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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懒得与他废话
;,直接将他拎起来,怒吼,“姓白的,一个商家员外,吊死在大理寺牢里。”
没想到,仵作吓得尿了裤子,一叠声说着,“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白玉堂低头一看,发现对方尿了裤子。
他一脸嫌弃,登时松了手,任由仵作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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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最后一个了,白玉堂来到开封府的仵作季李家中。
季李正在院子里吃饭,他一手拿着炊饼,一手拿着筷子夹菜,他也不惊慌,
“你是来问验尸的吧,在哪?我吃完饭便去。”
白玉堂道,“前不久死在大理寺的那个,是你验的尸?他是怎么死的?”
季李反问,“大理寺?我是开封府的仵作,没有大理寺的人来找我,你问错了吧。”
白玉堂见他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有些生气,用匕首指着他的脸,怒道,
“他死在大理寺,被人领了回去,又找你验过的。”
季李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用筷子将匕首拨开,又嫌匕首上的血迹,将筷子在自己衣服上抹了抹,继续吃饭,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员外。这么明显的自尽,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吗?”
季李的理直气壮,白玉堂更加生气,“你是仵作还是我是仵作?你说清楚,为什么断定是自尽?”
季李咽了嘴里的饭,回头叫儿子,“季弼、季相,你们俩出来!”
从屋子里跑出两个男孩,大的十岁,小的六、七岁,二人跑到季李面前,瞧见白玉堂,都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季李站起来,抹了抹嘴,摘了自己的汗巾,将大儿子吊在院里的树枝上,向白玉堂示范道,
“我告诉你,自缢的人往往多绑在下喉处,最后一刻几乎都会挣扎,然后气绝。”
季李指着大儿子的双脚和双手又道,“上吊自尽的人,双脚自然下垂,指向地面,双手微微蜷缩,这就是最后挣扎时的手势。看懂了吗?”
白玉堂看着季李的大儿子,孩子被吊得有些喘不过气,开始挣扎。
他面无表情,看着孩子,想起大哥临终前的样子。
这时,季李娘子从屋里奔出来,她一把将大儿子抱下来。
孩子脸憋得通红,一个劲儿地咳嗽,季娘子火了,骂季李,
“你又拿儿子上吊!再拿儿子干这种事,我就带着他们俩回娘家。”
季弼咳了几声,安慰她,“母亲,我没事,父亲也不会让我有事,还有漂亮哥哥,他也不会看着我出事的。”
季娘子听了更生气,“什么哥哥,一点不懂事,非赶着人家吃饭的时候来。”
季李在一边连哄带赶,将娘子赶回房间。
他继续坐下吃饭,对两个儿子说,“你们来,给他看看,被人勒死又是怎么回事。”
大儿子季弼听了父亲的话,便将汗巾紧紧缠在弟弟季相的脖子上,然后开始发力,季相被勒着,脸色逐渐发青。
季李瞧着,对大儿子示意道,“差不多了,你这孩子怎么没轻没重的,真将你弟弟勒死了怎么办。”
说完,他将小儿子季相拉过来,指着他的脖子向白玉堂道,“你看明白了吧?被人勒死,伤痕往往在下颌、喉结处。且受力均匀,留下的印记自然不一样。”
季相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他看着白玉堂,一脸天真,“漂亮哥哥,你家里是有什么人死了吗?我父亲是开封府最好的仵作,你叫他看,他从来不会出错。”
白玉堂收起匕首,不觉语气缓和了些,“我都看明白了,劳烦仵作。”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不想被季李又叫住了。
“你等等。”季李回头喊季相,“去,找你娘把那个布包拿出来。”
“我猜,死的那位是你家里人吧?那个送钱的老者是你什么人?”季李问他,
季相抱着布包出来放在桌子上。
白玉堂没想到季李会这样做,答道,“那是我家的老管家。”
季李继续扒拉碗里的菜,几口全吃光,
“你这位老管家甚是辛苦,他满汴京城找仵作。我同他说过,这人是自尽的,就算找到地府,他也是自尽的。老人家不容易,我不要他的钱,你拿回去。”
白玉堂没说话,也没有接,却施了个礼,准备离开。
这时,却听见身后季李疑惑着说了一句:“只有一件事甚是奇怪。”
听这这话,白玉堂一激灵,登时回头问,“什么事?”
季李一面剔着牙,一面回忆道,“他的手有些奇怪。一般犯人的手上尽是灰尘、稻草和血污一类。我记得他手上有炭火的痕迹,但大理寺牢房里没有炭火,他手上的炭,是从哪里来的?”
白玉堂眼睛亮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在大哥的手上同样看到了炭灰的痕迹。
他谢过季李,转身奔向大理寺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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