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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孟清辞承认自己后悔没选傅晏桉后,傅珩气得像是要吃人,当即拂袖而去。

此后,傅珩白日里从不主动寻她,孟清辞倒也乐得清静。只是每到深夜,她睡得正沉时,傅珩忙完公务后,依旧与她同榻而眠。他总习惯从身后,用手臂紧紧锢住她的腰,几次都叫他手臂锢的腰身难受。

翌日不等她醒来,傅珩却早已起身离去,像是在较什么劲,孟清辞全做不知。

这日宝船在闽州靠岸,霞光帮孟清辞穿戴整齐,又拿了一顶白色轻纱围帽为她带上,其上还坠了珍贵的粉色珍珠做饰。

霞光见她通身上下无一处不贵重,无一处不精致,终究忍不住劝一句:“姑娘也别总拧着。主子现今待姑娘正是情热,待姑娘千好万好,咱们都是看在眼里。姑娘说的那些话,若换作旁人,早不知死多少次了。这些天了,主子连一句重话都未曾对您说过。”

一边说,霞光一遍帮她将衣摆抚平:“如今到了岸上,您好歹也给主子一个台阶下,男人嘛哄哄就好了。否则今后入了府里,叫往院子里一隔,那才叫难捱。姑娘也要为自己日后打算,闽州权贵豪族,倾慕主子的姑娘不知凡几,姑娘莫要一时意气误了自身,追悔莫及。”

见孟清辞仍似未闻般不搭一言,霞光语气稍缓,轻叹道:“奴婢知道姑娘心里对主子有气。可他毕竟出身尊贵,手握权柄已久,行事难免强硬独断,自是委屈了姑娘。姑娘怨他、恼他,也是应当的。但这段时日下来,奴婢瞧着,主子待姑娘却是从未有过的真心。姑娘又何苦始终耿耿于怀那些细枝末节?”

孟清辞在侯府十年,却始终和园子里的人三观不合,见霞光大有还要劝的架势,她勉强敷衍一声:“嗯。”随即不再多言,率先一步踏出卧房,

这时候的闽州仍旧热浪袭人,偶有海风挟湿拂过,才稍稍驱散几分热意,孟清辞本觉得傅珩矫情,非让她遮面。下了宝船,迎面撞上灼人的日头,她才发觉这轻纱层叠的围帽倒是起了防晒的作用。

傅氏住宅便在闽州,孟清辞本以为两年前离开后,便永不会再踏足此地,岂料不过短短两年,便要再被关进这座笼子,滞闷感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

车帘微动,傅珩俯身而入,在她对面坐下。却见她将围帽轻撩至一侧,半垂眼眸,神色说不出的哀愁之色,不知在想什么。

傅珩身着一袭银灰色缂丝常服,上绣图案花暗纹,玉冠束发,倒衬得他芝兰玉树,清贵不凡。

他今日一改连日的沉肃,眉宇间竟透出几分闲适慵懒之风,自然而然地握住孟清辞一只纤手,仿若二人之间从未有过任何隔阂,语声温和:“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孟清辞指尖微滞,并未抽回,只低声道:“我不想住在老侯府。”

傅珩轻笑一声:“谁同你说,要住老侯府?”

孟清辞这才掀起眼帘,淡淡看他一眼,微挑的秀眉似在询问。

傅珩食指在她颊边轻轻一掠,笑说:“我既督抚闽州,自然入住巡抚府邸。”

孟清辞听了心下一轻,这才有心情多看傅珩两眼。但见他眉目间一派舒朗,意态闲适,仿佛一入闽州,便如鱼得水、如鹰翔空,万事皆在指掌之间。还是好奇问一句:“三爷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傅珩唇角微扬,意味深长地看向她:“算是吧。”

孟清辞对傅珩的事情不关心,便不再追问,只抬手掀开车帘,看沿途的景色。

她从前跟着大小姐傅静妤,每日不是学舞弹琴,便是学习刺绣,还要识文断字,并没有太多机会出府,对福州并不甚了解。

这一路沿途所见,码头往来客商络绎不绝,叫卖声一声高过一声,才知福州繁荣,商贸发达。

她曾听傅晏桉提及,傅珩还在福州兴办了造船厂,已研制出了容量大且坚固,吃水深,能够远洋航行的福船。

由此可见傅珩却有些经天纬地之才,并不是尸位素餐之辈,做了不少造福百姓之事,叫孟清辞不由生出几分佩服。

马车抵达巡抚官邸,早有大小官员恭候多时。

傅珩因闽州叛乱一事,他此行归来匆忙,为免落人口实,他甫一抵达便做足了姿态,叫马车直接驱使入后宅,他则风尘未洗,在前院处理起公务来。

孟清辞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进傅珩后宅的四方院,沐浴时,她将头枕在浴桶边沿,阖上双眼,蒸腾的热气氤氲而起,在心底反复流转,想着如何脱身之策。

暮色渐沉,孟清辞本以为傅珩公务堆积,今夜定然无暇过来。不料晚膳时分,他却步履从容地踏入房中,不仅与她一同用餐,更难得兴致甚好,亲自为她布菜添汤,言语温和,举止殷切。这般不同往常的体贴,反倒让孟清辞心中隐隐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之感。

饭罢,傅珩将公文移至卧房,挑亮银灯,于外间桌案凝神批阅公文,孟清辞则慵然斜倚于窗边软榻,手执一卷游记,读得入神。二人各居一隅,互不扰攘,灯影摇曳中,竟隐隐生出几分寻常夫妻般的静谧与和谐。

不知过了几时,孟清辞只觉自己神思略有恍惚,竟是不记得刚翻过的那页都读了什么。

正在此时,傅珩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浸着夜色,醇厚而磁性:“过来。”

孟清辞的心尖颤了下,手中的书卷险些脱手。她贝齿轻咬朱唇,依旧端坐未动,并未如他的意。

傅珩不紧不慢地将朱笔搁下,好整以暇的靠在圈椅里,他的目光笼在她身上,神色依旧如常,很有耐心的再次唤她:“过来。”

孟清辞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她觉得傅珩的音色很动听,每个字都敲击在她的心房上,让她想要心甘情愿的回应,待她缓过神,已经光着脚下榻走到了他的面前。

傅珩单手一揽,稳稳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她的身子微微一颤,曼妙的曲线已全然贴合在他怀中。轻巧一个翻转,便叫她坐在了他的双膝上。

傅珩的两指捏着她的下巴微抬,眸色深沉如墨,嗓音蕴着温柔,问她:“好闻吗?”

孟清辞愣怔疑惑:“什么?”

他唇角笑意更深,在她唇边落下一个若有似无的吻,语带几分得意:“我身上的味道,好闻吗?”

经他这么一提,孟清辞才隐约察觉空气中浮动着一缕特别的异香,那气息若有似无,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方才独坐软榻时总觉得心中空落,此刻与他相依,竟莫填补了那份缺失。只是几息思绪,尚未能细想,身体已不自觉地向他贴近几分,想汲取更多令人沉溺的气息。

“好闻。”孟清辞诚实回答,软舌轻扫唇瓣,她一双秋水般的眼眸近乎痴缠地凝在傅珩的薄唇上,心口泛起一阵陌生的悸动。自小至大,除那人之外,从未有人能让她心绪如此起伏。

孟清辞自己都未曾察觉之时,身子已不自觉向傅珩贴近。然而傅珩却以修长的食指轻轻抵住她如珠如玉的唇,低笑一声:“怎么?忘了自己曾说只心仪年轻郎君的话了?”

被他蓦然打断,孟清辞心中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是失落?是焦急?她一时也辨不分明。她说不清方才那一瞬,自己是想要靠近他,还是……想要吻他。

“你情我愿的事情,不想就算了,少在这欲拒还迎。”孟清辞咬了咬牙,眉目燃起怒火,暗想:这个睚眦必报的老家伙,真记仇。

她言语轻佻放肆,像个游戏花丛的浪荡子。

可傅珩早已将她性子摸透,轻易不被她撩拨出真火。他一手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不允她退离半分,另一只手则在她后腰处若有似无地来回摩挲。嗓音倏地沉了下来,透出几分阴鸷:

“你以为,‘离不了情’解了,便能摆脱我?”他低笑一声,字字清晰,“我实话告诉你,你休想。”

孟清辞峨眉轻蹙,满目疑惑:“你什么意思?”

傅珩不答,只以指腹压上她饱满如樱的朱唇,反复轻碾,仍低声追问:“好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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