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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想来扶他:“陛下……”
萧盈没有抬头:“你也瞒着朕?”
任之立刻跪下:“奴婢不敢!”
萧盈叹了口气,面前马上升起了一团白雾,笼住了他的眉眼。好像真的还是挺冷的,她在身边的时候才没觉着。萧盈把暖手炉捂紧了一点,但也没感觉到热,只觉得手是麻的。
“陈缙为何绝食?”
任之:“是谢运送了一支断笔给御史中丞……”
萧盈笑了一声,又是一团白气冒出来。
断笔啊……原来是讽刺他言路已断、无谏可纳。真够刻薄的,怪不得陈缙这么大的气性。
“谢运送的?”萧盈低下头,看了一眼任之。任之也不知道能怎么回答,谢运当然是受了长公主之命,可他能说吗?
萧盈也不逼他:“起来吧。”
任之这才起身,还发着颤。衣上沾了雪,尤其两个膝盖,已湿了一片。萧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先回去换件衣裳吧。”
任之摇了摇头:“不妨事,奴婢……”
“回去。”萧盈又说了一遍,“你若是着凉,朕禁不起你过病气。”
这倒是实情。任之把话憋了回去,不安地看了萧盈一眼。他已经抬起腿往前走了,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儿。任之赶紧朝跟着的内侍和宫人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小心伺候着,然后自己转身,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回去。
萧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卞弘说,他自己觉得“气足”就行,就还能走动。他今日还行,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觉得喘不上来气。走多了,身上还真觉得热了起来,连那暖手炉也不必了。他转身交给了身后跟着的人,再一回头,看见有人跪地请安了,才发现这是哪儿。
他居然一路往西南,走到掖庭宫了。
在掖庭看守的是殿中宿卫的兵。这里不是什么好差事,所以也稀稀拉拉的,站得不是很齐整,乍然看见陛下来了,吓得跪了一地。领头的大约是在里头避寒躲懒,听见动静才抱着盔手忙脚乱地滚出来,话都说不利索,直打磕绊。
萧盈本来想直接就走了,突然鬼使神差地,抬脚跨过了掖庭的门槛。
他从来没有进来过这里,但冥冥之中,他就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似的,半点犹疑都没有。那个结结巴巴的掖庭卫赶紧站起来跟着进来,还在雪地里打了个滑。等他稳住身子,再定睛一看,陛下已经进了西院——那里本该重兵看守着皇室的罪人。
但西院现在没有囚犯。宗室中的罪人们已经在一次一次的清洗里杀干净了,大雍承平二十载,没再出过谋逆。最后一个囚犯是燕康王的母亲郗夫人——她也在多年前让陛下恩赦了。萧盈停在门口,好像不舍得踩到那片新雪上。
“陛下……”掖庭卫终于跟了上来,还是胆战心惊的,“陛下怎么突然……”
萧盈伸出了手,突然指了指一扇窗,问他:“那是什么地方?”
掖庭卫愣住了,张口结舌:“就是个厢房……”
萧盈有些好笑似的,换了个问法:“那里住过谁?”
掖庭卫惶恐地吞了口唾沫,在大冬天里出了一身汗。萧盈看了他一眼,在他说出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怪不得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
“别跟进来。”萧盈对那掖庭卫说了一句,终于抬脚,踩上了院中的新雪。“嘎吱”一声,像骨头碎了。萧盈没停,走了好几步,那声音连起来,粉身碎骨了二十年,然后他把门推开,年久失修的木门不情不愿地发出拖长的“吱呀”一声,好像谁在哭。
光洒了进来,一道尘埃在空中连出一条通途。女人端坐在床边,似是被这声音惊动,微微一动。他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了,见到她的时候才意识到,其实他从未忘记过。
“母后。”萧盈叫她。
谢拂霜抬起了头,看着他。她没有说话。更多的灰尘扬起来,迷住了萧盈的眼睛。他快速地眨了眨,谢拂霜就不见了。她咽气的床上只有一块板,连被褥都被收走了。萧盈又走了两步,沾着雪水的脚在布满灰尘的地上踩出一圈湿渍。然后他无声地坐在了床边,手指伸出来,在床沿积满的灰尘里摸到了枯骨般的手指。
“你在等我吗?”萧盈问她。
谢拂霜转过脸,朝他笑了。她比他记忆里还要年轻,但萧盈觉得这应该不是他的记忆,因为谢拂霜没有这样对他笑过。
“是啊。”她眼神温柔,“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第179章
月下雪融,寒意逼人。夜已深,临街的铺面还点着灯,仍有人声喧阗。酒肆里的小厮手里提着灯,弓着腰,在门口给贵人们照着路,一声一声殷勤地叮嘱着,小心滑。
建康多年实行宵禁,入夜之后本是绝对不许还有商户开门点灯的。但前些年新上任了一个处事圆融的京兆尹,特许了福光寺的夜间法会,于是很多小商贩都聚集到这一片来做生意。夜市热闹起来了,官府便又沿着河往下划,南大街这一片的酒肆食馆也都可以夜间开门。若是吃酒吃得晚了,晚上走在街上,官府也睁只眼闭只眼,不抓了。
如今在建康,稍有些头脸的已经不流行在家开宴了,都是到南大街上去包个席面。
袁綦已喝得半醉,很倔地不要人扶,自己从酒肆的门槛里跨出来。跌跌撞撞的,往外一摔,撑住了一根门柱就吐了。
店里还有人跟袁綦打招呼:“这不是袁将军吗!”
袁綦睁着眼回头去看说话的是谁。眼熟,但他叫不上来名字了,所以他就“嘿嘿”一笑。他笑了,那人便要来拉他:“来来来,袁将军赏个脸,一起喝一杯……”
谢运突然从一边蹿出来,赶紧拦:“行了行了,他不能再喝了!”
袁綦梗着脖子:“能喝!”
谢运一把把人拽住,小声地骂了一句:“你能喝个屁!”
他要去益州赴任,今日本是跟京中几个交好的喝一杯。桓湛竟也赏脸来了,自从桓宜华跟袁煦和离之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有机会坐下来喝一杯。袁綦心里发闷,想想他从益州回来还不到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那酒就停不下来,一杯接一杯的,直喝到自己冲出来吐。
他们的席面在楼上,谢运想把袁綦从闲人身边拉开,带他回去。但是袁綦突然站住了脚,不肯动了。
“又怎么了……”
“那是……?”袁綦眯起眼睛,突然看到了店堂角落里一桌人,“宋询?”
谢运也转头去看。可不就是宋询?他在外面喝酒倒也没什么,但看见了袁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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