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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绰一愣。木牌上刻了一个“綦”字,明显是他的私令。
“长公主要是心意已决,就走吧。”袁綦低着头,别别扭扭地指了指身后跟来的那一小队人,“他们会一路护送。有了这令牌,至少大雍这边的关隘不会阻拦。日夜兼程,三四天就能到洛阳了。”
明绰一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听到了什么,只是看着他。袁綦避着她的眼睛,难过都在脸上,藏都藏不住。他真的不愿意送长公主回去,可是她这样不开心,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袁煦已经传信建康了,”明绰问他,“我走了,你怎么交代?”
“交代嘛……就是……”袁綦龇了龇牙,又伸手挠头。可是挠了半天也没挠出个主意来,只好把手一摊,“大不了就是父亲再抽我一顿。”
他闯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陛下总不至于杀了他——袁綦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打了个突,陛下会吗?
可是长公主还这么看着他,袁綦心里突然升出一股豪气,觉得自己一根脖子简直是精钢铁柱,无畏刀剑。
“长公主只管走,不用管我!”
明绰便没再说什么,手中握紧了那枚令牌,站起来就上了马。袁
綦也跟着站起来,吹了声口哨,跟着他们出来的那十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袁綦不需要多说什么,他们便纷纷对少将军行礼,上马准备。
明绰骑在马上,这才想起该对袁綦说些什么,可是真的四目相对时,她喉中却又哽住了似的,半晌,也只有一句:“多谢。”
袁綦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保重。”
明绰点了点头,调转马头要走,袁綦又跟上来一步,又道:“若是石简变节,长公主切记派人回来,我一定去洛阳救你!”
明绰笑了,只道:“我用不着你救!”话音未落,马已经往外跃了出去。
袁綦往旁边让了让,看着马蹄扬起了一片尘埃。他张开嘴,又想喊一句。那鸿鸣剑长公主没有拿上,可是她已经跑得远了。袁綦失落地垂下了头,突然自嘲似的笑了笑。她就要回去了,大燕有的就是她与那位陛下的信物,哪里还用得着他献这个殷勤呢?
明绰身后的大氅被风鼓起,拖在了马背上,像一笔意犹未尽的墨迹,浓重地涂在了他的视野里,和十三年前的交叠到了一起。
袁綦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二次送她离开了。
只是这一次,他没能把长公主送出去多远。
袁綦独自一人回到大营的时候,袁煦就知道不好了。他一点儿时间也没有浪费,马上点了人跟着他追出去。袁綦一路跟在兄长身边劝,还没说几句,兄长就直接甩了一封信过来,当头便是朱笔所书“敕征西都督袁煦”几个字。
“可是……”他愣在那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会这么快?从这里到建康八百多里,有山又有水,一道军令来回得半个多月,但是从袁煦传信到今日只有十天,只可能是日夜不停,换马疾驰,用最极限的速度传来了这封信。
“陛下有旨,”袁煦翻身上马,“立刻护送东乡公主回朝,不得延误。”
袁綦已经看完了那句简短而笃定的话。袁煦摇了摇头,似是还想跟弟弟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他这样失魂落魄的表情,还是咽了下去。他不需要问他长公主往哪个方向去了,他知道她想去哪里。所以他狠狠地在马臀上抽了一下,纵马而去。
袁煦在当天晚上就追上了明绰,此时她甚至还没有抵达第一个需要她动用令牌的城关。见到袁煦策马而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明绰毫不犹豫地抛下了护卫她的人,纵马狂奔。
袁煦沉沉地叹了口气,似是十分不愿意到这个地步,但还是下了令:“拦住她。”
手下的人得了令,稍微散开,分了几路将她围住。骑术更佳的已经绕到了她面前,甚至掏出了绊马索。袁綦急得只是叫:“阿兄!”
袁煦理都不理他,眼睛牢牢地盯着前面,只道:“不会伤了她!”
果然,他们也不单使绊马索,有人追上去,以彩帛迷住了马眼,先把马的速度降了下来。明绰着急地想要反抗,但是马一慢,就紧接着一左一右扑上来两个人,硬是拽着马嚼子逼迫她的马停下。绊马索这才缠到马腿上,那马几乎是温顺地缓慢跪倒,一点儿没有要摔着背上的人的意思。
明绰不情不愿,却又只能下了马,站在那里,昂起头,怒视着袁煦。
“长公主恕罪。”袁煦也下了马,“陛下有旨,末将来接长公主回家。”
明绰的头发很乱,因为一路疾驰,脸也涨红了,胸膛剧烈起伏。她克制着不要哭,可是眼泪还是顺着颊边滚了下来。
她一句话说得又像威胁,又像诅咒:“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可是袁煦还是只有那句话:“陛下已经下了旨。”
他伸出了手,似是想扶她上自己的马。但是明绰退了一步,怒道:“别碰我!”
袁煦就不动了,可是明绰环视了一圈,袁军将士们跪了一地,也阻了一地,她走不出去了。
回家……她突然含着泪笑出了声。他们这样逼她,却说是回家。
明绰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抹掉了脸上的眼泪,突然问:“袁綦呢?”
袁綦立刻站起来:“在。”
明绰朝他走了过来,把那枚令牌还到了他手里。袁綦嘴角动了动,想给她道个歉,可是还没说出来,明绰就用力地在他手指上握了握,似是明白他的意思,让他不必再说了。
“少将军,”她露出了一个无奈自嘲的苦笑,眼下却是一片晶莹的泪光,“带我回家吧。”
第119章
景平二十九年末,远嫁大燕十三年的东乡公主回朝。
征西都督袁煦、骠骑将军袁綦兄弟二人亲自护送入宫,长公主的辇舆才刚过承天门,萧盈已得到消息。他难得这般把心事都写在脸上,坐也坐不住。起了身,在太极殿的台阶上来回地打转。等了半刻,干脆自己走了出去,到司马门相迎。
甫一出殿,便正好看见辇舆已至,萧盈立刻疾步奔出。两位宫中女史已至辇舆前,先隔着门向长公主行了礼,这才伸手牵开绯罗门帘。
门里安安静静,东乡公主似是近乡情怯,反而不敢下辇。
萧盈脚下也顿住了,明明还有两步就到辇前,却不敢往前。辇轿中软屏夹幔,红罗裀褥,端坐其中的女子以绢扇掩面,唯见云鬓珠翠。他竟在那一瞬间升出一股异样的抽离感。好像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袁煦骗了他,那个人不会是溦溦……
然后那女子放下了掩面的绢扇,明绰也看见了萧盈。
他还是太瘦了。今日迎她回宫,天子身着衮服,繁重的衣饰架在他嶙峋的肩上,腰里都是空的。他的脸倒是和记忆里别无二致,没有见老,但也不复少年时的青涩。明绰幼时觉得他如珠如玉,尚有圆润之气,是可亲近的。如今像是已经雕成了,潇潇肃朗,望之生寒。
好漫长的十三年。
两人就这样望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倒是谢皇后上前了一步,先含泪叫了一声:“东乡姐姐!”
明绰转头看向了自己的表妹。她离开健康的时候,表妹还不到十三岁,如今已是形容大改,若是乍然在路上迎面走来,她肯定认不出了。明绰难以置信似的,先叫了一声“星娥”,然后才想起来朝她微微颔首:“见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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