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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徵眉头皱得更紧,他也拿石简的家人威胁了,怎么就适得其反呢?
明绰斜了斜眼,看他那副神情,没忍住“噗嗤”一笑,然后又努力绷住,只问:“服不服?”
乌兰徵二话不说伏到她膝头:“服!”
明绰笑起来,这才肯跟他好好说话:“石简不肯降,不是因为对拔拔真多么忠心,恰恰是因为拔拔真始终不够信任他,麾下将领对他也多有排挤,他才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陛下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乌兰徵马上就要张口,但是明绰一把捏住了他两片唇,让他闭嘴,先好好听着:“陛下这里确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乌兰徵“唔”地一声,用眼神表达他的抗议——还没什么不一样?难道他这些年归汉之策,做得还不够吗?
明绰放开他的嘴唇:“陛下军中有几个汉人将领啊?”
“多了……”
“我说将军品阶以上的。”
乌兰徵便不说话了。明绰便“哼”了一声,只道:“我已经答应了石简,陛下要用他,至少也得是车骑将军。”
其实她没承诺过,但她心里是这么打算的。乌兰徵果然眉头一皱,声音低下来:“一个叛将……”
他是觉得石简是个将才,但是这人实在是没什么风骨。他觉得此人可以用一用,但也绝不会太重用。更何况他还骂得这么难听,乌兰徵根本没打算给他封将军,更别说车骑将军。
但是明绰把书一合,正色瞪着他:“陛下若要我言而无信,以后我再不替陛下做这种事了!”
乌兰徵让她说得一愣,这口气活像一开始是他请求她去劝的,她只是勉为其难地帮个忙。但是明绰说得太理所当然了,乌兰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层,下意识顺着她安抚:“好好好……”
“别敷衍我!”明绰轻轻推了他一把,“石简手下毕竟还有这么多人呢,他又不是一个人来投诚。车骑将军,说好了?”
乌兰徵非常为难地皱了皱鼻子,半晌,又道:“若他归心不诚,又反复无常,怎么办?”
明绰:“那肯定是陛下德行有亏。”
乌兰徵让她说得牙痒,他本以为皇后要保举石简,必会给他做担保,没想到她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可他刚要说话,明绰又倾身过来,黏黏糊糊地在他唇边亲
了一下,压低声音问:“可是陛下怎么会德行有亏呢?”
乌兰徵微微后仰了一下,脸上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他这皇后有的时候真是不输妖妃做派。于是他哭笑不得地“哈”了一声,明绰就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拖长了声音又喊他:“陛下……”
乌兰徵抵挡不住了,想了想,道:“羽林军里并了太多兵马,我再分两营出来,交给石简吧。”
明绰唇边笑意更深,她就知道,乌兰徵第一个削的肯定是贺儿库莫乞。
“这可是陛下自己说的,”明绰伸出手指朝他晃了晃,“大司马可不能再骂我‘染指军政’。”
乌兰徵嗤笑了一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指。自皇后随军开始,染指军政的责难就没有停过。只是乌兰徵不觉得有什么,乌兰氏连着两代都出了掌权太后,他心里天然就没有那么大的抵触。而且当年段知妘带着雍州军嫁过来,帮着乌兰郁弗收长安,打天下,从来没人敢说她“染指军政”。他反而觉得这话是欺负了明绰,乙满他们越是这么说,他越要护着皇后。
明绰也知道他根本不忌讳这个,与他相视一笑。冬青就在这个时候轻轻咳了一声,乌兰徵放开明绰的手,两人都转过头,看着她。
“陛下,”冬青给乌兰徵行礼,“方大人来了。”
乌兰徵应了一声,看了明绰一眼。明绰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去吧。”他便起了身。冬青正好进来,伺候明绰梳洗。这石简府上虽然比不得长安宫里,但是毕竟要比在野外扎营好,至少早晚梳洗能保证,皂角头油也有好用的了。
冬青一边给明绰把发髻散开,一边听了听外间的声音,乌兰徵似乎是跟方千绪走到外面去谈了,她这才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双手捧着,递给了明绰。
明绰只是垂眸看了一眼,毫不意外的神情:“石简来过了?”
“石将军不敢打扰,”冬青压低声音,“托他夫人送回来的。”
是个聪明人。明绰看着匕首柄上镶嵌的一颗红宝石,在烛光下几乎荡出血一样的幽暗光泽,无声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86章
燕军的主力人数庞大,大部分还是在洛阳城外扎营。石简手下归降的兵马、武器、辎重、俘获都要重新清点分配,乌兰徵为方便,还是每日宿在大营中,放心地把洛阳交给了明绰,只给她留了两千人马,维持城中的治安。
明绰从前也不知道,原来攻下一座主城以后,要做的事情有那么多。
最开始几天,百姓们深恐西海人跟以前的渠搜人、羌人一样,喜欢屠城。流言四起,都想逃难。没家产也没后路的流氓不逃,趁机在城中作乱,扰得民不聊生。明绰亲自写了抚民诏书,让人到处去街巷里反反复复地诵读,一再保证绝无屠城之事。百姓们还是人心惶惶,明绰就让人去城外大营,把石简又调了回来,让他去城楼上跟百姓们再说一遍。
其实这么多年在各个政权之间几经易手,洛阳百姓对于谁是皇帝没那么在乎,但对一直守城护卫的石将军还是有感情的。有石简出面,城中果然很快安定下来,东西两市也恢复了秩序。
但不过半个月,又有新的流言,说拔拔真要打过来了。于是又有大批的难民想往城内涌,其中不少都是当时着急忙慌想要逃难的人,出去了又觉得外面兵荒马乱,还是回来安全一些。明绰手里两千人都不够用,乌兰徵又拨了一支亲卫回来,才把这些流民都重新安顿。
流民一多,便要组织赈济粮食,眼见着天越来越冷,也得想办法让流民们头上都能有片瓦。于是明绰又指挥燕军帮百姓们把那些被石简烧毁的民居民巷都重新修缮起来。她不只是下令,还亲自去民巷之中施粥、监工,很快,萧皇后的美名就传遍了洛阳。乌兰徵处理完军营的事情回来,进城的时候百姓们甚至箪食浆壶,夹道欢迎。
“这都是萧皇后的功劳。”
方千绪边说边替她用脚拨开一截落在路中间的断木,做了个引路的动作。两边都是工兵在修缮那些被火烧毁的民居,皇后几乎每日都来,他们也都习惯了,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并不特意停下来给皇后行礼。
明绰听见了这话,也只是笑了笑:“陛下这段日子在军营里也没闲着。”
石简虽降,但他手下也有西海人,这一批人的态度就更复杂一些。其中还有一个,是拔拔真的左右手莫舆遏的女婿,但也同时是贺儿库莫乞的表兄。听说此人到现在还被看管着,不知道陛下到底如何决断,可能准备作为战俘一路带去冀州。同时,乌兰徵还封了石简车骑将军,只是不放心让他带原来的兵马,所以又花了一番功夫把队伍都打散,重新分配,制定下一步往冀州的战略……
“我听说你跟陛下提议,要留在洛阳,不着急打冀州。”
方千绪点了点头。在长安时他就提出过“就地取粮”的策略,除了让乌兰徵抢石简的粮,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要让燕军在洛阳养兵屯田,积粮备战,才能供上一路远征的损耗。虽然现在辽西走廊被大雍控制,拔拔真打得很被动,但他还有漠北作为退路。真逼急了,他也许会饶道漠北,抄了燕军后路,虽然这条线很难走,但拔拔真毕竟还有跟贺阆王的来往,若真让他行此计,那就断了燕军粮草,有全军覆没之险。
更何况,洛阳还是不稳固。燕军打完了就走,到时候守城空虚,民心不附,说不定又要出乱子。要是还跟乌兰郁弗在的时候一样不考虑长线,打赢了就以为天下定了,那只会重蹈覆辙。
明绰一字一句地听他讲,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好一会儿,只轻声道:“怪不得。”
方千绪问她:“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乌兰徵这次回城,对着她总有些心虚的样子。出发之前他答应过,最多一年半载他们就能回去,晔儿还不会记事。但是照方千绪这个策略,等他们能回长安,晔儿可能都已经认泰赤哈氏做母亲了。
可是明绰心里知道,方千绪说得也没有错。真正要一统北方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乌兰徵平叛西海就花了三年,重要的不是打,而是打下来以后如何治理,如何安定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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