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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提起林晟和江叙白的舆论闹剧,“晟哥他就是那个样儿,受不得委屈,你别跟他计较啊。”
“怎么会呢,他是真性情,我当然不会怪他的。”
林西只当江叙白真的不介意,滔滔不绝地给他普及晚上会有的人,殷勤得江叙白觉得贼不对劲。
想干嘛?
他在钓鱼,鱼也想钓他,呵。
到目的地时,天刚黑,夜店里很是吵闹,两个oga顺势站到江叙白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江叙白稍稍退了两步,二位都是人精,立刻收敛了媚气,虚靠着他,做出有在好好营业的假象。
江叙白坐在角落里,人已经来得差不多,喝酒的喝酒,牌桌上已经开了一局,看筹码都是百万上下,这一局下去,把江叙白买了也没法子上。
林西和那群人玩得近,都是家世相近的子弟,熟稔交耳,林西笑着把江叙白拉到桌前,“来,随意玩,今天我请客,赢的归你,输的算我,玩得开心,o不ok?”
江叙白坐在林西的位置上,桌上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有个长相乖巧但笑容冷淡的oga说道:“规则都玩腻了,不如来点新意,江……?”
林西介绍道:“江叙白。”
江叙白看着身边竖着的烈酒,看来今天还真是鸿门宴,林西特意强调林晟不参加,江叙白就心中有数了。
这群人想给林晟出口气,未必是林晟授意,倒像是自作主张。
他不想惹事,但事儿找上门,他也不怕事。
“好啊,发牌轮一圈,简单粗暴比大小,不打心理战,亮牌,谁输,谁吹了这一瓶。”
江叙白抽出冰桶里的酒,瓶底落在厚实的桌面上,发出的闷响却让在坐所有人心脏共振。
反将一军
一局牌转得很快,在江叙白眼里跟吃流水席一样无趣,一人切一次牌,轮到江叙白时,其他人都饶有兴趣,看他指尖夹着一缕发,切牌的手法很怪,若不是那双手生得修长,观赏性会很差。
一看就不是行家。
众人互视一眼,将嘲笑藏在举起的酒杯里对饮。
江叙白切完牌,手边的酒一口没喝,其他人开玩笑道:“江少是要等着吹一瓶吗?”
牌场上的嘲笑最是没有杀伤力,江叙白意思着抿了一口,润唇膏在杯沿上留了个小印子。
桌上六个人,这轮切完,江叙白果然要吹一瓶。
“自己立的规矩啊,来,喝!”
江叙白没接林西递来的那一瓶,从冰桶里抽出最贵的那瓶,食指微屈,瓶口被平整地弹开,白气悠悠飘向空中,他仰头干了这一瓶。
这瓶贵,不算烈,江叙白才不管这群人怎么看他,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虽然楚云凡那一套偶尔让人不爽,觉得他骄矜任性,但这种法子震慑他人是极好的。
简而言之:就喜欢你恨我恨得牙痒痒却干不掉我的样子。
林西尴尬地将酒放下,在心里暗骂江叙白这人真难接触,他可是林晟的堂兄弟,这个圈子里,谁不高看他一眼?他站在江叙白身边递酒已经给他天大的脸面,这人居然敢不接……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第二圈牌,江叙白切牌的手速明显变快,牌在指尖转圜五圈,换下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切的那几张,每个人都在争取利益最大化,江叙白漫不经心地计算他们的牌面,反正这次,他不会是喝酒的那个人。
其他人拿到牌,立刻察觉到不妥,乱套了!
他们五个人,只要不让江叙白拿到想要的牌就行了,谁赢都无所谓,而江叙白要对抗他们五个人……怎么可能还能拿到想要的牌?!
“出千”这两个字已经蹦到了嘴边,但想想之后的计划,他们硬是把火气咽到肚子里,牌最小的人愤愤地吹完一整瓶。
七圈牌后,其他人都有些喝不下去了,而江叙白始终只喝了一瓶,林西有些急了,赶紧打圆场,“别老是玩牌啊,这都个把小时了,大家都累了吧,歇一会儿?白哥,你觉得呢?”
“我都行,你们先玩,我去趟洗手间。”
“哎,好,出门往左,尽头右转就是了。”
林西帮他开了门,细致地说着地点,江叙白只是笑笑,没有戳穿他,这种包间里,只要往里面走两步就能看到专属卫生间吧。
这伙人还真信他没来过这里。
江叙白按着他说的路线来到卫生间,抓掉头绳,放下长发,顺手抓住一个工作人员:“林西开的房间是几号?我累了,想去歇会儿。”
林西这种玩家子无人不知,这边的服务生都是身经百战,他表现得越熟稔,他们就越不会怀疑他,“我带您过去。”
七楼开了三个房间,江叙白不能多耽搁时间,随意选了一间,服务生恭恭敬敬地想关门,江叙白转而叫住他,对方刚转头就被一记手刀打晕。
把人拖到外面的安全通道,有点眼力见醒了就赶紧跑吧。
江叙白在房间里摸了一圈,施施然回到那伙人身边。
“白哥怎么去那么久啊哈哈哈,来来来,喝酒。”
他的酒杯递到手边,江叙白捏在手里没喝,笑着坐在角落,听他们说着不痛不痒的消息,有几人家里搞金融,提到的消息还有点作用,至于其他的,乌合之众。
林西不止一次劝他喝酒,但凡江叙白有点脑子就知道酒里有东西,他本就处于易感期边缘,喝点那玩意,鬼知道会变成什么德行。
他放下杯子,转而和其他人攀谈,愣是不接林西的话,林西怀疑他看出来了,有些不安,主动打圆场,“白哥是不喜欢这个酒吗?那我们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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