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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契书上白纸黑字、朱印鲜红,确确实实是朱家大老爷亲手画押,将朱家全部产业尽数卖出。
众人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纷纷:“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让朱家大老爷做出这等决绝之事?”
有人欷歔:“我听说,朱大老爷和两个兄弟不是一母同胞,肯的是防着被吃绝户呢呗。”
亦有人附和:“你别说,还真有那意思,据说朱氏的产业几乎都是朱大老爷挣来的,不想叫人夺走也是人之常情。”
听着众人人云亦云,越说越难听,朱氏族老也面色阴沉,不再遮掩,直言道:“姑娘,您这是被大姑娘骗了。她一个女儿家,根本没有处置朱家产业的权利。朱家的产业,从来只传男不传女,理应由族中男子共同议决。”
“那是你们朱家关起门来的事情,我只认楔书不认人。”孟清辞闻言轻笑一声,语气却陡然转厉:“且先不提你们污蔑我一事。我只问一句:你们口口声声朱氏的规矩,难道朱氏的规矩还能草菅人命?大得过王法?大得过国规么?”
朱老族长顿时神色惶然,连忙躬身道:“朱氏不敢,朱氏万万没有这个意思!今日前来,也只是想恳请姑娘归还本属于朱氏的产业。”
孟清辞神色清冷,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听不懂人话?我只认契书,衙门也只认契书。我真金白银买的,朱家就算告到京城,律法如山,依然如此。”
“你……”朱老族长气得胡须直颤,“你这是要打破世家豪族的百年规矩!今日你对朱家趁虚而入,来日就能如此对其他世家豪族,就不怕惹怒整个闽州的世家豪族,群起而攻之吗?”
孟清辞团扇半掩,轻笑一声,目光扫向人群:“在哪儿呢?你叫他们站出来,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群起而攻之’法?”
围观的百姓被她这番话逗得哄然大笑。
朱老族长怒道:“你以为你动的只是朱家?你动摇的是所有世家大族的根基!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孟清辞却淡淡道:“那他们最好活得久一点,别死了之后,还要惨的叫族人吃了绝户。”
百姓中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大笑。朱家众人脸色愈发难看。
朱老夫人再忍不住,嘶声吼道:“你这小骚蹄子嚣张什么!不就是仗着一身细皮嫩肉爬床的浪荡货色,真当自己能耐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张狂到几时,将来哪个主母容得下你?进门第一个就弄死你!”
孟清辞似笑非笑,瞥她一眼,扬声道:“来人。辱我,便是辱巡抚大人,给她掌嘴。”
知府跟着巡抚大人一同去巡水军营,只留了他这么个书吏,杨伦立即向衙役递了个眼色,两人应声出列,利落地将朱老夫人押跪在地,抬手左右开弓,便是几个耳光。
朱老夫人是故意一照面就羞辱孟清辞的,她想年轻小姑娘到底面嫩,叫她吓唬一通,自然乱了心神,惧怕万分,还不是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只朱老夫人万万没想,面对她的羞辱,孟清辞全无后宅女子在外的矜持,今日面对朱家百十来号人,这女人八风不动,面皮都没红一下,丝毫怯懦之色。
此刻竟然还要在大庭广众对她动手。她尚未回神,已被一掌扇得口齿溢血,哀嚎一声,竟生生落下一颗牙来。
朱二爷、朱三爷急喊:“住手!快住手!你们这是动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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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吏杨伦横眉冷目的站出来,仰着下颚,摆足了衙门派头:“少要在此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你们朱家公然持械在巡抚府门前聚众闹事,朱老老太太更是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傅大人家眷,叫衙役罚她几个嘴巴,已是轻的,何来私刑一说?”
朱老族长到底人老精明,见朱家尚未真正闹起事端,巡抚府竟已调集了上百名府兵前来镇守。书吏杨伦更是对孟清辞卑躬屈膝,极尽讨好,连衙役的两个皂班都带了过来。
再瞧端坐在巡抚府门前的孟清辞,绝非寻常闺中女子,年岁虽轻,手段却果决狠厉。朱家今日之举不仅威吓不住这小女子,到时候朱家拿不回产业,恐还要成为闽州的笑柄,怕要鸡飞蛋打,到头来一场空,仅存的颜面也丢尽了。
想到那些个后果,朱老族长忙上前赔礼:“姑娘恕罪!她老糊涂了,口不择言,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这把年纪,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孟清辞却丝毫不为所动,字字如刀:“她藐视公堂、辱及朝廷命官,按照律法,今日便是当场打死,也是咎由自取。”
她不再看瘫软在地的朱老夫人,对她的哀嚎声更是恍若未闻。将墨白唤来,吩咐道:“朱家聚众闹事、污蔑官员,猖狂至极。所有参与闹事者一律拿下,主犯、从犯全部按《昭德律》处置。”
墨白凛然应声,当即率府兵与衙役,将朱家众人并一众仆役尽数拘押带走。他事利落,朱家众人的哀嚎声,求情声,很快便消失殆尽。
府衙的书吏杨伦眼珠儿一转,觉得此时正是他大显身手,讨好孟清辞的好机会,心生一计。
他朝前两步,面向围观的百姓,高声讲起买卖产业的规矩门道来。不少百姓原本不识字,又素来畏惧衙门威势,今日难得有书吏亲自现身说法,虽见府兵抓人心中发怵,却仍留在原地,却仍屏息凝神站在原地细听。
杨伦有意不用官话,也不咬那些文绉绉的字眼,反倒拣出些日常市井间的例子。他深入浅出,条理分明,不过寥寥数语,便将道理掰开揉碎。
不过片刻,人群中便有人频频点头,甚至高声击掌、叫起好来。
有人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哎呀!敢情是朱家这两兄弟,原本算计着吞吃自家大哥的绝户财,哪想到朱大老爷早有防备!朱大小姐又遇见巡抚府的贵人,朱家吃不成绝户,反倒人财两空,现如今恼羞成怒,便故意来巡抚府门前生事,欺侮巡抚大人的家眷!这般猖狂,简直无法无天!”
一个身材臃肿的婆子说:“哎呀,我听我那七大姑的八大姨说,自从朱大老爷过世,朱家打着给大老爷守孝的名义没少难为朱家大小姐。幸亏遇见巡抚大人的内眷,真是老天开眼呐。”
旁边一个拎菜篮的妇人撇了撇嘴,低声道:“又不是一个肚皮爬出来的,自然恨不得把肉啃干净、血喝也干凈!”
又有人迟疑地插嘴:“可听说……那朱大小姐连一块族田都没给朱家留,一个女子,是不是也太狠了些?”
他身旁的媳妇立刻怼了他一下,低喝道:“你瞧瞧朱家这阵仗!若不是被逼到绝处,一个姑娘家能这般狠心?依着我看,只怕是被磋磨狠了,才恨毒了!”
此时,不知谁在人群里幽幽叹了一句:“看朱家这嚣张气焰,连巡抚衙门都敢围,当年朱家大老爷可是去的突然,算是暴毙而亡。别不是里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吧?”
书吏杨伦闻言眉头一蹙,悄悄回头瞥向孟清辞。
只见她眸光微敛,几不可察地一点头。
杨伦当即会意,转身高声宣道:“诸位乡亲!若对朱大老爷之死存疑、或有线索可提供者,皆可来衙门申报。经查属实者,衙门自有赏银酬谢!”
一时围观百姓纷纷交头接耳,心思异动起来,有的还和书吏杨伦攀谈起来。
若是往日,这等市井小民,杨伦自然是不予理会,但此时,若是查出朱家大老爷之死另有隐情,岂不是能讨得巡抚大人和孟姑娘的欢心,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杨伦的笑容更真挚亲和了几分,不厌其烦的听着百姓零零碎碎的‘线索’。
远处拐角巷子里,停着一辆青帷马车。车窗帘掀起一角,恰好将巡抚府门前这场风波尽收眼底。
车外,婢女金秀倾身,低声轻语:“小姐,这朱家也太不中用,枉费您一番筹谋,只怕到了牢里,经不住拷问,再给咱们倒出来。”
马车里,沈云夕扶正发钗,神色未动,眼底却掠过一丝冷诮:“无妨,不是在被准了一处戏,也该上场了。”
她本就不指望朱家能成什么事,不过借此试探那女子虚实罢了。却没料到,傅珩所钟意的,竟是这般不识体统、当街与人争执的庸俗之辈。
她漠然收回目光,素手轻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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