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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渊澜锦楔 花妖闯宫(第1页)

冷啸天望着眼前这位“冷云渊”,但见他对胞弟云锦关怀备至——不仅温声细语询问在武陵仙君座下的修行近况,更是亲手递过刚温好的丹霞宫特制暖身仙茶,眉宇间盈满兄长特有的疼惜。这般兄友弟恭的景象,让冷啸天心中因前些时日争执而生的芥蒂顿时烟消云散,反倒生出几分久违的欣慰。他清了清嗓子,自觉这正是缓和父子关系的良机,便又小心翼翼地提起了与夫人段絮柔重修旧好的事,语气里带着七分试探三分急切:“云渊啊,你看……你母亲那边,能否再通融通融?为父深知先前行事欠妥,可我们终究是结夫妻,总不能一直这般僵持不下……”

“冷云渊”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望来时,方才对待冷云锦的温和神色顷刻间褪去,眼神清明如淬寒冰,显然不打算纵容父亲这般避重就轻。他将茶盏不轻不重地搁在紫檀木案几上,出清脆一响,开门见山反问:“求和?未尝不可。但请父亲明示,您与那花妖可曾彻底了断?”

这一问恰似当头棒喝,冷啸天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时而声称“早欲断绝”,时而又推说“那妖物行踪诡秘,实在无处寻觅”。这般含糊其辞的模样,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旧情未了。说穿了,哪里是寻人不着,分明是心底那点旖旎念想未曾掐灭,又或是找不到体面的由头来了结这段孽缘,才任由这糊涂账拖延至今。

“冷云渊”见他这般作态,胸中怒意翻涌,替母亲打抱不平的话语再难抑制:“父亲,您怎能如此糊涂!母亲是何等样人,您心知肚明。她素来温良贤淑,待人接物周全得体,便是对府中仆从也从未疾言厉色,堪称仙界公认的贤妻良母。论及家世,段氏在仙界虽非顶尖门第,却也是根基深厚、枝繁叶茂的世家。当年母亲下嫁于您,何曾有过半分嫌弃?这些年来,她为您操持家务、打理庶务,将冷府上下治理得井井有条,更不必说为您生儿育女——云潇、我、云锦、云婉,我们兄妹四人哪个不是她十月怀胎、含辛茹苦抚育成人?她为冷家倾尽心血,换来的却是您与花妖纠缠不清、置她于不顾!您这般行事,可对得起她这些年的付出?”他越说越是激愤,声调不觉提高几分,“今日您来提求和,却连根本症结都未解决,此事请恕孩儿爱莫能助。”

冷啸天被说得面红耳赤,头颅垂得愈低了,竟是无言以对。正当此时,始终静立一旁的冷云锦忽然动了动,从袖中珍重取出一份叠得齐整的纸笺。那纸笺边缘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正是段家惯用的制式。他捧着纸笺,声若蚊蝇:“父亲……二哥……其实母亲早已派人送来了和离书。那日送书人恰巧遇见我,我瞧着这和离书,实在不忍看您独自面对,便私自收起,未敢禀告……”

冷啸天猛然抬头,目光触及和离书的刹那,脸色霎时惨白如纸,方才的羞愧瞬间被恐慌取代。他抢步上前夺过和离书,因用力过猛指节泛白,连声音都带着颤意:“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我与絮柔结缡数十载,情深似海,岂能说离就离?这和离书断不能作数!”嘴上说得情真意切,眼神却闪烁不定,分明是心虚气短,哪有半分“情深义重”的诚意。

“冷云渊”见他这般自欺欺人的模样,忍不住冷笑出声:“情深义重?父亲说这话时,就不觉汗颜吗?您与花妖耳鬓厮磨时,可曾想过‘夫妻情分’?您做出那些令母亲心寒之事时,可曾念及‘不能说离就离’?”他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如利刃般直刺对方心底,“若您真心悔改,就莫要在此空谈,先与那花妖彻底了断——别忘了您先前是如何对母亲信誓旦旦,又是如何背信弃义的。”

冷啸天默然垂,紧紧攥着和离书,指节已然白。良久,他仿佛下了莫大决心,猛地抬头咬牙道:“好!我这就去寻那花妖!此次定要与她做个了断,绝不再让她纠缠不休!”

“冷云渊”见他终于松口,面色稍霁,却仍板着脸严肃叮嘱:“望您此次言出必行,莫再令母亲失望。若仍执迷不悟,继续与那花妖藕断丝连,就休怪我们兄妹四人无情——届时不仅母亲要与您和离,我们也不会认您这个父亲。”

冷啸天讷讷应下,捏着那份令他心慌意乱的和离书,满脸落寞地转身离去。往日挺拔的背影此刻竟显出几分佝偻,活似遭了霜打的茄子。

待父亲去远,冷云锦才转向兄长,忧心忡忡道:“二哥,你说父亲此次真能断绝与那花妖的往来吗?他先前也曾立誓,最后却……”未尽之语里满是忧虑——冷啸天屡次失信,早已让子女们寒心。

“冷云渊”神色坚毅,目光如磐石般不可动摇:“不论他能否做到,我们都必须站在母亲这边。这些年来母亲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断不能再因父亲的过错继续伤心。他若真心悔改,自会彻底了断;若是虚与委蛇,我们也有应对之策,绝不会让母亲再受半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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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云锦重重点头,眼底犹疑尽散,化作全然的信赖——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早已对这位足智多谋的二哥马是瞻,忙应道:“全听二哥安排!”顿了顿又想起正事,连忙补充,“既然此间事了,我这就返回武陵仙君处——免得他起疑,坏了我们的大计。”

“冷云渊”微微颔,语气温和些许:“去吧。路上谨慎些,在武陵仙君身边多加留意,有异动及时传讯,切记保全自身为上。”

冷云锦应声离去后,一道倩影自殿外廊柱后转出,正是半夏。她行至“冷云渊”面前,柳眉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与担忧:“云渊,你今日让云锦返回武陵仙君处继续周旋,是否太过行险?当务之急应是巩固丹霞宫势力,此时节外生枝恐生变故。”

她见“冷云渊”凝神静听,又续道:“我并非不信任云锦,他毕竟是你的手足,性子纯良,对你更是忠心耿耿。可武陵仙君何等人物?他在九重天位高权重,道法深不可测,麾下能人如云,势力盘根错节。丹霞宫这些年来虽也出了些得道弟子,在仙界小有名气,但论整体实力,与武陵仙君仍是云泥之别。”

半夏语气愈凝重:“让云锦在他眼皮底下探听消息,一旦东窗事,不仅云锦性命堪忧,武陵仙君必会视此为挑衅。届时他若兴师问罪,丹霞宫根本无力抗衡——这般以卵击石,非但讨不得好,反会将我们辛苦经营的基业毁于一旦,实在得不偿失。”

“冷云渊”听罢这番分析,非但不以为忤,反而含笑点头:“姑姑所虑极是,这些风险我皆已权衡。”他抬眼望向半夏,目光清亮如星,“但您可曾想过,若不及早捅破这层窗户纸,不让云锦摸清武陵仙君的底细,来日风险只会更大。武陵仙君野心勃勃,对丹霞宫早有觊觎之心,纵使我们不主动招惹,他迟早也会难。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制人——况且您我都深知云锦性情,他重情重义,对我这个二哥更是推心置腹。我们以血脉亲情为赌注,他断不会背弃我们。从长远计,此举利大于弊,更利于我们掌控全局。”

半夏细细品味这番话,眉间忧色渐散,微微颔道:“此言倒也不无道理。既然你已成竹在胸,我便不再多言,唯愿你诸事顺遂。只是武陵仙君老奸巨猾,心机深沉,绝非易与之辈,你还需多作谋划,切莫掉以轻心。”

“冷云渊”目光坚毅,语气沉稳似山:“姑姑放心,我自有分寸。云锦既是我弟,我自然信他不会叛我;况且我已安排人手暗中护持,他在武陵仙君处的一举一动皆在掌握,绝不会令他陷入险境。至于武陵仙君,我亦备好应对之策,断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半夏见他胸有成竹,便不再多劝,只叮嘱几句“万事小心”,翩然离去。

两日后的清晨,丹霞宫还笼罩在熹微晨光中,一名小厮却神色慌张地从宫外奔来,气都来不及喘匀便直闯主殿,对着正在批阅公文的“冷云渊”躬身急报:“宫主!大事不好!宫门外有花妖欲强行闯宫,已被侍卫擒获!众侍卫见是妖物,又意图不轨,本欲就地正法,谁知她负隅顽抗,还强烈要求面见宫主,说有天大要事相告,还……还奉上此物,命我等务必转交。”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锦盒,双手奉上。

“冷云渊”开启锦盒,但见其中盛着一枚雕琢特殊纹样的玉佩——那纹样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冷啸天平日随身佩戴之物,显是花妖从父亲处所得。他与侍立一旁的半夏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从容合上锦盒,语气平静无波:“知道了。传令侍卫住手,带那花妖进来——切记莫要伤她,也防着她耍什么花样。”

小厮领命而去,不多时两名侍卫便押着花妖入殿。但见这花妖虽被粗绳缚住双手,云鬓散乱,却难掩其妖娆风姿——粉色罗裙虽沾染尘污,反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眼间自带三分媚意。即便沦为阶下囚,她眸中仍无半分惧色,反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活似被擒的野猫,随时准备亮出利爪。

她抬眸打量端坐主位的“冷云渊”,眼波流转间先将他细细端详一番,方才启唇——嗓音娇柔婉转,刻意带着几分媚态,细听却暗藏锋芒:“冷云渊?听闻你如今是丹霞宫主了?果然后生可畏。”见对方不动声色,又续道,“我知你心中作何想——定觉得我区区花妖,不配与你谈条件。但今日前来,非为乞怜,是要与你做笔交易。”

“冷云渊”轻抿香茗,神色依旧云淡风轻:“哦?交易?倒要听听你这阶下之囚,有何资格与本座谈交易?但说无妨。”

花妖见他愿闻其详,眼中闪过得意之色,语气愈笃定:“我知你眼下最想对付武陵仙君——他狼子野心,早欲吞并丹霞宫,对你更是虎视眈眈,你必除之而后快,只是苦无良策,可对?”见他不置可否,又趁热打铁,“我在仙界混迹多年,人脉颇广,对武陵仙君的底细了如指掌——他的命门所在,麾下心腹,近日图谋,我皆可告知。甚至能助你设局除之,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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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她话锋陡转,眼中贪光大盛:“不过我的条件简单得很——只要你替我清除冷啸天身边所有女子,不论是府中妾室还是露水姻缘,统统扫净,让他从今往后唯我独享。只要你应下此事,我担保让武陵仙君身败名裂,再难威胁丹霞宫。”

“冷云渊”听罢纵声长笑,语带讥诮:“你以为本座会与你这等不知廉耻、倚门卖笑的妖物同流合污?且不论你是否真能对付武陵仙君,单就这条件已是滑天下之大稽。冷啸天之事乃我冷家家务,自有处置,何劳你这外人越俎代庖。至于武陵仙君,本座早有对策,不劳费心——你还是先操心自身处境为要。”

花妖见交易不成反遭羞辱,顿时恼羞成怒,面色铁青道:“冷云渊!你别不识抬举!我好言相商是给你颜面!你可别给脸不要脸!”眸中凶光毕露,声调骤扬,“你以为让冷云锦在武陵仙君身边做眼线之事能瞒天过海?我实话告诉你,我早已洞悉!若不应我所求,我立时便向武陵仙君告!届时不仅冷云锦死无葬身之地,你这丹霞宫也要灰飞烟灭!看你要如何收场!”

“冷云渊”面对威胁面不改色,反觉好笑:“你以为你能得偿所愿?”他转向殿外扬声道,“来人!将这妖孽押入地牢严加看管,派重兵把守,不得与外界通任何消息,待本座日后慢慢落!”

侍卫应声而入,不顾花妖挣扎尖叫,利落地将她押了下去。半夏望着妖女远去的身影,忧心忡忡道:“云渊,这花妖既知云锦之事,万一她真有手段传讯武陵仙君,云锦处境危矣!”

“冷云渊”成竹在胸地笑道:“姑姑不必过虑,我早有万全之策。她以为借此要挟便能令我就范,实属痴心妄想——我既敢让她入瓮,自然备好后手,绝不会给她可乘之机。况且她如今自身难保,哪有余力兴风作浪?”半夏见他如此笃定,虽仍存疑虑,却也不再追问。

当日下午,“冷云渊”独往地牢。阴湿的牢狱中弥漫着霉腐气息,与丹霞宫的清雅恍若两个世界。花妖被困在法力结界中,见了他立即怒目而视,继而露出不屑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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