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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城门落下前一刻赶到了玉河城。
夕阳余晖均匀地洒在厚重古朴的城墙之上,染出一片艳丽橙红,城楼上旌旗猎猎,城门口则拥堵着不少正要出城去的车马,大概都是白天进城来贩售货物的,这会儿卖完了东西要赶着回家。当然也有人赶着堆满货物的马车等着进城,谭玄和谢白城二人夹在人群中,好不容易进得城去,就听背后一阵苍凉浑厚的号角声响起,谢白城在马上回头,就见守城的兵士们摇动起粗重的锁链,镶着铜钉的城门吱嘎吱嘎地缓缓降下。
好险,差点就要露宿郊野了。
谢白城拍拍胸口,转头看向这座西北重镇。
作为定西路有名的大城,玉河虽不能与中原或江南那些出名繁华的城市相比,但街市的热闹和城市的宽阔,也是他进入定西路地界以来所见的第一了。
谢白城好奇地左右张望,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密匝匝、灰扑扑的屋顶,像是一道一道起伏的浪。天还未完全暗下来,但城头望楼之上,已悬着半轮月亮,微微暗淡,像印在天幕上的一块玉瑕。迎面吹来的风里夹杂着一股熟悉的烤羊肉味儿,谢白城不禁在心底微微喟叹,好不容易到了个大城,能不能吃点除了羊肉之外的东西。他再不想吃羊肉了,他现在觉得自己身上好像都冒着膻味儿了。
不过食宿之事向来不必他操心,谭玄会把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此刻也是谭玄当先寻觅着投宿的店家,他只用握着缰绳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就行了。
走过了两条街去,谭玄终于选定了路边一家客栈勒住了马。谢白城跟着停下,立刻有十来岁的小伙计殷勤地上前来,接过他们的马缰绳,要把马儿们带去后面马厩里饮水饲喂。谭玄叮嘱着要给马洗刷一番,料要精细,两匹马走了远路消耗很大。等得小伙计一条条地应好了,谭玄才转头来,有些紧张似的问他住这儿行吗?
谢白城抬眼打量,这家客栈名唤北云楼,当街是三层高,五间开脸儿的酒楼,恐怕要数这玉河城里最顶尖的了。看来这盘缠是真一点也不拮据啊!要么就是前头巧立名目抠抠搜搜还真结余下不少来了。
这样气派的酒楼客栈谢白城有什么理由拒绝,何况马都被人家牵了去呀。于是他就点了点头。
北云楼里也是一样的气派,各处都摆着插几十支蜡烛的铜烛台,焰光耀耀,把整个大堂映得亮如白昼。堂下生意也好,座儿坐满了七八成,伙计们端着碗碟杯箸,在桌和桌之间来去如飞,传菜叫菜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谢白城往其他客人桌上瞟了一眼,见菜式很是丰富,心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一直吃羊肉喝羊汤啃硬饼子了。
伙计见他二人落座,立即递上来一本缎面的菜谱,谭玄拿过来转手就递给了他。谢白城捧在手里只觉又厚又沉,心中顿时充满期待。但甫一打开,他顿时又觉得眼前一黑,只见扑入眼帘的还是满纸的羊字。只不过到底是大城里顶尖的酒楼,不会像一路上那些村野小店,只有炖羊肉煮羊肉烤羊肉,这儿从羊头、羊脑、羊眼、羊舌到羊蹄、羊尾、羊筋、羊血都一一细拆,各有菜色。谢白城虽在细看之时升起了那么一丝好奇,但他还是迅速地掐灭了,他觉得自己都快长出羊毛了……所以他撇开那些活蹦乱跳的羊字,往后翻去。
随即他眼前忽地一亮,不愧是能开三层楼的大酒楼,居然连江南的火腿都有!一股乡愁从心底……或者说从胃底油然而生,他点了一道鱼片煨火腿,一道糯米鸡圆,一道香蕈烩豆腐,还有一道很是少见的凉拌波菜。更难得的是,这里竟然还有精致的果子点心卖,于是他又一口气点了春色糖饼、芙蓉蜜酥和葡萄干松糕,再添一坛雪梨烧——菜谱上写的分明,是用鲜甜的雪梨块儿浸的酒。
谭玄只笑眯眯地看他点菜,待到菜品逐个送上来再依次品尝,果然风味俱佳,卖相也好。谢白城拿了块松糕在嘴里抿着,左右看看,只见大堂内坐的一些客人高鼻深目、服饰奇异,一看就非大兴子民,心中不禁感慨,转头对谭玄道:“在这边地开这么一家酒楼,看南来北往之人,倒也很是有趣。”
谭玄微笑,啜了口雪梨酒道:“是了,还能做各种风味的美食佳肴,岂不快哉?”
美味当前自然是令人高兴,谢白城挑挑眉毛,心中很是期许了一番——不说在这边地,就是在越州开一家酒楼,那也是极好的呀,若是开在琴湖边上,以湖光山色佐美酒佳肴,岂不也是风雅之事?
待填饱了肚子,小二又殷勤送上热热的手巾供他们擦手拭面。谭玄一边揩了手,一边转头去问掌柜要房间。
谢白城原本正恋恋不舍地看着桌上没吃完的糖饼和蜜酥,耳畔却忽然听到谭玄的声音蓦地有些期期艾艾起来。
“要……呃……要……一间……”他抬眼,谭玄的目光正看向他,却在和他目光相触的瞬间飞快地转开,“要两间,房……呃,上房。”他听到谭玄这么说。
谢白城先是一愣,旋即理会过话里的意思,脸上倏地一热:这些天他们都是分房而居的。但、但今天……
被亲吻的感觉倏然又在唇上复苏,像是花朵在唇瓣上绽放,带来些许隐约的、痒痒的感觉。
……两、两间就两间吧。他感到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厉害,手也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一间……一间房的话,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站在柜台后面、穿着富贵体面的圆领金棕团花袍的老板,笑得活像只胖胖的黄鼠狼,他对着谭玄道:“这位小郎君,真是对不住,赶巧儿了,今天正好有几支大商队进城,房间都住满了,就剩下靠边儿的一间,您二位挤挤?咱们家的客房,还是很宽敞的。”
谢白城登时呆住,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他抬眼看向谭玄,谭玄也正看着他,两人一时都不知该作何选择:是就住一间,还是干脆换一家试试。
谭玄看了他片刻,忽然一抿唇角,转头要向胖黄鼠狼掌柜说话,谢白城却蓦地抢在他前头开了口:“就这样吧。”
谭玄顿时扭头看向他,他则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只看向掌柜:“一间……便一间。也没什么要紧。”最后这句话,声音低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这是说给谭玄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确实也……没什么要紧吧,之前一路不也这么过来的吗?就算……就算今天,他们二人分明了心意……也、也不见得就是说……
心里虽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开脱,但他却不敢去看谭玄的眼睛。只低着头匆忙忙跟着小二上了楼。小二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热情洋溢地前面领路,直上到三楼最靠东边的一间,很是僻静。小二当先开了门引他们进去,谢白城环视一圈,见屋遇到你子确实算得上宽敞,靠窗下摆着床榻,东墙边设了桌椅,墙上还挂了字画,地上铺了厚厚的彩线毡子,颜色图案很有异域风情。屋子西侧设了一道屏风,能看到后面露出浴桶一角。谢白城听到谭玄在吩咐小二送热水上来,那浴桶在他眼中便顿时像变作了块火炭,把他的眼神都要烫伤了。他倏地把目光收回来了。
但真的当热水送上来的时候,让他忐忑难安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小二带着人把两个大铜壶里的热水倒进浴桶里,而谭玄在哗啦啦的水声里对他说,你先好好洗洗吧,我去看看马怎么样了。他说完拔腿便走,只把他和那一大桶热水留在了屋子里。
谢白城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松一口气。以前他一边洗澡,谭玄在屏风外面一边跟他聊天也是常有的,并未觉得什么尴尬。但……但今日今时到底不同了。他们、他们都亲过……亲过嘴了……
他“咕嘟”沉进了水里,双手抱膝,把口鼻都埋入温热的水中,吐出了几个气泡。
……他也不是不知道两个心悦之人……情、情之所至会做些什么事。哪怕都是男子……他、他也曾看过册子的……
所以,他们待一会儿会发生那样的事吗?会……会这样……那样……吗?
脑海中稍稍浮现对那样场面的想象,他顿时觉得自己要被热水蒸熟了,头顶直要冒热气。
他想到谭玄裸裎的胸膛,想到他锐利的眉眼,想到他的手臂……他劲瘦的腰身……他匆忙撩起水泼在自己脸上。不不不,他不该想这些……他……
他洗好了澡好久,谭玄才回来。他神色轻松地说着两匹马都不错,喂的材料很好,还添了大麦和豆子,小马童还殷勤地给两匹马都洗涮了,他也给了他赏钱。然后谭玄看了看他,说:“你洗好了?那轮到我啰?”他说着便大步走到屏风后面,谢白城很快看到他脱下的衣衫搭在屏风上,接着水声哗啦啦一响。
虽然他洗完之后,吩咐人来换了新的热水,但谭玄回来的迟,只怕这水也不十分热了。他本是想问一声,然后说要不要让人再送些新烧的水上来,可听着屏风后哗啦啦的水声,他却不知为何怎么都开不了口,只是手指不断绞着自己还透着湿气的发丝,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直蹦蹦跳跳个不停。
但简直是非常对不起他的这番忐忑,谭玄洗好换上了干净衣裳,走到榻边,轻快地道:“快睡吧。进城后我瞧着街上不时能看见江湖打扮的人,说明往绛迦山赶去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可不能耽误,明天开始要加紧赶路。再晃悠下去,我师父怕是要扒了我的皮了。”
谢白城“哦”了一声,缩在被子里看他动作利索地搬了一个枕头去另一头,然后谭玄拍了拍枕头,转身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旋即他感到榻上一沉,谭玄拉过了被子盖着躺下,长长舒了一口气,黑暗里响起他带着笑的、十分轻松的声音:“这样睡不挤。”
谢白城在一片黑暗里眨了眨眼睛,直看向高高的屋顶。
就这样?就……只是这样?!各睡一头,毫不相干……早睡早起,明天赶路……倒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好朋友……
他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皂角清香,耳朵里听到谭玄的呼吸渐渐变得匀净悠长起来。
……当真睡着了?就这么睡着了?!
这个人……这个人在搞什么啊?!他们明明……明明下午才互表了心迹,才、才亲过了嘴……亲了好几次呢……就、就只是这样?!这跟原先有什么分别嘛!
反而连半句哄他的话都没有了……
他瞪着黑漆漆的屋顶,心里竟觉得……觉得十分的不甘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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