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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斐尼洛看了他一样:“我确实想,你不赞成?”
“我赞成。”
黄金蜂笑盈盈地说:“我讨厌任何一个和我争抢夏尔的雄虫,包括你,一想到杀了你的场景,我真的开心地快要蹦起来了,劝你别落在我手里。”
厄斐尼洛表情平静地接受了这份厌恶,“我要进去。”
黄金蜂欣然让路,他进入宫殿,看见伊萨罗仍然被困在笼子里。
那里面连凳子也没有,伊萨罗就坐在冰冷的地上,抬头,冷冰冰地看着他,面容苍白而失色,真像是被关在笼子里一整晚都没休息的样子。
事实上,笼子挡不住伊萨罗,高等虫族们放弃了原始基因,导致虫形一个个庞大无比,但是伊萨罗的虫形有两种,精神体灵蝶,和法天象地蓝翅蝶,他想逃出去是很简单的。
但是笼子挡得住厄斐尼洛。
厄斐尼洛隔着笼子,捏起伊萨罗的下巴,打量他,“不过把你关起来一天而已,就这样憔悴吗?”
伊萨罗又不会说自己被夏尔榨干了精神力,攥紧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肉里,声音像淬了冰碴:“松开。”
厄斐尼洛反手扣住他后颈,“野性倒是还在,被关在铁笼里还摆出这副要咬虫的架势,我倒真想给你一次机会了。”
“我放你出去,你跪下来求饶,说你对夏尔都是虚情假意,这次审判,我一笔勾销。”
话音未落,伊萨罗扬头,额头重重撞在他鼻梁上,厄斐尼洛踉跄着后退两步,舔去唇角的血,眼中却燃起兴奋的光,像求偶期暴躁易怒的雄兽。
伊萨罗倚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缓缓站起来,染血的衬衫下摆垂落,在潮湿的地面拖出一道暗蓝的痕迹:“不是要打吗?”
伊萨罗脱掉碍事的衣物,懒散的语气从薄唇里吐出,复眼由无欲无求变得幽绿森然。
“和你打过两次吧?都没爽到。”
每次都是想和夏尔亲近一点,就被厄斐尼洛打断,火气都积攒得差不多,快杀虫了。
“正好,我也是。”厄斐尼洛竟然打开了笼子,走了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血淋淋的雄虫。
厄斐尼洛肯定地说,“伊萨罗,我一定要你死。”
伊萨罗脖颈青筋暴起,却仍扯动嘴角露出带血的笑,发力,膝盖狠狠撞向厄斐尼洛的腹部。
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虫肢划破空气,寒光擦着厄斐尼洛耳畔掠过,削断一缕灰银的发丝。
厄斐尼洛闪身,毫不留情地割伤了他的脖颈,血流如注。
雄虫们打架不止是为了角逐食物链顶端位置,大多数时候是为了争夺虫母的交配权,
他们无法接受另一只雄虫对伴侣的觊觎,面对挑衅,任何一只雄虫都不会退缩,直到分出胜负。
黄金蜂倚在殿外的门框上,一边笑着看,一边晒太阳。
笼子里,血斗还在继续。
伊萨罗单膝重重砸在锈铁地面,温热的血顺着喉结滑进衣领。
他按住伤口,指尖刚触到皮肤,就被厄斐尼洛用靴尖踩住手腕。
“真是不知死活。”
厄斐尼洛扯下领带缠住渗血的鼻梁,灰银发丝凌乱地垂落额前,揪住伊萨罗后颈的头发,强迫对方仰头直视自己,“现在知道疼了?别想着做他的王夫,你以为你帮他逃跑他就会记你的情?他只会觉得你是蠢货。”
伊萨罗心平气和地说:“你杀了我,他反而忘不掉我。”
厄斐尼洛冷淡地说:“那我就草到他忘掉你。”
“话糙理不糙,”黄金蜂咳嗽两声说:“但这也太糙了,审判长,你还记得你高岭之花的虫设吗?”
厄斐尼洛瞥了他一眼:“谁问你了?”
黄金蜂像是在劝架,但更像是拱火:“第一王夫只有一个,但是其他王夫的位置也很多,二位考虑一下末等王夫?”
伊萨罗根本没听他说废话,趁机用膝盖顶住厄斐尼洛心口,借力翻身将他压在铁笼壁上,“别碰他。”
生锈的铁条硌得后背生疼,厄斐尼洛毫不在意,眼眸就像被烧红的海平面一样,“你管不着,等死吧。”
他们俩根本没想着输赢,一心弄死对方。
伊萨罗掐住厄斐尼洛咽喉,嗓音含血:“别来招惹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一不留神就杀了你。”
厄斐尼洛看着伊萨罗因剧痛扭曲的脸,俯身在对方耳边低语,“我招惹你?伊萨罗,我警告你,昨晚夏尔偷穿我的衣服,从西瑞尔庄园走失,到现在我和西瑞尔都没有找到他,我希望你乖乖待在这,如果被我发现你去私会夏尔,我要你的命。”
伊萨罗松开厄斐尼洛,轻描淡写道:“我对此全然不知情。”
“你最好是。”
说罢,厄斐尼洛转身时披风扫过地面,在伊萨罗愤怒的目光中走出了笼子。
路过黄金蜂,他们俩谁也没看谁。
黄金蜂却拦住了他:“你说夏尔走丢了?”
黄金蜂收起笑容,复眼呈现失去焦距的纯白色,如同冰雪风暴,这是他失控的前兆。
厄斐尼洛说:“别发疯,你这个疯子,他丢了,但他现在没死,否则西瑞尔作为伴侣可以收到消息。”
“哦,是吗,那就好。”黄金蜂淡淡地说,“如果他死了,所有虫谁也没别想好过,都得给他偿命。”
他放过厄斐尼洛,朝伊萨罗轻灵走来,如同一只鹿,蹲在他面前,“喂,梦幻之主,给我讲讲,夏尔以前是怎么宠爱你的?”
伊萨罗盯着他雪白的复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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