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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地的湿泥还沾在马蹄上,王颜禾的队伍刚踏上星宿海边缘的硬地,朝阳就给海子群镀上了层血色。
老马正指着远处的牧帐残影辨认方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三面传来,惊得水鸟扑棱棱掠过水面。
“是柱国部主力!”白羽风的箭瞬间搭在弦上,他看清了地平线上扬起的烟尘,至少三百骑,狼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们绕到前面堵我们了!”
苏拉雅吃了一惊:“看来我们暴露了……!”
王颜禾翻身下马,将九层妖塔揣入怀中。
刚走出沼泽的队伍早已疲惫,刘成的手臂还在因瘴气麻,高举的战斧沾满淤泥,连老刀的开山刀都显得沉重了许多。
“结圆阵!”他吼声未落,吐谷浑骑兵已如潮水般涌来,弯刀在夕阳下织成银网,将小小的队伍困在海子中央的土丘上。
为的千夫长勒马狂笑,狼皮盔下的脸满是狞笑:“长安来的巫师!慕容珏大人早等着收你的法器了!”他身后的骑兵齐声呼喝,箭矢如雨点般射来,被汪怀礼的马槊与薛胜的长戟奋力格挡,金属碰撞声在海子间回荡。
王颜禾体内的真炁突然剧烈乱窜,他刚要施法现出玄阴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压住。他又想催动三头六臂的神通,肩膀却像被巨石碾住,双臂刚抬起就阵阵麻,连握紧刀柄都变得吃力。
“是大巫师!”苏拉雅的弯刀劈开两支箭矢,她看见远处的高丘上立着个黑袍身影,虽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那道如实质的目光,“慕容珏在远程施法!”
那股压制力越来越强,王颜禾的骨骼出咯吱声响,内丹的暖意像被冰封在丹田,连九层妖塔都失去了光泽。
他眼睁睁看着薛胜的长戟被三名骑兵缠住,戟尖的寒光渐渐黯淡,而自己却连抬手召唤风妖的力气都没有。“噗”的一声,一支冷箭擦过他的肋下,血珠溅在九层妖塔上,塔身符文瞬间黯淡。
“大人!你怎么了?”老刀的开山刀劈开一个冲到近前的骑兵,他回头看见王颜禾脸色惨白,立刻挡在他身前,“别硬撑!这是吐谷浑大巫师施的法!”他的后背突然挨了一箭,血顺着牛皮甲的缝隙渗出,却浑然不觉,只是将王颜禾往土丘内侧推。
“老刀……!”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敌人好像熟知他们一行人行踪,设置好了陷阱伏击他们……!
可眼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面对数百名吐谷浑的精锐骑兵,眼下只有死战到底……!
高翔的长剑在骑兵缝隙中穿梭,他借着马身遮挡腾挪,剑尖总在毫厘之间避开劈来的刀光,却精准刺入骑兵的腋下、咽喉。有骑兵举矛刺他坐骑,他突然翻身跃起,踩着马臀腾空,长剑斜挑,竟将三名骑兵的缰绳同时斩断,惊马乱撞,瞬间冲散了前排阵型。
李司的佩刀红得像淬了血,他的刀法刁钻狠辣,专砍马腿、斩马腹。一匹冲阵的战马前腿被他劈断,吐谷浑骑兵惨叫着摔进水洼,他顺势踩住对方胸膛,刀光一闪抹了咽喉,同时反手格挡身后袭来的弯刀,刀背重重砸在敌人手腕上,只听“咔嚓”骨裂声,对方的刀脱手飞出。
汪怀礼的马槊最是霸道,他催马在土丘边缘盘旋,槊尖每次落下都带着风雷之势。有个百夫长举盾格挡,竟被槊尖连盾带人钉在马背上,他猛力抽槊,带出的血箭喷了后面骑兵满脸。短短一炷香,他的马槊上已挂着三具尸体,槊尾的红缨被血浸透成紫黑色。
百灵与云雀像两抹鬼魅的影子,她们弃了战马,踩着海子边缘的积水滑行,短匕专找骑兵的破绽。
云雀借着水草掩护,突然从水下窜出,匕刺入一名骑兵的马腹,惊马将敌人甩进水洼,百灵立刻补刀;两人又同时跃起,匕从两名骑兵的咽喉拔出时,还带着温热的血沫。
吐谷浑千夫长看着不断倒下的手下,狼皮帽下的眼睛红得滴血。他原本以为三百骑围杀十二人是碾压之势,可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已有五十多骑倒在血泊里,海子水面漂着尸体、兵器和断裂的马肢,血腥味浓得呛人。
吐谷浑骑兵的第二波冲锋更猛,愤怒的千夫长亲自举刀冲阵,马蹄踏过积水的海子,溅起的水花混着血珠。
薛胜的长戟在拼杀中突然断裂,他怒吼着弃了断戟,拔出腰间短刀扑向千夫长,刀刃刺入对方马腹,自己却被马蹄踏中胸口,咳出的血染红了身下的水草。
“薛大哥!”高举的战斧狂舞,将围攻薛胜的骑兵劈翻,可更多的刀光涌了上来,他的后背、肩头接连中刀,高大的身躯像座摇晃的铁塔。
当他最后一斧劈开千夫长的头盔时,三支长矛同时刺穿了他的胸膛,战斧“哐当”落地,砸在水洼里溅起混着血的泥花。
王颜禾眼看着高举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用尽全力大喊:“高举……!”
老刀的开山刀已卷了刃,他的左臂被箭矢钉在肩上,却依旧用右手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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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两名骑兵冲向苏拉雅,突然如疯虎般扑过去,刀柄砸断一人的鼻梁,刀刃劈开另一人的咽喉。“大小姐往大人那边靠!”他的吼声响得像打雷,血沫从嘴角涌出,“老刀今天够本了!”
王颜禾看着老刀的背影,那道横贯额角的刀疤在夕阳下泛着红光。
他终于明白老刀总说的“死得其所”是什么意思,老刀的牛皮甲上至少插着七支箭,却依旧像座山挡在前面,开山刀每一次落下都带着风声,每一声怒吼都震得骑兵不敢靠近。
“黑风口的债,今天清了!哈哈……!”老刀突然转身,将一个羊皮袋塞给王颜禾,里面是他攒了半辈子的碎银和半块没吃完的青稞饼,“告诉高沟堡的弟兄,老刀没给守捉郎丢脸!”
他说完猛地转身,用身体挡住射向王颜禾的箭矢,开山刀最后一次高高举起,劈向冲在最前的骑兵,然后重重跪倒在海子边,溅起的水花里,那把陪他征战半生的刀还牢牢握在手中。
压制力突然变得更强,王颜禾连站立都困难,他看见苏拉雅被三名骑兵围住,弯刀在她手中渐渐无力;看见李司为了掩护百灵,被长矛刺穿了小腹;看见老马拄着拐杖挡在俘虏前,却被马蹄踏翻在泥里。
“大人走!”白羽风突然拽住他的手臂,弓弦上的最后一支箭射穿了逼近的骑兵咽喉,“我断后!”他的手臂还在渗血,却死死推着王颜禾往海子深处退,“沼泽那边有条暗道,只有我和大小姐知道!”
王颜禾挣扎着回头,看见苏拉雅被绳索捆住,却仍在对着他喊“快走”;看见被俘的刘玉兄弟互相搀扶,眼中满是不甘;看见老刀的尸体旁,那面染血的守捉郎旧旗还在风中飘动。
“白羽风!”王颜禾抓住他的手腕,体内的压制力让他声音颤,“一起走!”
白羽风却笑了,笑得比星宿海的月光还苍凉。他将自己的箭囊塞给王颜禾,里面只剩一支刻着“雅”字的箭,那是他在思念苏拉雅时刻上去的字。
“我答应过苏都尉,要护她一辈子。”他拍了拍王颜禾的肩膀,转身抽出弯刀,“大人,高沟堡的信,拜托了!”
他冲向被俘的队伍,弯刀劈断两名骑兵的绳索,却故意不砍断苏拉雅的。
当骑兵围上来时,他站在苏拉雅身边,后背对着刀锋,最后看了眼夕阳下的海子,轻声说了句谁也没听清的话,然后轰然倒下。
王颜禾被白羽风推进海子暗道时,身后的厮杀声渐渐模糊。暗道里的积水没过膝盖,腥臭的淤泥缠住他的脚踝,像无数只手在挽留。他攥着老刀的羊皮袋和白羽风的箭囊,体内的压制力随着远离高丘而减弱,体内真炁的暖意终于透出血迹斑斑的衣襟。
爬出暗道时,天边只剩最后一丝残阳。星宿海在身后沉默如墨,海子群倒映着零星的火把,那是柱国部在清理战场。
王颜禾回头望去,再也看不见老刀的身影,看不见高举的战斧,只有风从海子上吹来,带着血腥与水草的气息,像一曲无声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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