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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只要有机会,段太后就劝他改宗。严格来说,当年他跟着父亲已经改过一回了,对民间修佛寺、传佛法他也很放任,可是在段太后眼里还是不够。她要乌兰徵自己也诚心礼佛,以佛诞日取代每年庆祝阿瓦神女的生日,最好出征前也能够来庙里上香,而不是向阿瓦神女祭祀祈祷——佛诞日好商量,后一条乌兰徵是无论如何不愿意,也不敢。
本来齐木格对于乌兰徵信什么也没那么在意。当初乌兰郁弗要信佛,齐木格也跟着念阿弥陀佛,乌兰郁弗一死,他就把佛抛到了脑后。但看着段太后这个态度,丞相就把此事上升到了胡汉之别,“乌兰部的尊严”这样的高度。严防死守,不让乌兰徵有机会改宗,于是弄得乌兰徵更心烦。
这两年他在长安的时间也不多,但段太后总能抓着他在的时候召那住持进宫,嗡嗡地在他耳边念经,让丞相知道了呢就又跟着一大篇话。乌兰徵看见那大光脑门就已经开始头痛。
“陛下。”住持跑得微微气喘,合十为礼,“陛下怎么突然……”
乌兰徵把马鞭丢给身后名叫乙满的赤发青年,口中没等住持问完就道:“朕来看看皇后。好好的,怎么病了?”
住持撩起袈裟跟着他大步往前,听见这话,浑是一愣:“病……皇后病了?”
乌兰徵见他这个反应,脚下一顿,皱着眉头看着他。
乙满带头的几个人是乌兰徵留在西海的最后一波将领,以防他走了以后又生叛乱。如今西海无事,贺儿库莫乞守在北镇,东边又等着用兵,就把人都召回来了。今天正商议怎么讨回洛阳呢,突然有个黑衣小僧进了宫来,说是皇后病了。乌兰徵连朝会都没散就骑马过来,乙满带头起哄,说没见过这位萧皇后,非要跟过来。
乌兰徵心里也有数,乙满是齐木格的养子,就算人在西海守了几年,长安哪件事儿他心里不清楚?他对萧皇后能有什么好心?八成就是担心皇后把陛下诱到寺中哄他改宗,这才非要带人跟来。
住持这么说,乌兰徵就抬手摸摸眉毛,一时未动声色,拉着住持的手臂往前拽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问他:“皇后人呢?”
住持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压低声音,但先跟着压低了:“在正殿礼佛呢。”
乌兰徵明白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
把皇后一起打发到西觉寺就是一时气不过,他原本以为皇后不愿意,会跟他闹,谁知道萧明绰收拾收拾东西就跟着太后来了。在寺里好几天,信儿也没一个,乌兰徵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可算是让他等着皇后的台阶了。
住持看着陛下突然笑了,又马上敛了笑意,更加一头雾水。乌兰徵便交代他,乙满将军来都来了,也给他们讲讲佛法。然后也不让人跟着,自己往正殿去了。
西觉寺正中央有一座浮图石塔,仿的是天竺国的式样。正殿在塔后,依地势修了台阶,形制又和皇城中的复殿类似,很有气派。佛殿正门大开,殿内一尊三四人高的释迦牟尼鎏金像慈眉垂目,眼眶掏空,镶以琉璃,目光流转间似有佛光。殿侧各有几个僧人在念经,伴随着诵经声,时不时有人敲钵击磐,一派空灵庄严。
明绰就跪坐在佛前,双手合十,闭目而诵。
她假装没听见乌兰徵进来的声音。但其实他一进来,诵经声与钵磐声就都停了,僧人们都朝他行礼。乌兰徵大概是做了什么手势,僧人们便鱼贯出了正殿。明绰听见殿门都被关上了,还是装着潜心礼佛的样子,可是装了好一会儿,殿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明绰便没忍住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乌兰徵双手环胸,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皇后好专心啊。”乌兰徵很戏谑地笑了一声,“在求什么?”
明绰让他揶揄得脸上一红,又把头转回去:“自然是求大燕国运昌盛,百姓安定。”
乌兰徵在他背后发出了一声嗤笑,这话太空了,他不信。
明绰继续说:“也求佛祖保佑陛下,从战场上平安回来。”
乌兰徵不笑了:“谁教你这些话的?”
除了段太后还能有谁。但是明绰十分嘴硬:“这都是臣妾衷心所愿,没有人教。”
不得了,都称上“臣妾”了。乌兰徵眉毛高高地一挑,一时说不上来什么滋味。萧明绰突然温驯了,他反而觉得怪怪的。
“不是病了吗?”乌兰徵又问她,“怎么了?”
明绰轻轻地咬住了下唇,这会儿呢她应该继续示弱,说这个病是她知道自己错了,日夜反省,思念陛下,以泪洗面,祈求佛祖原谅……但她真的说不出口了。
到此时她才在心中对段太后有了另一番钦佩,要是这种话她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来,那确实不是一般的本事。
乌兰徵又道:“看来皇后没有病啊,把朕骗来做什么?”
明绰深吸一口气,实在装不来了,合十为礼的手猛地放下,站起来瞪着乌兰徵。他又称“朕”了。明绰嘴一撇,也不知道哪来一股委屈,就觉得这个字刺耳得很。乌兰徵看着她,总算觉得这个萧明绰熟悉了一点儿,虽然那模样一看就没好话等着他。
“还能干什么!”果然,皇后一张嘴又犯上了,“当然是骗你来改宗!”
乌兰徵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又故意绷住脸,道:“就没别的事了?”
明绰又不肯说话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也告诉太后了,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没敢让太后知道她心中还有别人,只是说那天哭了,扫了陛下的兴致才惹了陛下不高兴。段知妘笑得前仰后合,只说这种小事,说上两句软话就好了。可是怎么到了乌兰徵面前,她就是说不出来一句软话。
乌兰徵便作势要走:“没事那朕就走了。”
明绰赶紧追上去:“慢着!”
乌兰徵就等着她来追,顺势把人往怀里一抱,明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推到了门上,乌兰徵整个人都压上来,又问了一遍:“真没别的事了?”
明绰的手抵在他肩上,却又没有真用力推,脸已经红了,小声道:“陛下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装模作样。乌兰徵有些牙痒,在她腰上环得更紧,低头看着她,眼中带了一点儿凶光。明绰扭头避开他,从他肩上看见佛像的眼神也看着她,她顿时有一种被看破了什么的羞窘,想挣开乌兰徵:“陛下,别……”
她一挣,乌兰徵就制住了她两只手,不让她动:“你还是不愿意?”
明绰脸上更红了,觉得乌兰徵不讲道理。她愿不愿意也得看是什么地方吧!
“我没有……”
她刚想解释,但乌兰徵好像就只听见了这几个字,倾身封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他吻得好凶,全然没有了那天晚上的耐心和温柔。明绰一时都忘了要把他推开,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却都清晰了百倍,释迦牟尼越过乌兰徵的肩头看着她,有人只隔着一道门在说话。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出去,环住了乌兰徵的脖子,乌兰徵的身体便紧紧地贴上来。明绰突然感觉掌心好痒,他腰背上那
条疤活了,自己爬进了她的手心。
“怎么伤的……?”
乌兰徵顿了顿,唇瓣若即若离地分开了一点,鼻尖挨着她的鼻尖,眼中映着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马上就明白了她在问什么,轻声道:“流矢擦了一下,没事。”
“不是有甲吗?”
乌兰徵笑了,鼻尖蹭了蹭她的。他骑马作战,从来只着轻甲,且不说甲也有拼合的缝隙,护不住全身,就算能护住,轻甲也很容易被飞箭击穿。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跟明绰解释这个。
明绰突然又道:“我父皇也是被流矢所伤。”
乌兰徵眼中蓦地一动,好一会儿,让她放心似的:“只有羌人会在箭上喂毒,拔拔真没那么下作。”
明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谈不上多信佛,但是从小长起来,真遇到只能听命的事情,也还是会求佛。方才那话只是段知妘教她来哄乌兰徵高兴的,但是此时此刻,她竟然真真切切地出一股虔诚,想求佛祖看着他,箭矢不要飞向他,刀剑也不要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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