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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绰端起一本书隔绝视线:“不是你去打听来的,说他最宠爱的就是额雅吗?”
梁芸姑十分勇于认错:“想是我打听错了。”
明绰把书放下,给了她一个无奈又责备的眼神。
梁芸姑:“我仔细盘算过了,可汗纳叱云夫人怎么也是父亲驾崩以后的事情,景平十三年,咱们太后下令桓大将军来讨伐长安王的时候,可汗就已经去西海了。这满打满算,宠爱也就宠爱了两三个月,少年人一时情热,哪经得起一别三年……”
明绰轻声喝止了她:“芸姑。”
梁芸姑停下来,明绰避开她的视线,只道:“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心里不会有他,也不在乎他心里有谁。”
梁芸姑好一阵都没说话。明绰知道自己话说得有点重,只好低着头假装看书。这是温峻转译的西海神话与志怪故事,她这两天读得很入神,偏偏此刻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过了一会儿,她感到梁芸姑走过来,轻轻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明绰放下书,投进了她的怀抱。
“长公主,”梁芸姑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很轻,“你不能再想他了。”
冤枉,她没有想萧盈。可是她这样一说,明绰就感到心里天塌地陷似的,就剩一片废墟。她原本可以一门心思恨萧盈,可偏偏他还是她的皇兄,她还要在自己的丈夫面前维护他,替他辩白,说他的好。她发现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都特别真心,一点儿都不恨了。但是她怎么能不恨他呢?她如果不恨他,就无法逼迫自己面对眼前了。
“我没想他。”明绰的声音闷闷的,“我就是不想以后再伤心了。”
她从梁芸姑的怀里挣出来,仰头朝她笑了笑:“你别担心,我知道嫁了人该做什么,下次不会再把他赶出房间了。”
乌兰徵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进来:“这可是你说的。”
明绰整个人跟离弦的箭似的,一下子又蹿到了屏风后。乌兰徵走进来,只看见梁芸姑站在书桌边上,脸上忍不住的笑意。他便朝梁芸姑点了点头:“梁夫人。”
其实梁芸姑没嫁人,“夫人”也不是什么女官的职位,究竟是乌兰人弄不太明白汉人的称呼,都叫混了。但梁芸姑也没介意,笑着说了一句:“可汗来了?我去给可汗奉茶。”
朝中汉人若是说汉话,大多称陛下。梁芸姑也是混着叫,乌兰徵也就随便听,只道:“不用忙了。”他喝不惯汉人的茶,要么淡而无味,要么发苦。喝了晚上还睡不着觉。梁芸姑便告退,走的时候还是一人一句“可汗”和“夫人”,说得乱七八糟的,明绰站在屏风后听,突然笑了一声。
乌兰徵也不理她在笑什么,还跟上次一样,坐在了面对屏风的椅子上,语气淡淡的:“早晚叫人拆了你这架屏风。”
“你敢?”明绰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这是我从建康带来的嫁妆,又不是你的东西!”
乌兰徵闻言忍不住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他原先竟没注意,这屋里所有的陈设器物都和乌兰人的不太一样。他刚回来就听说了,公主的嫁妆到了长安都没处搁,太后专门辟了一殿给她,看守的都是她从建康带来的人,说起来可是人人都咂舌。
乌兰徵突然说:“早知你如此财力雄厚,该来找你讨军费。”
明绰一口回绝:“你阿耶都没动过太后的雍州军,你竟然打我嫁妆的主意,好不要脸!”
乌兰徵让她骂了也只是笑。这小丫头原先再怎么骄傲,嘴里都有礼数,现在是越骂越放肆了。听见他笑,屏风后的人影又动了一下,突然问:“怎么又要筹军费了?”
乌兰徵唇角笑意微敛,没说话。屏风后透出一双眼睛来,看着他的神色,见他沉默,便走了出来:“要东征?”
乌兰徵摇了摇头,只道:“是北边。”
对建康来说,大燕就已经是“北”,再往北,明绰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了。乌兰徵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用乌兰语说:“过来。”
明绰便走到了他身边。她一开始很不喜欢乌兰徵跟她说话的语气,有种命令的感觉,后来发现好像跟说的是汉话有关系。他的汉话虽然已经比明绰遇到的大多数西海人好,但还是僵硬的。换成乌兰语,哪怕是同样的指令,吐字也有一种特别的柔软。乌兰徵很快就发现了她吃这套。
明绰坐到他身边,乌兰徵往前倾了倾身子,更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明绰的脸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只是有疹子的地方还有些肤色斑驳。他用手指轻轻触了一下她的颊边,明绰缩了一下,乌兰徵便不强求,仍旧把手收了回来。
“他让你很伤心吗?”
明绰心里一惊,原来他在外面都听到了,还好梁芸姑没说到底是谁。她掩饰了一下神情,只当没听见。
“北边是谁?”
乌兰徵笑了笑,看在眼里,但没戳破她,回答她:“贺阆。”
明绰“哦”了一声,好歹还是个听说过的:“不是有乌拉山阻隔吗?”
“乌拉山也是可以翻过去的。”乌兰徵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便干脆给她从头解释了一遍,“屠珲部的兵力已经随着拔拔真东迁,但还是有很多不能打仗的老弱妇孺留在西海老家。贺儿库莫乞奉了我的军令去……”
他微妙地顿了顿,似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又或者不想把那个词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明绰眉间一跳,一下子明白过来——贺儿库莫乞去把那些老弱妇孺都屠了。
“有一支逃了出去,贺儿库莫乞一路追杀,把他们驱逐进乌兰山深处,随他们自生自灭了。但是这一支族人活了下来,翻过乌拉山抵达贺阆……”乌兰徵用手指在桌上划了一道,便是乌拉山,然后一边说,一边继续划出一块地,便是贺阆,“他们向贺阆王哭诉,贺阆来使,谴责我……”他顿了顿,这回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翻译,所以就原话说了一个明绰听不懂的词。
明绰意会了:“伤天害理。”
乌兰徵发出一串低沉又柔和的轻笑,他微微垂着头,手指还在桌上比划着漠北的位置,烛光不甚亮,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出柔和的一道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伤天害理。
明绰不自觉地开始拉偏架:“可是关贺阆王什么事?”
乌兰徵抬起眼看她:“他心善,见不得我伤天害理吧。”
明绰感觉被他调侃了,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乌兰徵便道:“贺阆这些年不断往东蚕食,已经把漠北的诸多小部落扫干净了。”
他的手从那个“漠北”的位置轻轻往下,那就是大燕的北部防线。明绰听懂了,无论是乌拉山还是漠北,都不是好走的路。贺阆既然排除万难地派了使者来,肯定不会只是为了骂乌兰徵两句。
“贺阆王出兵啦?”
“还没有,”乌兰徵终于把手放下了,“若要出兵,当在今夏。”
等天冷下来,漠北寸草不生,严寒逼人,难以行军。在西海的时候贺阆使者就来了,乌兰徵心里一直提防着,乌拉山天险,比漠北的草原还要难走,贺阆要出兵,只会选择北镇一线。西海平定以后,他就想着要往北线增兵了。
明绰长叹了一口气。这么说,她就明白乌兰徵为什么突然对齐木格发作了。新生的大燕虎狼环伺,处处都要用兵,处处都要钱,权贵们却以为天下已定,只顾往自己兜里揣。
她想得出神,没发觉乌兰徵一直盯着她看。明绰猛地回过神来,让他盯得不自在:“看什么?”
乌兰徵却只是笑笑,突然问她:“还
讨厌我么?”
明绰被他话里暗示的意味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原先是说立后的事情,但他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色,加上刚才她说“下次不会再把他赶出房间了”,就有了别的意思。于是她咬住了下唇,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对。
乌兰徵神色了然,只道:“那就只好再等等了。”
明绰一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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