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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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离别上（第7页）

天枢轻轻拍在张老肩上：“您还没老那，只是今天累了而已。”

张老指着柜子：“天儿，你帮我取个包裹来。”

天枢一愣，自己和张老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见过包裹，

天枢打开柜子，顺从地取出一个小小的白色包裹，他轻轻递给张老，张老接过包裹，一层层打开后，露出一个黑色的匣子，看着这个匣子，张老陷入了沉思，混浊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闪过，

天枢一愣，这种神情他从来都没有在张老的脸上见过，他刚要问个究竟，张老却示意他安静

张老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随后双手在匣盖上连抹几次，只听“咔擦”一声，匣子应声而启

里面只有一片梯形板，看上去的感觉非常压抑，掂在手上却轻如鸿毛，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张老嘴角微微颤抖，眼睛里闪过一丝怪异，天枢刚想询问，突然两字传入耳中：“跪下”

天枢一愣，但随即迎上张老严肃的脸，他从没见过张老如此严肃，只好乖乖照做

张老的大手仔细抚过板子的每一道棱角，眼中也随之射出一种前所未见的坚毅，但很快又被无奈压了下去：“要是你在的话，他应该会像你一样优秀吧，可惜…”

天枢一愣：“他？”

张老收起了板子：“罢了罢了，有些事，还是晚些告诉你吧。”说着随手扇灭了油灯

平静的一夜很快过去了

第二天

天枢像往常一样伐竹回来后，张老已经能自己直起身了，看到天枢拖着一根毛竹回来，他向天枢招手：“天儿，来扶我一把。”

天枢一愣：“您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来替您”

张老微微一笑，半开玩笑地说：“包括替我出去晒太阳吗？”

天枢无奈，连忙上去搭手：“您身体还有伤，慢点，慢点…”

张老虽然气色看上去好了一些，但还是还是不可避免地显出一分虚弱，

这一老一少在院中闲走着，而篱笆外的左邻右舍也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不知走了多久

张老轻轻拍打天枢的肩膀：“天儿，你帮我把竹凳拿来。”

天枢点点头，飞快地跑进房中，他却没有看到身后的张老用颤抖的手拿出一根细小地竹筒…

天枢捧起竹凳刚出门，天枢就听到一阵刺耳地尖啸，一枚银锭大小的红色光球冲天而起，随着一阵爆鸣声炸成一个巨大的五角星，引得无数人注视，

天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丢下竹凳跪在张老面前：“爷爷，你为什么…”

张老扶起天枢：“天儿，你身上有那个人的血脉，理应有更好地出路…”

“可是…”天枢还想说，张老随即阻止了他：“我对了，你不是想学怎样制作竹笛吗？我教你…”说完就地而坐，顺手从腰间抽出竹刀。

天枢失语点头，

张老一边剖竹一边碎念：“有些时候人也要像竹子一样…”

傍晚，张老捡起一块废料递给天枢：“日后你如果遇到对你不利的人，你应该怎么办？”

天枢一愣：“当然与他以血换血，”

张老微微一笑：“如果对方比你强大呢？”

天枢斩钉截铁：“那就以命换命。”

张老微微一笑，将一根竹片正插入土中，随手拿起陶罐压在其上，竹片很快就承受不住，只听“咔嚓”一声断成两截，张老指着断为两截的竹片：“如果真的如此，只会白白牺牲。”

天枢好奇：“那我应该怎么办？”

张老随手抽出一根竹篾斜插土中，然后又将陶罐放了上去，陶罐的重量瞬间将竹篾压弯了，但是很快就停了下来，

天枢不解：“这样卑躬屈膝不就是甘拜下风长他人志气吗？”

张老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又将几根竹篾斜插土中，而陶罐在几根竹篾的共同支撑下，也被托举到了一定的高度，而开始的那根竹篾隐隐已经有了直起来的趋势，

张老指着竹篾：“当你一个人无法对抗的时候，先弯腰避其锋芒，然后联集有共同利益的人去一起达成目的。”

天枢暗暗点头

一夜无事

…

;张老缓缓抬起头：“天儿，那个剑士对你说什么了？”

天枢无奈一笑，把原话复述了一遍，自然隐瞒了穿云箭的事，

张老欣慰的笑了：“我说什么了？天儿你肯定行的…”

天枢也笑了：“爷爷，您先休息吧。”

张老摇了摇头：“我睡的时间够久了，也该活动活动。”说着就要用手肘强撑起身子，可是刚撑起一半就再也无法起坐，天枢眼疾手快，又垫了一个竹屑枕头，

张老叹了口气：“人老了，还真不能不服老。”

天枢轻轻拍在张老肩上：“您还没老那，只是今天累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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