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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集 大郎殒命恨难消(第1页)

武松那声怒吼,像从喉咙深处炸开的惊雷,震得院心老槐树上的枯叶簌簌往下掉,几片碎叶飘落在武大郎尚在渗血的衣襟上,又被风卷走,像极了这卑微生命的飘摇。他周身的赭色短打被怒火撑得紧绷,肌肉贲张,每一寸线条都透着毁天灭地的力道——景阳冈上打虎时的凶性,此刻全被唤醒,比面对猛虎时更盛三分,因为这一次,是最疼他的兄长被人欺辱至濒死。

李三的瞳孔里,武松的拳头越来越近,近得能看清他指节上因用力而凸起的青筋,能感受到拳风里裹挟的、带着血腥气的寒意。他想躲,想抬手格挡,可身体像被钉在了原地,手脚发软,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前一秒还挂在脸上的邪淫笑容,僵成了扭曲的惊恐,嘴角的涎水还没来得及擦掉,拳头就已经撞上了他的面门。

“砰!!!”

闷响炸开的瞬间,李三觉得自己的头骨都在震动。鼻梁骨断裂的脆响,比他当年在江湖上挨的刀伤更刺耳,剧痛顺着神经直冲头顶,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他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人就像被投石机抛出去的沙袋,双脚离地,向后倒飞——途中撞翻了武大郎摔在地上的米缸,残余的米粒撒了他一身,沾着他喷出来的血,变成了红白相间的泥团。

他重重砸在院墙根下,后背撞上那棵老槐树的树干,震得树影摇晃。落地时,他的脸先着地,青石板上瞬间溅开一片暗红的血花,几颗带血的碎牙从他嘴里滚出来,落在旁边的草叶上,黏着露水,看着格外狰狞。他抽搐了两下,脑袋一歪,彻底昏死过去,额角的血顺着石板缝往下渗,在墙根积成一小滩。

黑熊看得目瞪口呆,同伴的惨状像冰水浇在他头上,却也激出了他几分蛮力。他怪叫一声,忘了害怕,挥着蒲扇大的拳头,朝着武松的后心砸去——他的拳头能打死一头猪,自认这一下至少能把武松砸得踉跄。

可武松像背后长了眼睛,连头都没回。左臂猛地向后抡出,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手肘精准地撞在黑熊的拳头上。“咚”的一声,黑熊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砸在了烧红的铁柱上,指骨剧痛难忍,像是要碎了,疼得他嘶嘶抽气,拳头瞬间垂了下去,指关节已经泛了青。

还没等他收回手,武松已经旋风般转过身。那双赤红的眼睛,此刻没有半点温度,像两团燃烧的冰,死死盯着黑熊,里面翻涌的杀意,让黑熊浑身发冷,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他想后退,想求饶,可双脚像灌了铅,挪不动半步。

武松的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攥住了黑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他的手指像铁钳,越收越紧,指节泛白,能清晰地听到黑熊腕骨被挤压的“咯吱”声。黑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他的黑短褂。

“咔嚓!”

脆响再次响起,黑熊的手腕被硬生生捏断!他再也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声音刺破了小院的寂静,引得院墙外传来几声模糊的惊呼。他的身体剧烈抽搐,另一只手想去掰武松的手,却被武松一把挥开,力道之大,让他的胳膊撞在自己的胸口,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武松依旧没停。他松开黑熊的断腕,右拳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黑熊的腹部。黑熊的惨叫戛然而止,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声音,眼珠暴凸,像是要从眼眶里滚出来。他的身体弓成了虾米,胃里的酸水、苦胆水,还有没消化的早饭,混合着血沫,一起从他嘴里呕出来,溅在武松的鞋上,黏糊糊的。

武松顺势抬起膝盖,一记沉重的膝撞,顶在黑熊的下巴上。“咔嚓”一声,黑熊的下巴被撞碎,牙齿混着血沫喷出来。他的身体被撞得向上飞起半尺,然后像破麻袋一样,软软地摔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只有胸口还在微弱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整个打斗过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两个在清河县横行霸道的打手,在暴怒的武松面前,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像两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小院里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武松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李三、黑熊偶尔发出的无意识**。风从院门外吹进来,带着晨雾的凉意,却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反而让那股味道更浓,呛得人喉咙发紧。

潘金莲僵在原地,双手死死捂住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却没感觉到疼。她的脸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武松。以前的武松,虽然沉默寡言,却带着几分沉稳,可现在的武松,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浑身是血,眼神里的杀意,让她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脚后跟撞到了身后的门槛,差点摔倒。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血迹,扫过李三、黑熊的惨状,最后落在武松身上——他的赭色短打沾了血,脸上也溅了几滴,额角的新疤在晨光下泛着红,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狠厉。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比面对西门庆的打手时更甚——她怕武松会迁怒于她。

武松却没理会她,也没再看地上的两个打手。他的眼里,此刻只有躺在墙根下的武大郎。他猛地转身,脚步踉跄了一下——刚才

;的打斗用了太多力气,又被悲痛冲昏了头,此刻才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稳住身形,一个箭步冲到武大郎身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伸出手,想要扶起武大郎,却又怕碰疼了他,手指在半空中犹豫了片刻,才轻轻托住武大郎的后背。

“大哥!大哥!”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平时洪亮的嗓音,此刻变得沙哑,“你醒醒!我是二弟!武松!”

武大郎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靠在武松的怀里,脸色是死人般的金纸色,嘴唇发紫,毫无血色。他的胸口有一个清晰的脚印,是李三的靴子印,深褐色的,印在他洗得发白的粗布衣上,格外刺眼——那一脚踹得极重,布料都陷进了肉里,能隐约看到下面凸起的肋骨形状,显然已经断了。

鲜血不断从武大郎的嘴里、鼻孔里涌出,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淌,滴在武松的手背上,滚烫的,像烙铁一样。武松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轻,体温也在慢慢下降。他赶紧伸出手,探向武大郎的鼻息——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武大郎的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像蒙了一层雾。他似乎听到了武松的声音,眼球微微转动了一下,艰难地聚焦。他看到了武松,看到了他脸上的血,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嘴唇哆嗦着,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极其微弱的、含混不清的气音。

“二……二弟……”他的声音像蚊子叫,每说一个字,就有更多的血从他嘴里涌出来,染红了武松的衣襟,“他……他们……西……西门……庆……”

他想说“是西门庆的人打的”,想说“你要为我报仇”,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几个破碎的字。他的手微微抬起,想要抓住武松的胳膊,手指却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下,落在地上,沾了血和尘土。

“大哥!别说话!”武松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烫地砸在武大郎的脸上,“我带你去找郎中!王太医!我这就去请王太医!你撑住!一定要撑住!”

他说着,就要抱起武大郎往外跑。可刚一用力,武大郎的身体就猛地抽搐了一下,头歪向一边,嘴里涌出一大口血,溅在武松的脸上。武松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彻底没了动静,鼻息也消失了——那微弱的、像风中残烛的气息,彻底熄灭了。

武大郎的眼睛还睁着,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瞳孔里映着老槐树的枝桠,没有一丝光彩。他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世间的不公,控诉着西门庆的狠毒,控诉着自己这一生的卑微和窝囊。

“大哥!!!”

武松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声音震得院墙外的树叶簌簌作响,引得几只麻雀惊慌地飞起,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又落回远处的树上。他紧紧抱着武大郎的尸体,身体剧烈地颤抖,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从他赤红的双眼中汹涌而出,混合着武大郎的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的青石板上,溅起小小的血花。

他想起小时候,爹娘去世得早,是大哥武大郎一手把他拉扯大。那时候家里穷,武大郎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炊饼,卖了钱,自己舍不得吃,全给武松买肉吃;冬天冷,武大郎把唯一的厚被子给武松盖,自己裹着薄毯子,冻得瑟瑟发抖;有人欺负武松,武大郎明明打不过人家,却还是会挡在他前面,喊着“别打我弟弟”。

他想起自己打死老虎后,大哥有多高兴,拿着他赏的银子,买了酒和肉,拉着他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说“我弟弟是英雄”;想起自己做了都头后,大哥每天都跟街坊说“我弟弟现在是官了,能保护我了”,语气里满是骄傲。

可现在,他这个“英雄”,却没保护好大哥。他让大哥被人欺负,被人殴打,最后死在自己的怀里,死得这么惨,这么窝囊!

“是我……都是我的错……”武松的声音哽咽,抱着武大郎的手越来越紧,指甲嵌进了自己的肉里,渗出血来,“我不该闭门不出,我不该没早点发现,我不该……”

他的自责像毒蛇一样,啃咬着他的心。他恨西门庆,恨李三,恨黑熊,更恨自己的无能!西门庆这三个字,像最恶毒的诅咒,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点燃了他心中最原始的、毁灭一切的复仇火焰——他要杀了西门庆!要让他血债血偿!要让他为大哥的死,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他轻轻放下武大郎的尸体,动作慢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武大郎合上眼睛——那双眼至死都没瞑目,此刻终于闭上了,却依旧透着一股不甘。他又整理了一下武大郎的衣襟,把他胸口的脚印尽量抚平,然后脱下自己的赭色短打,盖在武大郎的身上——短打虽然沾了血,却比武大郎的粗布衣暖和,他想让大哥走得暖和点。

做完这一切,他缓缓站起身。周身的骨骼发出“噼啪”的爆响,一股比刚才更恐怖、更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仿佛连院子里的空气都要冻结了。晨雾还没散,阳光透过雾照进来,落在他身上,却没带来半点暖意,反而让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上的血迹上,像一条黑色的毒蛇。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地上昏死的李三和黑熊,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冰冷的杀意,仿佛在看两个已经死了的人。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这两个人,不能就这么算了,等他料理完大哥的后事,再慢慢收拾他们。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潘金莲身上。

潘金莲被他的目光一扫,浑身一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赶紧扶住旁边的门框,才勉强站稳。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要解释什么,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想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没用,武松眼里的冰冷和审视,像刀子一样,割得她心口发疼。

武松没有说话,也没有靠近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里,有怀疑,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他想起那天在潘金莲屋里喝的酒,想起自己中了毒,想起大哥这些日子的恐惧,他心里隐隐觉得,潘金莲和这件事,或许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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