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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宜华也记得这事儿:“她自然也不会去说的……”
“那怕什么,”明绰全然不往心里去,“这不都是自己人吗?”
桓宜华还想说什么,但是明绰已经笑嘻嘻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后来她嫁了姜家那丑郎没有?”
“嫁了……唉,你这话说的,”桓宜华有点儿不好意思,又补了一句,“其实他也没那么丑……”
可是话没说完,明绰就斜着眼睛调侃地看着她:“当年全建康的世家女子们都去大营校场里看美郎君,可是桓姐姐带的头哇。”
天底下就她最在意郎君的美丑,这会儿还演起来了!
桓宜华让她说得脸上一红,嗔怪地在她手臂上拧了一下,也不端着了,就是隔了几尺远就议论人,还是有些心虚,便掩了唇附到明绰耳边,轻声道:“那姜家还有个旁支的兄弟,倒是俊得很……”
明绰嘴巴一下子张大,又赶紧掩住,也压低了声音:“真的?”
桓宜华挤挤眼睛,明绰又问:“那她夫君……”
“到底有崔中尉撑腰嘛。”桓宜华朝她挤挤眼睛,“她夫君纳了几个妾,她也不管。她要表兄表弟的作陪,她夫君也只当不看见……”
明绰听得直乐,袁韶音听不着,好奇地直探脑袋,桓宜华赶紧把她一推,让她去跟弟弟妹妹们坐一块儿去。又转过头来跟明绰说:“我不跟你说这些了,把我好好的韶音教坏了!”
明绰笑得更厉害:“韶音哪儿还用跟崔庆英学呀,她只要学学你……”
“她敢!”桓宜华咬牙切齿的,“我拿鞭子抽她!”
明绰撇撇嘴,只是不信:“当年桓大将军也说要抽死你呢,你也不肯听啊。”
桓宜华闻言苦笑了一声,明绰见她眼神突然落寞下来,也不笑了,赶紧端酒给她赔礼:“姐姐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还有什么气好生的。”桓宜华自嘲地笑笑,“瞧着咱们这一圈人,个个嫁得高门显贵,关起门来,都不过是在一滩烂泥里挣扎,唯有王执瑈落了个清净……”
这个名字也是太过久远了,明绰心里一动,追问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桓宜华端起了酒杯:“还在龙盘山上做姑子呢。”
明绰惊讶地“啊?”了一声。当年送她出家是权宜之计,照说谢太后倒了台,王家肯定会把女儿接回来,另给她许好人家的。如此精心教养出来的女儿,必然是要作为政治联姻的筹码,为家族再谋前程的。
“那时她父亲没了,母亲又受了牵连,家里风雨飘摇的。王家就想着,还是把她留在慈安比丘尼身边。她也立了誓,要给慈安养老尽孝……”
慈安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明绰记得当时在长安收到了一份讣告,因慈安是她的外祖母,萧盈还是特地通知了她一声。只是明绰跟外祖母实在没什么感情,这事儿她知道了也就是知道了而已。
“慈安圆寂之后,王家是想接她还俗的……”桓宜华露出一个好笑的眼神,“她叔叔还想着把她送进宫。”
“那她定是不愿意。”
桓宜华一笑:“当然不愿意。本以为是个最听话好性儿的,谁想到最是刚烈。她划破了自己的脸,对她叔叔说,天子不嫁,王侯不嫁,只愿一生青灯古佛……”桓宜华顿了顿,突然悲从中来似的,“没想到,还是她看得破。”
明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二人年岁相当,门第相当,恐怕很难不生出些互相比较的心肠。当年王执瑈是名门淑女的典范,对桓宜华主动追求嫖姚都尉的行径多有不齿。就连桓宜华与明绰的友谊,也是建立在明绰曾在王执瑈面前维护过她。桓宜华的心思明绰也记得,当年她也是一边嫌王执瑈古板,一边又想学她的贤淑,好讨夫君的欢心。
倏忽半生已过,再想来,空余唏嘘。
“姐姐,”明绰心疼地握住了桓宜华的手,“袁煦这样负你……”
可她刚起了个头,桓宜华就反过来安慰她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再往下说。
“孩子们都这样大了,我还追究什么他负不负我。”桓宜华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你也不用替我担心,你也看见啦,苻氏和李氏都算是好相处的,还有恕颐站在我这头……”
“楚恕颐?”明绰一愣,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桓宜华也看着她,然后突然“啊”了一声,觉得好笑:“没人跟你说吗?恕颐早嫁进我们家啦!”
怎么会有人跟她说这个。楚氏门第渐衰,楚培又没什么志气,连执金吾卫的职位都辞了,早早赋闲在家。明绰远在大燕,只有建康朝中权势滔天的世家结亲才能听说一二,楚家的女儿嫁人,自然不值得传到大燕皇后耳中。
但是桓宜华最大的儿子袁识也才十岁。明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没忍住像个傻子似的追了一句:“她嫁了谁?”
桓宜华笑了:“还能有谁?二郎呀!”
第124章
这是一个无雪的夜,冬天的风冷肃,吹在饮过酒发烫的面颊上,倒有心肺都通彻的舒爽。明绰那个新奇的高髻缺了钗子固定,一场宴下来,早已散了不少碎发落在颊边,她也懒得再理,随手拂了拂,转过脸迎着风,任风把碎发都拂到脑后。
狐裘细软的毛边突然从颈后拂上来,明绰回过头,朝敬漪澜笑了笑,
自己伸出手,把她搭到肩上的狐裘整理好。
宴已经散了,现在就剩下她们俩,还有正一个人在外面看星星的萧秧。敬漪澜说他很喜欢观天象,今日晴空,天上的星子清楚,他看入了神就不肯走了,明绰就干脆把他们母子留下来。
秧儿今日表现算不错的,后来袁韶音跟他说话,他虽然没有回答,但点了两次头,明显是有在听,所以敬漪澜也高兴。明绰让人搬一张矮几出来,重新设座,离秧儿有点儿距离,但始终能看着他。两人吹着风,烤着火,又温上了一壶酒。
“怎么了?”敬漪澜问她。
明绰好一会儿没说话,知道她在问什么。
“他都二十六、快二十七,转眼就奔而立的人啦!”她学着之前听说桓令君骂袁綦的话,然后自嘲地笑起来,声音低了下去,“我怎么会还以为他尚未婚配呢?”
敬漪澜也不搭话,瞧着她头上那发髻实在是摇摇欲坠了,突然伸手拔了自己一根钗,给她拢了拢头发,也不管什么式样了,草草固定了一下。明绰任她动作,以为她会问什么,但敬漪澜始终什么都没说。
其实她真的要问,明绰也没什么好说的。左不过就是袁綦送她回来,一路多有照拂。那时明绰生萧盈的气,也生袁煦的气,反就衬得袁綦好。他是那个肯给她私令,放她离开的人。
明绰也不是什么不通人事的小姑娘了,袁綦的眼神她十三年前没看明白,如今也该看明白了。但他尊重,持礼,一路上也没有过界一步,明绰看明白了,也就是放在心里。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明绰心里老觉得袁綦还是当年送她去风陵渡口的那个少年人,竟然半点也没有想过,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家世,不可能没有婚配。
明绰知道她当时的反应其实很明显,就算桓宜华没有看出来,敬漪澜也肯定看出来了。她突然表现出了对楚恕颐的极大兴趣,宴上拉着她说了半天,倒是让楚恕颐受宠若惊的。她是个心思很单纯的姑娘,长公主对她和善,她就也跟长公主亲热,什么都往外说。
她说,这婚事是她父亲定下的。当年宫变,她父亲奉命传令出宫,袁綦守在路边劫道,拦下了他的马,夺走了他的令——也正是如此,楚培才悬崖勒马,在当年的惊涛骇浪中及时选对了位置,免去了楚家的大祸。自此,他对袁家这二郎就上了心。上门好几回,硬是跟袁增讨来了这女婿。
楚恕颐爱开玩笑,说其实是她父亲恨不得自己能嫁给袁綦,说得所有人都笑得不行。袁韶音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多问了一嘴,楚恕颐口无遮拦地就来了一句“谢后谋反的时候”,说得整个殿里一下子就没人敢接话了。搞得桓宜华在旁边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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