“你之前跟夏景说,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见雪。”桓秋宁答道:“我随口起的,怎么了?”
“这名儿好听,我记住了!以后我就用这个名字称呼你,你甭再起别的名儿了,免得被旁人看出端倪。”李傀指了指大道尽头的一座宫殿,“那便是拓剌王的王宫,蒙亲王也住在里头。你去换身衣裳,夜里我带你进去。咱们啊,去好好地会一会萧慎的王氏。”
“嗳!”桓秋宁单挑一边肩,给李傀撞了一下,挑眉道:“有大哥罩着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
桓秋宁和李傀跟着骆驼车队从一间卖桂花糕的铺子前走过,铺子里,一位身材魁梧,眉眼英朗的少年正站在柜台前,看着方盒中的糕点。
掌柜的见来人赤裸着上身,又戴了不少金饰,已然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掌柜的估摸着他便是刚刚进城的鹰奴,只不过他的身份要比普通的奴隶稍微高了一点,但也只是个奴隶。
毕竟,在銮城中,低贱的奴隶是没有资格站着跟人说话的。
掌柜的盯着夏景身上的金首饰,语气稍微客气了点,问了句:“要点什么?”
夏景用两指捏起一块桂花糕,放在鼻前闻了闻,没有香味。
他稍微用力一捏,桂花糕就如黄土一般碎在了指尖,落地时变成了一摊尘土。
这根本不是桂花糕,而是用黄土和面粉和成的土饼。城中的百姓缺食少粮,常年吃这种馋了土的东西,已经分不清什么才是食物原本的味道了。
夏景略微失落地垂下眼,他想给那个人带去些好东西,他知道那个人喜欢吃中原的糕点,可他买不到真的,也不愿意用这种粗制滥造的赝品去搪塞他。
他戴了一身的黄金首饰,却买不到一块桂花糕。
夏景微微摇头,他转过身,背对着柜台,失落地叹了口气。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奴隶,弄坏了爷的糕点,你还想走?!”掌柜的见夏景转身要往外走,火冒三丈,他伸手扯住夏景身上的腰带,扯着嗓子骂道:“这天底下哪有白白让你吃霸王餐的好事,更何况你只是个奴隶,最下贱的奴隶,你连人都不是!”
夏景没回头。他摘下了一个金色的耳坠,反手扔在了地上。
掌柜的见到黄金,立刻瞪大了眼珠子。他捡起黄金耳坠,扑到夏景身后,不依不饶地骂道:“给这么点金子就想走?你把爷当奴隶糊弄呢!你知道爷背后的人是谁么,是蒙亲王!你要是得罪了爷,回头爷上蒙亲王那里告你一状,到时候,无论你是谁的奴隶,也得跟条狗似的死在爷的面前,懂了吗?你要是个识相的,就乖乖地把身上的金首饰卸干净了,爷心情好了,就饶你一命!”
夏景站在原地,冷淡地说了一句:“滚。”
“你说什么?你敢让爷滚?你他娘的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么,你只是个奴隶!”掌柜的没看见夏景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像一条饿疯了的野狗,扒着夏景腰上的腰带,瞪大了眼珠子,“哎呦喂,这是鸽血红罢!瞧瞧这血色,真美呀!这么好的宝石,戴在你的身上,真他娘的是糟蹋了好货!”
夏景又说了一句:“滚。”
他的语气比上一句,更为平静。
“爷要把这颗鸽血红扣出来,镶嵌在帽檐上,爷要让所有人都看见它!”掌柜的恨不得钻进那颗宝石里,“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东西,真是馋死人啦!”
就在掌柜的伸手去摸夏景前胸上的胸链时,夏景突然转身,反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夏景扼住他的喉咙,逼迫他跪在自己的面前,淡然地注视着那双惊恐万分的眼睛,平静地说:“我给过你机会了。”
掌柜的满脸充血,大口地喘着粗气,“你……你要干什么!爷可是蒙亲王的人,你不怕蒙亲王么!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蒙亲王一定会弄死你的,你不怕死么!”
“咔嚓!”
夏景捏着他的脖颈,倏然转了一下手腕,生生地捏断了他的喉咙。
掌柜的根本没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呜咽,登时断了气。他临死都在瞪着夏景腰间的那颗鸽血红宝石,那双充血的眼睛,比鸽血红的宝石还要红。
夏景低头扫了一眼那张狰狞扭曲的脸,用拇指抿下了他嘴边的一滴血,轻蔑地说了句:“血色真美啊。”
他松开手,平静地注视着掌柜的倒在他的脚边,顺便把那一滴血,抿在了腰间的红宝石上。
夏景背对着天空,转头看向背后,烛火突然晃了一下。
拓剌王宫内,烛火映在金碧辉煌的墙壁上,云雾缭绕般的烟雾氤氲在宫殿的上空,把珠宝的火彩掩盖在了那层若隐若现的雾气中。
夏景跪在大殿上,漫不经心地擦着腰间的那颗红宝石。
几位身姿妙曼的舞姬挥着衣袖从他身旁飘过,留下了阵阵芳香,他不闻不问,不看不听,无欲无求地低头擦着那颗红宝石,只是会时不时地,偷偷地瞄一眼王座上的那个人。
夏景抬头,见到两位舞姬一左一右地给那人喂着酒,而那个人,整斜倚在王坐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望眼欲穿,恨不得看穿他一起一伏的心脏。
那人总是用这般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夏景,除了他们肌肤相贴,十指相扣,在方寸的羊绒榻上,起起伏伏的时候。
那人当着夏景的面,揽住一位舞姬的纤纤细腰,仰着头,把酒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他看着夏景,勾了勾手指,似笑非笑道:“过来。”
此人便是拓剌王的儿子,天神为萧慎选择的下一任的王,弘吉克部的台吉——蒙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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