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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漾不信任他,“小语可不是你能靠近的鲸鱼。”
石时咧开嘴唇,眸光寒冷,“她不是鲸鱼,她是灰狼。”
白漾:“啊?”
白漾还没有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黑衣少年已经推开他,同他错身而过了-
“叮”的一声,女人的杯子和自己相碰。
轩辕抬眼,看向她,“好久不见,郑瑾瑜。”
郑瑾瑜微笑,“是啊,好久不见。”
“嗯。”
“你是不是还讨厌我?”
轩辕摇头,“你我都只是按照剧本行动罢了。”
郑瑾瑜说:“啊,剧本,也就是说,我喜欢你、我欺负谁,全部都是剧本。”
轩辕说:“不然还能是什么?”
郑瑾瑜说:“我只是觉得,用一句剧本,将所有我做过的事都推开太轻巧了。”
轩辕蹙眉,“你想要忏悔就去教堂。”
郑瑾瑜说:“就算我要去教堂,我也要先来这里,因为我知道你会来。”
郑瑾瑜踮起脚尖,靠到轩辕耳畔,“我想见你。”
这是一个挑逗的动作。
做完,双方都会明白对方的心思。
郑瑾瑜现在就明白了,明白他对她没有意思。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她到底在抱有什么希望啊。
郑瑾瑜举杯,挡住一个苦笑。
他们双方都沉默了一阵。
沉默时,轩辕不时偷看郑瑾瑜,拿一种审讯犯人的眼神看她。
郑瑾瑜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她。
是为了阮美丽吧?
你想要知道阮美丽的死所求为何。
你知道吗,轩辕寒冰,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他们又一次碰杯,这次依然是郑瑾瑜主动递出酒杯。
碰完,她说:“无论如何,至少我们两个已经苏醒了。”
轩辕顺着这句话,想到他昔日的好兄弟们。
程飞看起来还好。
但王子他……
轩辕看向郑瑾瑜,“王子他今天来了吗?”
郑瑾瑜:“……”
郑瑾瑜失语,她这才想起,和她一起过来的王子,已经不见了有一段时间-
石时朝坐在阳台上的男子伸出手,“王子先生,请你下来。”
王子紧咬嘴唇,摇头,“我不,我要跳楼。”
石时说:“那恐怕不容易,这里至多四米高,摔不死人。”
王子怯怯地问:“那……会痛吗?”
石时点头,“会。”
王子说:“那就够了。”
石时说:“王子先生好奇怪,宁愿痛,都不愿意好好活着。”
王子说:“因为活着更痛啊。”他按向心脏,“这里痛。”
石时模仿着他按向那里,“王子先生,你有遗传性的心脏病?”
王子无语了一刹,抬高声音:“我是说心痛,心痛你不懂吗!”
石时面无表情,“不是很懂。”
王子惊讶,“你,就没有体会过心痛吗?”
石时沉吟,“我想一会。”
王子说:“别想了,我问你,你有没有体会过爱而不得?”
石时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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