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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苦笑着说,“不是,我是说,我要完了,还不如不喝药,就让我糊涂下去挺好的,现在让我面对伊萨罗,还不如让我死了。”
神官还是不知道夏尔在苦恼什么,夏尔只是笑着抱了抱神官,“老师,谢谢你,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的,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做。”
神官一次又一次地给他解围,夏尔都记在心里,必定会报答。
他现在也不缺钱了,不用直播去赚钱,也不用绞尽脑汁编同虫文赚钱,甚至脑子里的第三任虫母也魂归坟冢了,他就剩下自己了,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报答。
如果实在没有物质可报答,那就给老师生个虫卵吧。
夏尔朝神官一笑,神官就迷迷糊糊地被夏尔撵走了。
送走神官,夏尔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回到了山洞里。
恢复记忆了嘛,底气就没有那么充足,以至于他走路的声音也不敢太阔气。
伊萨罗还跪坐在原处,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地抬起头,白纱飘扬,混杂在他的白发中,他下意识想剥开白纱,可停在半路,最后,只能用耳朵四处找寻方向。
夏尔伸出手,去摸伊萨罗的脸颊,掌心的温度冰冷,担心问,“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冷吗?”
“有点,想要被你抱着。”伊萨罗温顺地垂着眼眸,敏锐地察觉到夏尔的语气骤然温和下来,有点不对劲,却没有揭穿。
夏尔差点就把他抱住了,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还在“失忆”,立刻做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他的手指抚上了伊萨罗蒙着白纱的眼睛,轻轻摩挲着白纱的边缘,热的呼吸几乎喷在伊萨罗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你先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不说,我就只能让你一直遮着眼。”
伊萨罗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脸颊在白纱下瞬间滚烫,“那天你把我锁起来就离开了,到了晚上,阿斯蒙来找我,打开了我的门,让我离开,如果我不走,他就用推土机把我的房子推了,正好我还有事要做,于是就飞走了。”
“阿斯蒙?”夏尔皱眉,“怎么会是他?怪不得我看到了拆迁队往你的房子方向去,原来是这么回事。”
阿斯蒙居然用了诡辩术,抽去最关键信息,引导了他的猜忌。
是他错怪伊萨罗了。
夏尔看着伊萨罗翅膀上被自己钉出来的血洞,又是愧疚又是抱歉,却不知道该怎样道歉。
伊萨罗突然问:“他是你的丈夫啊,你们要举办婚礼了,你不记得了吗?”
夏尔下意识回答:“谁说他是我丈夫了?我只是说他可以成为我的第一王夫,又没说一定要和他结婚,他居然敢骗我,还让我对你做着这样过分的伤害,我怎么可能和他结婚?”
伊萨罗默了默,“所以,”他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你都想起来了?”
夏尔一悚,瞬间意识到,自己上了伊萨罗的圈套。
伊萨罗蒙着眼纱也不摘,慢条斯理地抓住了夏尔的手臂,“也就是说,你不否认你对我做过的一切,比如关着我,虐待我,使用我,今晚还打穿我的虫翅,强迫我顺从你,是这样吗,我的宝宝猫?”
夏尔觉得嘴唇很干,舔了一下,手忙脚乱地解开伊萨罗身上所有的锁链、项圈、镣铐,还有他蝶翼上的穿环,那几枚血洞以可见速度愈合。
夏尔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看,没有了,好室友,之前的事都是误会,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唔!”
“没的商量。”
伊萨罗把拆卸下来的锁链聚在一堆,拧了拧僵硬的手腕,活动一下筋骨,站了起来,“乖小猫,尾巴呢?把尾巴翘起来。”
夏尔别过脸,气的半死。
但是没办法,伊萨罗估计早就在心里策划好了报复这一天吧?看他得意的,触须都晃出残影了!
“我警告你,别以为我理亏,你就能随便欺负我,”夏尔抓紧伊萨罗的衣襟,“你、你对我温柔点。”
明明是蛮横不讲理的要求,伊萨罗却笑着全盘接受,他慢悠悠地绕到夏尔身后,在熟悉地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可以站稳的角度。
夏尔被他抱住腰,闭上了眼睛,心说简直是自讨苦吃,早知道这时候恢复记忆,还不如不折腾伊萨罗。
伊萨罗长舒了一口气,“和刚才一样热。”
他在身后抱紧了夏尔,夏尔实在受不了,逃也逃不开,真真是受罪,若是搁在刚才,他肯定把伊萨罗一脚踢开,但是此刻他有愧,语气也不免放轻,“好蝴蝶,我给你这个权力,你要好好侍奉我,不乖的话,我会比失忆时对你更可怕。”
“遵命,我的王。”伊萨罗咦了声:“到底在哪里?找不到了呢。”
瞎子雄虫把夏尔尝了个遍,终于在夏尔站不住的时候,站稳了,死死抱住了他,低声说:“老婆,你好温暖。”
夏尔:“……”这和自己主动时候完全不一样,他说不出话,只能出一些不明意义的声。
伊萨罗却很受用,在夏尔隐忍的气息中,他抱歉地擦掉了小虫母的泪珠,温柔地说,“陛下,我可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不小心顶撞了陛下,还希望陛下原谅。”
第115章
夏尔果真是说到做到,红着脸也不躲,让伊萨罗沉溺至极,直到伊萨罗发觉小虫母站不住了,才缓缓亲了他的脸,而后席地而坐,让小虫母的膝盖可以跪在蚕丝垫子上,正面把小虫母抱在自己怀里。
夏尔一直低着头,被伊萨罗温柔但强势地抬起来,“这就害羞了?”
夏尔抿着唇,黑眸看过去,伊萨罗虽然看不见,语气也跟着软,“是陛下亲口说要找一处安静的山洞,这里够安静了,陛下高兴了就可以叫出来,就像前阵子威胁我时我那样叫的。”
“……你再欺负我,我就再把你铐起来。”夏尔碍于尊严,叫不出声,闭上眼睛趴在伊萨罗肩上,算是无声的纵容,触须晃了晃,小声说:“你不许再欺负我了,听到没有?”
什么叫自讨苦吃?这就叫自讨苦吃!
“小猫,”伊萨罗柔声说,“我对你的欺负,还不足你欺负我的万分之一呢,这又怎么算?”
“你别太过分啊……”夏尔就在一片摇晃的烛光下看着伊萨罗的面颊,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又被他吻住,可越是被亲着,他越感觉到了愉悦,生怕自己喊出声,拼了命想往后躲,可是仍旧被伊萨罗拽回来酣畅淋漓地抱到了底。
夏尔咬紧了牙关打定主意不出声,伊萨罗也不强求,最后夏尔受不了了,一把攥住他的肩膀,眸光居然有点委屈了,“伊…萨罗……不要了……”
伊萨罗摇摇头,惩罚似的啄吻着他的唇,在小虫母的黑瞳在某一瞬间变得湿漉漉的时候,停顿了片刻,给小虫母留下一点舒缓的时间,也拉长了整个战线的时间。
夏尔被亲的快窒息了,不受控制地往后仰,伊萨罗托着他的后肩胛骨,手中的触感紧实而细腻,显然是多年训练健身后塑造的匀停骨肉,心里越发觉得他是那样迷人,穿结婚礼服和穿上将制服都一样,只要靠近他,就叫虫心跳加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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