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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不愤怒了,他也不怨恨自己了。
“我该有我的爱人,我的工作,我的一切。我应该自信,因为我不需要你们这些烂人的喜欢,”他说,“这是我应得的。我不欠你们任何人的。”
燕亦泽轻笑了一声,跟燕鸿星两人对视了一眼。
而那一头的人终于说出话来,女人尖叫道:“臭婊子养的!贱人,你凭什么破坏我的家庭,你——”
“滚!”姜科反手抽了她一巴掌,“滚远一点!”
“你他妈的松手!现在你快活了!你高兴了!凭什么?”姜勇韬嚎叫,拉开姜科的同时又被刘丽红踹到,最终将脸对着姜溯宁,眼里的怨毒和愤恨几乎化为实体,“你凭什么!”
“我凭我自己。”
姜溯宁平静,轻声说。
在他说完之后,里面的狱警已经自认失职,在燕鸿星的授意之下将几个人按住,因为“意外”,不小心抽到了姜勇韬的脸,让他满口喷粪的嘴终于安静了下来。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姜溯宁平静道:“以前你们从我这里拿走他送给我的东西,都得还给我。”
“除了这些,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好说的。我觉得你的忏悔和恨都很可笑和恶心,”他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
他们的信息已经被放到了网上,风水轮流转,他们原本想要辱骂姜溯宁,但是现在却成了“自挂东南枝”,燕鸿星特意嘱咐要让他们多看看别人的评论,让他们气的半死。
这还不够,这远远不够。
姜溯宁不是圣人,燕亦泽和燕鸿星更不是,他们是商业场上所向披靡、睚眦必报的胜者赢家,对待这三个人,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三个人被猛地一击。
如果姜溯宁站在高处嘲讽他们、痛恨他们,恐怕他们还能够讥笑、疯狂,认为姜溯宁跟他们是一样的人,只不过是风水轮流转罢了。
但是如今姜溯宁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们。
因为姜溯宁打骨子里,就跟他们不是同样的人。
他们本来以为自己很重要,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根本就不值一提,而且姜溯宁的恋人家庭碾死他们犹如蚂蚁一样,他们费尽心思,却跟跳梁小丑一样可笑、恶心。
不需要谁相信,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三个人以后在狱中的日子一定是不好过的,一定会被折磨得很惨、死的很惨!
姜溯宁站起身来,冷淡而又平静地扭过了头,低声道:“走吧。”
玻璃那一头传过来了女人和男人尖利的声音,这次跟刚刚的阴阳怪气不同,成为了痛苦的哀嚎和求饶,成为了低声下气的卑微讨好。
燕鸿星冷笑了一声,轻动了动手指,那几个人的脸上霎时间被甩了几个重重的巴掌印。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听不见了。
姜溯宁终于走了出来,站在门口。
他感觉到自己身后站了人,熟悉的味道让他轻轻动了动喉结,片刻后他才转过头来,感觉自己脑袋上的帽子被人忽地摘了下来。
姜溯宁自己柔软的发丝被以指作梳理顺了,那莫名压在他脑袋上、心里的重担似乎落了下去。
“宝宝,”燕亦泽忽然开口,“我之前看姜勇韬就觉得他有点眼熟。”
但那个时候看到的都是照片不是本人,即使燕亦泽的记性很好,他也没第一时间认出来。
一直到现在,到今天。
看着那个歇斯底里、疯狂嚎叫,非常没礼貌,皱着眉头的年轻人,燕亦泽才忽然灵光一现,他感觉自己曾经看到过这个人。
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呢?
“我一开始没有想起来,”燕亦泽微微蹙眉,神色有些不太好,“后来我突然想到……我那一年去绫广的时候,曾经去过运河南路的员工宿舍那边找你。”
果然,他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姜溯宁的神色一变,似乎在等待什么他曾经想都没想过的答案。
“我上次没具体跟你说是怎么找、在哪里找的,”他看着姜溯宁,心里那个隐隐约约的猜测愈发笃定,“其实我先是一栋一栋问了人,终于问到你在18栋,我就去18栋一层一层找……”
姜溯宁的手蓦然伸了起来,捏紧了燕亦泽抓住他帽子的手,声音有些干涩:“你的意思是……”
“四楼。”
“对吗?”
燕亦泽轻声说:“四楼,当时是姜勇韬给我开的门,姜科好像在房间里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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