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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没完全散去,像一层薄纱裹在废弃公路养护站周围的荒草上,草叶上的露珠被风一吹,“滴答”落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泥点。六个壮汉呈半圆形围过来,阴影把雷杰完全罩在里面——最前面的刀疤脸,左脸那道疤从眉骨斜到下颌,像是被菜刀劈过,结着深褐色的痂,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紧身T恤,领口露出半截纹身,是条张着嘴的蛇;他左边的壮汉胳膊比雷杰的腿还粗,T恤袖口绷得紧紧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大核桃,转得“嘎吱”响;右边的人嘴角叼着烟,烟蒂快烧到手指了也没扔,眼神阴沉沉的,像盯着猎物的狼。
“问你话呢,哑巴了?”刀疤脸往前迈了一步,鞋底碾过地上的空啤酒罐,发出“咔嚓”的脆响,“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来干什么?找泥鳅那龟儿子?”
雷杰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跳得飞快,手心沁出了汗,但脸上却没露半分慌色——在部队练过的心理素质,此刻成了救命的本钱。他飞快扫了一眼周围:左边是陡坡,长满了半人高的荆棘,枝条上还挂着去年的干叶子,扎人肯定疼;右边是养护站的破墙,墙根有个半米宽的缺口,里面堆着几捆废弃的铁丝;正面这六个人,看起来都是常年打架的老手,手上有老茧,指关节还带着没消的淤青,很可能藏着刀。硬拼肯定不行,只能骗。
他突然堆起一脸讨好的笑,肩膀往下垮了垮,故意把口音拧成风岭本地的土话,带着点结巴:“大……大哥,误会,真是误会!我是前山坳里养羊的,早上起来少了只母羊,顺着蹄印找到这儿来的,啥……啥泥鳅,我不认识啊!”边说边往身上拍了拍,沾在工装外套上的草屑和泥土簌簌往下掉,“你看我这裤子,都被露水打湿了,要是找到羊,婆娘还等着我回去喂料呢。”
刀疤脸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雷杰穿的胶鞋沾着泥,裤脚卷着,露出脚踝上的划痕,确实像山里跑的农户。但他还是没松口,朝旁边叼烟的人使了个眼色:“搜搜他!看他身上藏没藏东西!”
叼烟的人把烟蒂吐在地上,用脚碾灭,伸手就往雷杰的胸口抓。雷杰心里一紧,知道不能再等了——这人的手快碰到他贴身口袋里的U盘了,一旦被搜出来,就全完了。
就在对方的手指离他胸口还有两寸远时,雷杰突然动了!他没往后躲,反而往前一窜,肩膀狠狠撞在叼烟人的胳膊上——在部队练过的爆发力,把那壮汉撞得一个趔趄,手里的烟盒都掉在了地上。趁这间隙,雷杰转身就往右边的破墙冲,脚步快得像一阵风。
“妈的!抓住他!”刀疤脸骂了一声,伸手去抓雷杰的后衣领,却只抓到一把空气。其他几人也反应过来,跟着追上去,有人还从腰里摸出了弹簧刀,“噌”地一声弹开刀刃,在晨雾里闪着冷光。
雷杰冲到墙根,双手抓住墙沿——墙有一米五高,上面还留着几根生锈的铁丝,划破了他的手掌,渗出血来,他却没感觉到疼。腰腹用力一挺,双腿蹬着墙,像猴子一样翻了过去。落地时没站稳,膝盖磕在地上的碎石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但还是立刻爬起来,往墙后的干涸排水沟跑。
排水沟有半米深,里面堆满了枯枝和垃圾,散发着霉味。雷杰猫着腰,沿着沟底往前跑,枯枝刮得他脸上生疼,却不敢放慢速度。身后传来“哗啦”的翻墙声,刀疤脸的叫骂声越来越近:“别让他跑了!抓住他废了他的腿!”
雷杰心里清楚,必须尽快甩开他们。他看到排水沟前面有一片茂密的酸枣林,枝叶长得又密又乱,正好能藏人。他咬着牙,加快速度冲进去,酸枣刺勾住了他的外套,把布料扯出了几道口子,他也不管,只顾着往林子深处钻。
追在最前面的壮汉没注意,一头撞进酸枣林,被刺扎得“嗷嗷”叫:“妈的!这破林子!”刀疤脸也放慢了脚步,看着密密麻麻的酸枣刺,又看了看远处隐约的公路,骂道:“算了!别追了!他跑不远!咱们先回去报信,让刘总派人堵他!”
雷杰躲在林子深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敢松口气。他靠在树干上,大口喘着气,手掌和膝盖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滴在地上的落叶上。他摸了摸贴身的口袋,U盘还在,硬硬的硌在腰上,这才放下心来。
又等了十几分钟,确认没人追来,雷杰才慢慢从酸枣林里钻出来。他不敢走原路,绕着林子往公路的反方向走,走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一条乡间小路。正好有一辆农用车从远处开过来,车斗里装着几袋玉米,司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戴着草帽,嘴里哼着山歌。
雷杰挥了挥手,农用车慢慢停下。“大爷,麻烦您带我一段,到前面的公交站就行。”他喘着气说,脸上还带着汗。
老人上下打量他,看到他身上的伤口,皱了皱眉:“小伙子,你这是咋了?跟人打架了?”
“不是,找羊的时候摔的。”雷杰笑了笑,没敢说实情。
老人叹了口气:“上来吧,正好我往县城送玉米,顺路。”
雷杰爬上农用车的副驾驶,座位是用木板钉的,硌得慌,
;但他却觉得很安稳。农用车慢慢开着,路边的庄稼地一片绿油油的,和矿山那边的灰蒙蒙形成鲜明对比。老人偶尔跟他聊几句,问他家里养了多少羊,今年的行情怎么样,雷杰都顺着他的话答,心里却一直在想刚才的事——那些人肯定是刘富贵派来的,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会去养护站?难道泥鳅那边出了内鬼?还是自己被跟踪了?
越想越觉得后怕,他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心里更坚定了——这里面的证据,一定要安全送到林雪手里,不然不仅自己危险,那些被刘富贵和赵天霸欺负的老百姓,永远也翻不了身。
回到风岭镇镇政府宿舍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镇政府大院里的人大多已经下班,只有几个值班的工作人员在院子里散步。雷杰低着头,快步往宿舍走,生怕被人看到身上的伤口和破了的外套。
宿舍的门是老式的木门,他掏出钥匙打开,反锁上门,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才敢开灯。灯泡是十五瓦的,光线昏黄,照得房间里的家具都泛着旧色。他先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让他清醒了不少,也缓解了伤口的疼痛。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有几道划痕,外套破了个洞,膝盖上的裤子沾着泥,活像个刚从山里逃出来的流浪汉。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破外套扔进盆里,准备明天再洗。然后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这是他转业时部队发的,配置不高,但一直用着,没连接过镇政府的网络,安全性高。他坐在桌前,双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汗,深吸一口气,才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那个用油布包裹的U盘。
油布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潮,他小心翼翼地拆开,露出里面银色的U盘,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L”字母,是他之前自己刻的记号。他把U盘插进电脑的USB接口,手指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小小的U盘,竟然重得像块石头。
电脑屏幕上弹出提示,“是否打开可移动磁盘”,雷杰点了“是”。磁盘里只有两个文件:一个是加密的压缩包,文件名是“证据.zp”;另一个是文本文档,名叫“密码.txt”。他先打开文本文档,里面只有一行字:“密码:20210512,证据在里面,小心马。”
“20210512”——雷杰记得这个日期,正是王老五在黑口子出事的那天。泥鳅用这个当密码,显然是想提醒他,这里面的证据,和王老五的死有关。而“小心马”三个字,让他心里一沉——“马”是谁?难道是马文斌?
他把密码输进压缩包,点击“解压”。进度条一点点往前走,雷杰的心跳也跟着加快。解压完成后,文件夹里跳出了十几个文件,有扫描的图片,还有一个音频文件。
雷杰先点开一张扫描图,是富民矿业2021年的财务报表。上面用黑色的笔写着“环境协调费:500000元”,收款方是“天霸实业旗下宏远咨询公司”,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转入马小军账户100000元”。“马小军”——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马文斌的小舅子,之前在查处天霸小贷公司时,见过这个人的资料!雷杰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放大图片,仔细看备注栏——那里用铅笔潦草地写着“马局亲戚,打点用”。
“马局”,除了马文斌,还能有谁?
他又点开另一张扫描图,是县机械厂2020年的安置款发放记录。上面写着“安置款总额:3000000元”,但实际发放给职工的只有1500000元,剩下的1500000元,备注栏写着“借给兴盛矿业周转”,但下面却附着一张银行转账记录,这笔钱最终转入了“天霸实业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账户,转账人签名是“马小军”。
雷杰的手开始发抖——三年前机械厂职工闹着要安置款,最后被镇政府压下去,说是“资金周转不开”,原来根本就是被马文斌和赵天霸挪用了!那些下岗职工,大多是家里的顶梁柱,拿不到安置款,只能靠打零工过日子,有的甚至被逼得去矿山下井,冒着生命危险赚钱。
他深吸一口气,点开那个音频文件。文件名是“刘富贵醉酒录音.wav”,时长三分四十二秒。刚开始是嘈杂的声音,酒杯碰撞的“叮当”声,男人的哄笑声,还有人喊“刘总,再喝一杯”。过了十几秒,刘富贵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醉意,还夹杂着打嗝声:“……妈的,那些穷鬼还想跟老子斗?红星村的李满囤,以为扣点补偿款就了不起?还不是被老子捏在手里?还有那个新来的书记,叫……叫雷杰是吧?还想查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背后站的是谁!”
有人笑着问:“刘总,您背后肯定是赵爷吧?在凌源,赵爷可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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