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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句脏话有什么关系?
这是钱婆子挑唆他的原话,于是就这么叼着草出现了。
一副下三路的流氓样。
大马金刀的往钱婷婷面前一坐,钱婷婷吓的直接起来了,“你要做什么?”
“我告诉你,你要再敢胡来,我就找警察,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王癞子贱兮兮的笑了笑:“不胡来,别紧张,媳妇。”
钱婷婷给媳妇两个字恶心透了,气的脸也红了:“胡说八道,警察已经说了,卖孩子是违法的,我不是你媳妇。”
王癞子贱兮兮的道:“咱都一起睡过觉了,你怎么不是我媳妇?”
“睡过觉的,就是媳妇。”
钱婷婷哪听过这么不要脸的话,“你胡说八道,我没有跟你睡过觉。”
王癞子:“你忘啦?周六相看那天,你奶说了,你就是我的人,先给我验货,你左胸口有块胎记,我还亲过那里。”
钱婷婷这个年纪,正是脸皮最薄的时候,哪里受的了这种污蔑,气的脸都涨红了,受不住哭出声:“你胡说八道,没有,我才没有,没有。”
王癞子一看她哭了,感觉自己用对了招数,于是继续编:“媳妇,我知道你想念书,可咱都睡过了,没准你肚子里都揣了我的娃了,还是别念了,等我儿子生出来,让儿子上大学一样的。”
钱婷婷捂着耳朵,“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才没有,我没有。”
王癞子看着自己的招数奏效,就越笑的无赖,胡说八道。
唐元元和余芳芳从米线店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为热闹的圈子,王癞子的猥琐笑容,再靠近一些,就听见了钱婷婷的哭声,她流着眼泪,拼命的说自己没有。
李静没处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鼓着脸颊,一脸焦急。
余芳芳眯着眼:“这家人可真脏,什么脏污招数都想的出来,没法抢人,就搞臭,利用女生的羞耻心,要钱婷婷自己念不下去书。”
唐元元在边上扫了一眼,小卖部门口一桶拖地的污水还摆在大树下,她拎起来,在后面,朝王癞子的脖子上泼下来。
本来她是想从头浇的,但是她身高不够,又怕直接泼弄到同学,只好便宜他了。
王癞子顿时感到一身腥臭,气的额角青筋都冒出来:“你干什么!”
一转头,发现是唐元元。
唐元元才不怕他,“叫你胡说八道。”
王癞子怕李木那个疯子啊。
也不敢还手,“唉,同学,这不关你的事啊,你就不要管了吧。”
唐元元折了腿蹲下来,用手绢给钱婷婷擦眼泪:“你要是缩着脖子哭,自己觉得没脸见人,就中了他的奸计了。”
“他就是要你觉得丢人,要你哭,要你觉得自己是脏污的,不配念书,回去做他的媳妇。”
“钱婷婷,你要顺了这个人的心思,辍学,去给他生孩子,一辈子做农妇吗?”
钱婷婷抽噎着摇头:“不要。”
唐元元:“你就站起来,不要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回去上课。”
那边,王癞子继续道:“都跟我睡过觉了,残花败柳了,在这充当什么好学生啊,还是跟我回家,我养着你,你一辈子都不愁吃喝啊。”
王癞子的嘴巴一张一合,钱婷婷的血一捧一捧往脑子涌,她不会跟生儿子,宁愿死。
旁边的油炸摊子上,割橡胶的弯刀雪亮。
她大步走过去,拿起那刀,照着王癞子就刺过去。
王癞子及时往后退了一步,还是慢了一步,衬衫破裂,一道猩红的血口子,红色的肉翻开来。
钱婷婷:“我杀了你个王八蛋!”
谁不让她念书,她就要了这个人的命!
王癞子没想到钱婷婷这么刚,吓的魂飞魄散,跑。
钱婷婷拿着匕首追:“你个王八蛋,你再来胡说八道,我看到你一次,砍你一次!”
王癞子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跑了。
钱婷婷捏着匕首,只觉得畅快!
原来,他们也知道怕。
他们也会怕。
她再也不会怕他们了,谁再敢来逼迫她,她就和她们胡说八道。
唐元元追上来:“好了,他们走了。”
钱婷婷的手还紧张的捏着匕首,胸口起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亢奋的状态:“唐元元,我不怕她们了。”
“谁要再来打我主意,我就砍死她。”
“我要让她们害怕我。”
“我不会再连累你们了。”
唐元元托起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把刀拿过来:“放松,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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