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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朋岳听说宁玉婵要和霍长寿举办婚礼,特意从书院赶回来的。
秦州河边,他亲眼看见霍长生是怎么为了宁玉婵拼命的。
当时就想明白了,宁玉婵就应该嫁给这样的男人才对。
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谁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今天过来,是真心送上祝福。
因为急着赶回书院,他放下礼物打声招呼就走了。
知县夫人倒是没走,一直看完小夫妻两个拜完天地。
霍长生以为,拜完天地,他就可以和小娘子圆房了。
可他没想到小娘子竟然给他出了一道他根本无法完成的难题。
洞房里,宁玉婵已经掀了盖头,坐在床边,脸上一直挂着红润幸福的笑容。
不过怀里抱了一只光秃秃的花盆。
只有土,连个小芽都没有。
霍长生刚才掀盖头的时候,手有些抖。
生怕自己做了一场美梦,梦醒,盖头下却是别人的脸。
直到他看见宁玉婵娇美的容颜出现在眼前,他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确定这不是梦。
“娘子……”
他凑过去要亲,却被宁玉婵抱着花盆隔开。
霍长生有些莫名其妙,“这是……”
宁玉婵特别细致的给他讲解这只花盆的来历。
“当年,有人送了我三颗种子,说什么种子什么时候开花结果,他什么时候回来。”
宁玉婵也是懂阴阳怪气的,“可惜啊,这三颗种子,一颗都没开呢,我想着怎么也得等种子开了再圆房吧。”
霍长生大手按住脸,颇为无奈的嗤笑起来。
当年自己犯的混,如今都是射向自己的箭。
“娘子,”霍长生努力解释,“我也是被人骗了。”
“哦?”宁玉婵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你说说,你是被谁骗了?”
解释是很容易解释,不过说来话长。
霍长生面对诱人的小娘子,火急火燎的,一刻都不想等。
“明天再说这些好不好,”他伸手去拉小娘子的手,盯着她软糯的红唇,呼吸逐渐加重。
宁玉婵干脆将花盆放到他脸前,“不说清楚,别想碰我。”
霍长生想从左边去吻她,她便把花盆挪到左边,霍长生想从右边吻她,她便用花盆挡在右边。
霍长生认命般地坐到床边,开始解释这几颗种子的由来。
“其实是我偷的。”
宁玉婵不解道:“你还偷?”
霍长生直言道:“五年前在长沙王府,听几个人提到这个东西,我听着有趣,便偷了几颗,说是开出的花特别艳丽,特别漂亮,我看过图,确实很漂亮,娇艳欲滴的,和你一样,不过没你好看,我就想着弄几棵给你,谁知道它不发芽啊。”
宁玉婵有几分审视意味地盯着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它不开花的。”
霍长生满脸难色,可不敢说假话,“三年前。”
宁玉婵呵了一声:“所以你在骗我,好玩吗?”
霍长生继续解释道:“我也是给了你之后才听说的,就是在崔善堂疗伤那个孩子,他是长沙王的孙子,他跟我说,那是有人用来糊弄傻子的,我才知道我搞错了,当时想着有时间回来偷偷给你换三颗容易开花结果的……”
宁玉婵皱眉:“你知道真相是三年前,这三年你都没回过秦州城吗?”
“当然不是,”霍长生叹了口气,提到这事他就容易心梗,“我回来过好几次。”
宁玉婵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每次都是悄悄看看我就走了?”
霍长生点了点头,“你还记得我刚续发那会找你吃早餐吗?”
宁玉婵当然记得,她去完贡院还回去找过,不过早不见了他的身影。
“因为那次,生气了?”
霍长生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倒也不是生气,就是看你去给梁允贤送考,有些嫉妒,我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见你。”
宁玉婵小声嘀咕道:“你又没问过我,你个笨蛋,师父没和你说过?”
霍长生摇了摇头:“师父又不是我的真师父,只不过是一种客气的称呼,而且他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能也没想到你们姐妹换亲的事,自然不会和我多说。
这些年我们虽然都在京城,可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宁玉婵原本对枫叶女子的身份没什么好奇,可自从桃花说她们两个人很像,便多留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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