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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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夏尔的声音冷不丁砸下来,阿斯蒙的动作猛地顿住,舌尖还僵在青年膝盖上方一寸的地方,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肌肉瞬间绷紧的弧度。

他抬起头,精心伪装的俊脸上沾了点灰尘,眼尾却因信息素的影响泛着不正常的红,锁链哗啦作响,他想往后退,却被夏尔突然踩住了手背。

“疼……”他下意识低吟,声音里的示弱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夏尔却像是没听见,军靴碾过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目光落在他微张的口器上。

那里还残留着未收回的舌尖,泛着水光,在灯光下显出一种病态的顺从。

“蜜巢里的雄虫,都像你这样急着献媚?”夏尔的鞋尖又用力了些,“还是说,你觉得用这张脸,用这点本事,就能让我信你?”

阿斯蒙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呜咽,他不敢挣扎,只能任由那只手被踩在地上,舌尖缓慢地、屈辱地缩回口器里。

夏尔捏住他的下颌,看他只是一味沉浸在信息素的欢愉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关掉了他手铐的电流开关,“你最好说实话,要我告诉你吗?你和蜜巢里的其他雄虫相比不够驯从,这能说明,你本身并不是蜜巢的仆虫,以你的姿色,你像是高等种,绝非低等种,不应该在此时此地出现。”

“陛下,我是谁这很重要吗?只要能侍奉虫母就足够了。”

夏尔并未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直到他低下头,用嘴解开了夏尔的裤带。

能看出并不熟练,但意志力相当顽强,磕磕绊绊地也解开了拉链。

夏尔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在他满足的表情里说了一句:“你这家伙,别占我便宜。”

阿斯蒙确实也不想对夏尔做什么,他只想看看妈妈是否还安好。

“是的,妈妈。”他温顺地趴在地上,不再抬头看一眼,“您可以把我带走吗?不带走我的话,乌利亚阁下会杀了我,求您了,我也只是一只无家可归的雄虫。”

夏尔冷笑,“好啊,”伸手把他拉起来,带着他从蜜巢的正门离开。

所有虫族都看见了,虫母拉着一只戴手铐的雄虫离开,显然是要出去一夜寻欢,因此,无数嫉妒、羡慕、渴望的目光挂在那只雄虫身上,只见那雄虫温顺地垂下眼,满目爱恋地望着虫母的后脑勺。

察觉到周围雄虫的视线,他回过头来,笑着的脸没了笑容,倨傲的神情高高在上,对所有雄虫都带有蔑视的色彩,阴冷森然,像是沾了毒的毒虫。

很难驯服的高傲样子。

“看他骄傲的,好像他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他以为自己是贵族雄虫吗?除了虫母陛下没虫能让他低头似的……不过,被虫母陛下看上了就有这个资本吧……”

雄虫们开始互相指责,“连蜜巢里最底层的雄虫都被虫母陛下看上了,你反思一下自己吧。”

“战事吃紧,那只雄虫居然还敢勾引虫母,真是找死,以为美貌是免死金牌吗?”

“他是谁?我好像没见过…算了,低等级的雄虫命比草还贱,只能说他太走运了,要是能让虫母怀孕,简直是咸虫翻身。”

“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让虫母陛下怀上他的虫卵?虫母陛下不可能允许他弄进去的。”

“谁不知道雄虫会卑劣到什么程度?如果是我,我肯定忍不住……”

“刚才被叫进去服侍虫母陛下的为什么不是我?”

夏尔听见了,但没有闲心去管。

他怀疑了一只出卖肉体才能存活的雄虫,只为了自己的疑心病,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欧文”是自己心里想的那只雄虫。

夏尔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所以在没找到证据之前,把战场转移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不要在蜜巢里引起太大的轰动。

和夏尔不一样,阿斯蒙把那些刺骨的话听在耳朵里。

他看着自己被铐住的双手,连脚步也变得沉重。

冬蟲族怎么会出现他这么一只败类?以最卑鄙的仆虫身份跟着虫母离开蜜巢,明明当初他忍一忍,就可以做虫母的王夫……现在,他居然沦落到和蜜巢供虫母取乐的低廉雄奴一个身份,这一切,都怪那只花蝴蝶。

如果能看见伊萨罗就好了……

“欧文,别把那些话听进去。”夏尔冷漠地说,“你这样的反应,会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我心里想的那只雄虫。”

阿斯蒙一悚,温柔绽开笑意,“妈妈在想谁?”

夏尔步履不停,瞥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关心我的想法?”

阿斯蒙干笑着,“妈妈的想法我当然关心,只希望您心里想的那只雄虫不是令您讨厌的雄虫,我可不想让那种雄虫打扰您的心情。”

“但愿不会。”夏尔平静地说:“原本我是不讨厌他的,甚至在我逃婚后,我对他还有过一段时间的愧疚,因为我对于第一王夫的错误定义导致他受尽了屈辱。”

阿斯蒙心里对夏尔并非一点恨意也无,毕竟与虫母的新婚之夜被脱掉衣服凌辱的是自己。

只是这股恨意更温柔一些,只要在床上报复回来就好了。

等挣脱了这束缚,等他能将妈妈困在身下,定要让那些冷淡的眼神染上水汽,让青年句句带刺的话,碎成一段段断续的喘息。

他会慢条斯理地咬过虫母的颈侧,在虫母敏感的蜜腺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看他在情欲里失态,在臣服中睁眼望着自己,流着泪驯服,到那时,所有的不甘与怨怼,都能化作床笫间的低语。

这次去帝国,阿斯蒙最大的体会就是,虫族不需要对夏尔过于小心翼翼,他们总是因为虫母的性别而忽略了夏尔身为帝国军人的坚毅,事实上,夏尔是很能吃忍耐的军人,对他,只有绝对的强势、绝对的占有、绝对的征服,才能得到他的心。

他再也不要做温润的贵族雄虫了,他要名声有什么用?他只想要拥有虫母,这有什么错?

阿斯蒙假意温顺地说,“陛下,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提他了好吗?”

“不好,我现在脑子里全都是他。”夏尔低声说,“我听说人类工厂爆炸案和他有关,我很难不怀疑,他想引发虫族和人类的战争,所以,我现在急切地想要抓捕他,希望你不会是他,没有蠢到送上我的门来。”

阿斯蒙的心开始乱跳,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那他真是太该死了。”

夏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是啊,太该死了,对他,我竟然还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我觉得是他要炸死伊萨罗,只是没想到我和伊萨罗在一起,险些也死掉了。我估计他要是知道我受伤了,应该会迫不及待地从帝国赶来看看我吧,否则不是太无情了吗?毕竟我第一次和别人结婚,就是和他,我们还办了婚礼,我曾经是真心实意想让他当王夫的,没想到,我们最后会变成这样。”

阿斯蒙这一刻是悲痛了,以至于夏尔猛然站定回头,盯着他的眼睛问他时,他迷茫地问了一句:“……什么?”

夏尔又问了一遍:“你就不想知道这只蠢虫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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