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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郁别过脸故意不看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明雨天降了温,但钟郁还是觉得教室里的空气突然热了起来,额间冒出点细汗,手指不安地蜷缩着,右手在桌子底下不停捏着小指。
他心里疯狂打着鼓,又听到时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你一直躲着我,让我很不高兴。”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嗯?”
他微微偏着脑袋,神情带着一点疑惑,像是真的在好奇一般。
钟郁一慌,“你什么意思。”
时曜没回答,他鼻尖轻嗅了下,反问:“你的发情期是不是要到了。”
Omega的固定发。情期每三个月一次,钟郁的下一次发。情期就在下个月。
帝国发展到如今,ABO三个性别在日常生活中基本可以正常相处,但有两个阶段仍然需要避开彼此,一个是alpha的易感期,另一个是omega的发。情期。
发。情期的omega简直就是只可口的小绵羊,还是会主动把自己送到大灰狼面前的那种。
时曜眼睛微眯,不知想到了什么,舌尖微微划过上颚的犬牙,带着一点怀念:
“那个时候的你,真的好乖。”
钟郁却被他这个表情看得浑身一抖。
他知道时曜说的是什么时候。
那天同样也是这样一个雨天,天色过分的阴沉,狂风暴雨在积攒着最后的一力,摇摇欲坠。
他做了半个小时的决定,最后在大雨中主动选择了敲开时曜的门。
他身上被人打了腺体促进素,整个人濒临在彻底发情的边缘,眼尾潮红,一阵阵的热浪冲刷着身体,指甲狠狠在掌心刻下四个月牙印,才勉强保留了最后一丝的清醒。
他敲了很久的门,在他以为时曜不会开门之时,门开了。
站在他面前的人一脸冷漠,看着他面含春水、浑身湿透颤抖的姿态却始终无动于衷。
直到他主动献身,卑微恳求,他从没有一天那么羞耻狼狈过。
终于,一只手探了出来,猛地将他拽了进去,随着关门的动作直接将他堵在门口粗暴的亲上他,将他的所有呜咽和呻。吟全部堵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一点。
有一种强烈地要把他拆吃入腹的错觉。
钟郁几乎喘不过气,后悔了。
但已经晚了。
他哭着求时曜放过自己,而对方视若无睹,带着凌然的上位者姿态,微暗的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的身体,然后犬牙毫无怜惜地穿透他的后脖颈,将信息素一点点注入。
到现在他都能回忆起那种感觉,身体处于冰火两重天之中,一边是酷热,一边是严寒。
他生不出一点力气去反抗,仿佛彻底丧失了身体的支配权,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要臣服。
他哭得有多凶,时曜咬得就有多凶。
那时候他就该知道时曜是只疯狗。
钟郁恨恨地想到。
回想起那天后面的细节,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眼睫不住地轻颤。
时曜见他走神,抵着课桌,惩罚性地咬了一口他的脖颈后的腺体。
薄薄的抑制贴完全无法阻碍唇齿的温度,炙热的温度仿佛将它融化了一般,散发出一点甜香。
钟郁感觉自己有被引诱发。情的征兆,努力想脱开时曜的控制,但被对方牢牢禁锢着。
时曜含糊地说道:“好香。”
黏糊的温度让空气极速攀升,钟郁的四肢微微开始发软,一种不受他掌控的感觉袭来。
陌生,又熟悉。
叮铃铃——
四点半整,下课铃响起。
楼道里渐渐涌来一大波学生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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