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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雁昔什么也不知道,自觉帮忙承担这个谎言。
三个男人猜忌来猜忌去,而岑雪谁也没见,有两个选择从未说过只能二选一。
“幸好你没有换电话,”岑雪笑笑,“不然我可就白跑一趟。”
他见了严子佼。
夜里,两个抱着花的人站在原地,但这里是墓园,除了两声灌木中的虫鸣什么也没有,多少太过违和。
答完这句,岑雪继续向前走去,严子佼不动声色追上,再度与他并肩。
“严先生当时借我的两样东西——一样是手机,等会回程时还给你吧,不过第二样的话……可能不太行。”
岑雪有一搭没一搭说着。
“因为护肝片已经被我吃完了,效果还不错。”
“那本来就是送你的,”严子佼转而回答上一个话题,“电话你再过七年打过去也会打通,我不会换号码。”
他继续道:“那蛋糕呢?”
岑雪:“……蛋糕?”
严子佼:“味道如何。”
岑雪:“……”
有些不妙。
蛋糕?别说是味道,长什么样他都没太清楚。
因为黑灯瞎火的,全进了傅揉云肚子里。
“挺不错,”岑雪拼命搜刮那晚的记忆,粗糙借用傅揉云的评价,“夹心用料很足,甜而不腻,不过要是能把巧克力碎换成黑巧就好了,榛子坚果的有些厚重。”
严子佼听得很认真:“没想到你对甜点还有研究。”
岑雪干笑:“哈哈,是啊。”
这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借用另一人的答案交上去,岑雪莫名有些惭愧,毕竟小蛋糕是严子佼准备给他的。
不料严子佼说:“正好,我车里小冰箱里还有一份,你喜欢就拿走吧。”
岑雪下意识:“这怎么好……”
严子佼:“今天dy排了一小时的队才买到的。”
辛苦的dy。
岑雪还记得她帮忙连线,一哽,“好吧。”
“刚好不是巧克力碎那款,你尝尝新的,”严子佼若有所思,“还是说你在工作需要,身材管理?”
“身材管理?”
提到这几个字,岑雪更惭愧了。
为了养伤,他躺平一个多月,傅揉云天天打包本地最有名的酒楼的膳食,大补特补,现在别说补回在选秀掉的肉,甚至比在傅家时还要重个一两斤。
脸上都能捏出肉了。
他自嘲:“没那回事,我又不是明星。”
“是么,我以为你要继续。”
严子佼看似不经意道。
“毕竟你知道的,很少有人主动要求来爆料,而且被爆料的另一方还是最顶流的那一位。”
说到这时,借路灯晕黄的光,能看到他难得的一丝笑意。
如同冰山裂缝,汹涌而出的不是寒冷,而是令人意外的暖意。
你不会知道冰山下到底仅此一缕穿梭而过燥热的风,还是熊熊不尽的烈火。
他只会让你看到,他想让你看到的那部分。
严子佼信手拈来圈中的隐形规则:“一般来说,我们只会先爆给陆雁昔,出个价让他买下来,或者卖给他的对手。而且这个咖位的价格也不会是常人能付得起的。”
“可是你没有卖给陆雁昔或他的对手,也没有收我分毫。”
终于走上平地,岑雪放慢脚步,怀抱着向日葵与洋甘菊。
“严先生说过会帮我,那一定会帮的。”
带着几分得意的笃定,岑雪眉眼弯弯,招人疼的长相笑起来也天生很能得到偏袒。
留下这句话,也不回应对方对今后打算的试探,岑雪快步几下到小跑,朝早在石梯下等待的中年女人跑去。
“妈妈!”
看到他们,岑晶也笑着挥手。
她头发花白,一身黑色的衣衫,按理说她不过五十多岁,面貌远不该这么疲惫,奈何年轻时遭过的磋磨太多,已经补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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